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儘在咫尺,我不敢動,生怕弄醒他。
這三年我在他心裡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點位置?
我閉上眼睛大膽的猜測著,很多人都覺得他很愛我,對我很好,這一點我承認,至少他沒有對我大發雷霆過,更沒有動過手。
在物質上那就更不消說,儘管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過了半個小時,我壯著膽子想緊緊的抱住他,在他的臉頰上印一個愛的親吻。
就在我顫抖著要將嘴唇湊過去的時候,他喃喃的說了一句,“霜兒,我好想你……”
我的心劇烈的顫抖一下,僵硬的將嘴唇縮了回來,側過臉去,自嘲的勾起嘴角。
我是不會流淚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才明白,他心裡永遠隻有霜兒,我不可能走進他的心裡,我永遠隻是一個卑微的代替品。
早晨,在他醒來之前,我已經起身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他的習慣就是隻要他沒出差出國,早餐就一定要在家裡吃。
全麥的麵包,純牛奶,煎得很嫩的雞蛋。
我把早餐準備好,他就已經從浴室出來了。
他恢複了往日的高冷,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濕的,身上散發著高級沐浴液的香味。
他拉開椅子坐到餐桌前。
“我先幫你把頭發吹乾吧!”
他依舊高冷沒有任何回答,放下手中的刀叉,坐到了陽台上。
我像往常一樣給他吹頭發。
陽光下,他板栗色的頭發很好看,側臉雖然冰冷,但卻是極致的帥氣。
吹完頭發,他吃完早餐就出門了,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隻字未提。
我也沒必要去聽他的解釋。
他跟彆人說我是未婚妻,隻是喝醉了而已,至於他一定要回家,那不過是他的生活習慣,他不喜歡睡酒店的床,僅此而已。
半個月後,崔頌恩奶奶的80大壽馬上就要到了,可恰逢他公司重要項目的關鍵時刻。
我主動去跟他說,我來準備奶奶的生日宴,讓他安心去工作。
他沒有猶豫,淡淡的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對於我而言,這就是莫大的信任和肯定。
其實要給他奶奶辦生壽宴很不簡單,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光是宴請賓客這一塊就足夠讓人焦頭爛額的。
老人家又比較挑剔,很多東西不吃,太熱鬨的環境不喜歡,有些人她不願意請,可那又是崔頌恩他們家族的合作夥伴,其中有很多人情世故,所以要將這些問題權衡好就很難。
上一個生日因為崔頌恩二叔安排的不妥,老人家還發了脾氣。
這次由我來布置,我得拿出一萬分的認真來對待。
10天緊鑼密鼓的準備,我累得每天隻能睡三個小時,手機24小時開機,就怕有任何環節突然出問題。
到了奶奶80大壽這一天,我緊張的連呼吸都是紊亂的。
我和崔頌恩穿著禮服牽手出現在宴會上,無論是親戚還是賓朋都對我們這對金童玉女各種祝福。
我始終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覺得這一切是真實的,畢竟崔頌恩那麼欣喜的接受大家的祝福。
但理智告訴我,崔頌恩不過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