席麗玲的看著他,臉色有些微紅。嗬嗬,她在會場中找了又找的男人此刻竟然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在她看來,他笑得似乎有些張狂。點了點頭,席麗玲微笑著試探道:“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安氏集團的總裁安國森,聽說席小姐常年在國外很少回國,所以不認識我也很正常。”說完,安國森抖動著手中的杯子,慢慢的送入口中。
席麗玲的嘴角抖了抖,看著男人,開口繼續試探性的說著:“看來安總裁倒是對我挺熟悉的嘛?不知是否曾經見過呢?”
“嗬嗬。”安國森笑了笑:“流光市大概沒有幾個人不對席小姐的名字耳熟能詳了吧。席小姐長得這麼漂亮,當然是每個男人都過目不忘的,你說是不是?”說完,安國森的眼睛含情的看著席麗玲。
看著安國森瞧見自己的眼神,席麗玲突然有種作嘔的感覺。這個男人竟然完完全全的將自己忘得乾乾淨淨。他今日見到自己,竟然沒有半點愧疚,半點難過,甚至半點印象那她曾經受到的傷害又算什麼?原來,這就是安國森,這就是薄情寡義的安國森。
“安先生,對不起。我想我還有其他的客人要招呼,你請自便。”說完,席麗玲便轉過身子。極速的走開了,她一眼都不想多見到他,她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變得足夠強大,沒想到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自己竟有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席小姐,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席小姐,你真漂亮”
“席小姐,能請你吃個飯嗎?”
……
席麗玲從重重圍住自己突出各種要求的貴公子的身邊終於擠了出去,她走到了在一旁跟著親朋好友寒暄的母親身邊,小聲的說道:“媽媽,這裡麵好吵,我想出去走走。”
“麗玲,你”女人有些無奈的看著女兒,她剛回國,心情才稍稍有所好轉,怎麼此刻突然又說要出去走走,“要不,媽陪你出去轉轉?”席母看著女兒,眼中有著溢於言表的關心和疼愛。
“不用了媽,今天是你和爸爸的金婚晚宴,要是你離開了可就不好了。你看這裡有這麼多你和老爸的朋友,你走了多不合適。”席麗玲對著媽媽說道。
席母看著女兒,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女兒曾經受到那麼大的傷害,這剛回國,不知道她適應了沒,會不會重新回到這個傷心之地,又做出什麼傻事來呢?“我還是陪著你吧。”席母堅定的說著,她可不能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再次看著女兒受到半點的傷害了。
席麗玲笑著看著媽媽,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做出傻事來了。我今天能夠回國,能夠站在這裡,證明我已經走出來了。我隻是想出去走走,保證一會兒就回來,成嗎?”
聽到女兒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席母這才膽戰心驚的對著女兒說道:“好吧,你出去走走,可是個彆太晚了。有什麼事情,給你爸和我打電話。”
“恩。”席麗玲點了點頭,終於朝著宴會廳的大門走去。
街道上涼風習習,席麗玲單薄的身體打了個寒顫。街道上的人不多,看著霓虹燈下的流光市依舊恍如昨天般的熟悉。她冷冷的笑了笑,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或許從頭到尾變的都隻有自己而已。
“你好,席小姐。”她的耳邊突然倒帶著這句話,三年多前,同樣的男人同樣的話,如今,他卻將自己忘得乾乾淨淨,半點影子都記不得。這就是男人,這就是她曾經用生命去愛著的男人。
回憶鋪天蓋地而來,每一個畫麵都拍打著她的內心,席卷著她的淚花。
三年前,絕望之下的席麗玲坐在醫院的病房中,看著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和麵容,她徹底的失望傷心,那個叫安國森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找過自己,甚至沒踏入過這個病房一步。她什麼都沒有了,沒了孩子,沒了身體,就連自己唯一生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席麗玲拿起了放在病床前透著白光的鋒利水果刀,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驚恐和害怕。反而對著刀子嘴角上揚,看不錯表情,看不出心境。鮮紅的血就從自己的手指緩緩的滴落下去,席麗玲看著自己的手腕上不停的往外冒著血,不一會兒,被褥已經被染紅一大片。
意識逐漸的模糊,她竟然沒有一絲的痛楚感覺,反而她很想微笑。一切的痛苦和失憶,終於快要結束了。一切的一切,她終於不用再麵對了。
朦朧中,她聽見了母親的哭泣聲,他甚至感覺到了從不流淚的父親的眼淚。早已千瘡百孔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此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是對兩位老人多不負責的行為。父母是老來得子,席麗玲從小就被爸媽寵著慣著,如今她受到傷害,她知道他們內心有多痛。如果再死去,她不知道老兩口還有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為什麼要死,為什麼要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死去?我要好好的活著,為父母好好的活著,活著去報複那個曾經傷害我的男人。就是憑借著這股意念。席麗玲終於從搶救中活了過來,她答應父母,再也不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她接受了他們的安排,去美國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三年時間。她飽受痛苦,每天吃著各種難以下咽的藥物,進行了大大小小的各種整容手術,她終於華麗的蛻變了回來,她終於變成了一個不一樣的席麗玲。接受治療期間,她也開始強大自己,一邊治病一邊上學,希望能夠有一天華麗的回歸,報複當年曾經傷害她最深的男人。她知道他很優秀,所以她要變得更加優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