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特麼也太悲催了吧,要是哥們沒記錯,最近咱也沒刨誰家的祖墳啊!
“老表,彆,彆呀!你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孫曼到底在哪死的,啥時候死的,我咋就成謀財害命的殺人犯了?”
此刻,程賀軍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微微停了一下腳步,低沉說道:“林棟,坦白從寬,積極配合我同事的工作,爭取寬大處理吧!”接著,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講真,我現在是真的慌了。
原本我還在想,反正孫曼也不是我殺的,隻要我把事情說清楚,也就跟我沒關係了。
可,以程賀軍現在的表現來看,這事我絕對逃不脫責任,要不然,捕察壓根就不會動用那麼多人手,去我家逮捕我。
這……這其中一定有我忽略的地方!
可,到底是什麼證據,讓一眾捕察,個個都懷疑我就是謀財害命的殺人犯呢?
“姓名、性彆、家庭住址、籍貫。”心裡正慌著呢,鋼筋柵欄外的另一位男捕察,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前,威嚴的向我問道。
這要擱彆的地方,哥們直接一句草泥馬就懟過去。
但這裡是審訊室,而且還是一樁命案的審訊,周圍全是攝像頭,也由不得哥們撒野。
當即,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出來,與此同時,對麵的男捕察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瞅了瞅麵前的文件夾,點了點頭。
因為心裡慌的一批,所以也不等他開口,我又忙問道:“捕察叔叔,我到底犯了什麼事,這不明不白的,一幫子人去我家,直接把我給抓進了局子,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我的意思,既然懷疑是我殺了孫曼,你們總得有證據,那麼迫使你們抓我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可,對麵的男捕察卻眉頭一皺,對我擺了擺手道。
“原因我們會讓你知道的,但是現在請你配合我的工作,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你要如實交代,你不是說自己沒有殺人嗎?那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講講吧!”
從頭講?
這……這讓我咋講,開始的時候還好說,但,與趙亞打鬥的那一段,我咋說?
給捕察叔叔說鬼?
槽,彆鬨了,本來我就是嫌疑犯,再滿口鬼神的一通嗶嗶,這就相當於在宣傳封建迷信。
老鼠舔貓批,沒事找刺激。
丫的,我還活不活了!
但是,要是不把趙亞回魂的那一段講出來,後來孫曼逃跑的事情,也就解釋不通啊。
而且,我現在心裡多少已經有了懷疑,縱使孫曼是在我們把她送到‘萬花賓館’之後才死的。
但,她被趙亞嚇跑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絕對發生了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很可能也就是這期間的事,才導致孫曼後來的死。
想到這,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抬頭隔著鋼筋柵欄向男捕察說道。
“你要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就給你講,你要是不信,我講了也沒用,而且還鐵定會被你們,當做神經病給關起來。”
顯然,男捕察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先是一愣,而後快速反應過來。
“我們要的是合理性,講的是證據,哪怕你說孫曼是被鬼殺的,隻要你說的合理,有依據,信不信是我們的事情,隨後我們自然也會去調查。”
事已至此,他既然這樣說了,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當下,我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從狗三給我打電話,叫我去十裡坡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起來。
我講述的很慢,也很詳細,因為我也生怕錯過任何一處細節,畢竟,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渚葛亮。
眼前的捕察,專業就是梳理案件,尋找線索,或許,他會從我的講述中,發現疑點,從而幫我洗脫冤屈。
大約講了十分鐘,我看向男捕察:“孫曼用VX給我轉了一萬塊後,我跟張德帥就去賓館了,整個事情的過程就是這樣。”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男捕察點了點頭後,竟又向我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直接蒙圈,還以為他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絮而說道:“後來我就跟張德帥去了賓館啊!”
男捕察眉頭微皺:“我知道,我問的是你們去了賓館後,接下來又乾了什麼!”
當即我心裡就是一咯噔,雖然哥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男捕察這樣問,就等於直接向我挑明,孫曼的死亡時間,是在我們住進賓館之後。
可,這特麼就扯淡了啊。
既然我們已經離開,又住進了其他賓館,那麼也就說明,我們有不在場的證據。
這一點捕察在沒弄清楚之前,是一定不會逮捕我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之所以哥們現在被綁在審訊椅上,就是因為捕察已經調查了,我跟狗三後來在賓館的事情,且,還是我有證據在指向我。
但,既然他們有證據了,眼下為啥還要這樣問我?問我的目地是什麼?
我抓瞎了,更加想不明白,腦殼在這個時候,疼的嗡嗡叫。
但是,我也不打算隱瞞,現在我不但要為自己洗脫罪名,更要弄明白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誰,是誰殺了孫曼,然後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頭上。
當即,我忍著頭疼,把後來所發生的事情,繼續一五一十的對捕察說了起來。
“後來,張德帥提議放鬆放鬆,我因為在亂葬崗跟女鬼鬥法時,問他要童子尿,他向我說他已經不是了,我心裡不平衡,就假裝同意了他,還給他轉了兩百……”
又是五分鐘的講述。
“……隨後,我賺了賓館老板的五百塊,外加一瓶‘北冰洋1汽水後,就獨自一個人回了家,然後等我醒來,手上已經戴上了銀手鐲,這就是昨天一整晚的事情。”說完,我看向男捕察。
“你這小子,能把訛人說成賺,也真是……”男捕察出奇的說了一句題外話,但話沒說完,就搖著頭,整理起了筆錄。
我趟尬的笑了笑,並沒說話。
我在等。
等接下來捕察的問話。
我知道,接下來男捕察的問話,才是最關鍵的,隻要我能把下邊的問話解釋清楚,而且拿出證據,我就能給自己洗脫殺人的嫌疑了。
隨後,男捕察一邊翻看著筆錄,一邊轉頭與女捕察低聲交流著什麼。
一時間,審訊室內,出奇的安靜,仿似空氣都被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