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說我爸是殺人犯。
他們沒有忘記我是野種,逼著我跪下鑽褲襠。
我親生父親是殺人犯不假。
可我不是。
我媽媽被殺死,又不是她的過錯,為什麼要罵她?
我什麼都沒有做錯,也沒有惹他們,為什麼不放過我?
看著那幾個小癟犢子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心沉了沉。
眼角餘光瞥見牆角半截磚,現在趁著他們不注意,猛地拎起來。
「來,打我啊!」
帶頭的癟犢子一臉不屑,指著我的鼻尖罵。
「野種,你敢砸我一個試試!」
我為什麼不敢砸?
我親生父親人都敢殺,我打個人都不行嗎?
一磚頭下去,一群小鱉犢子都懵了。
我也懵了,我看到他臉上鮮血淋漓,很快一股暢快興奮之意從心尖劃過。
此時,我並不知道,這個感覺被稱為快感。
小癟犢子暈血,另外幾個跑去找老師。
這期間,我咬著牙麵無表情。
張海軍被通知到學校。
癟犢子的家長氣的暴跳如雷,指著我說什麼都要開除。
張海軍像孫子似的,點頭哈腰給對方認錯。
我真看不上他這幅慫樣子。
沒一點骨氣!
老師也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認錯道歉。
憑什麼?
我才不認!
小癟犢子不配我道歉。
我憤怒極了,掙脫來張海軍的手。
「該道歉的是他!他罵我白眼狼,罵我野種,罵我沒媽!我沒媽,那我是怎麼來的?」
張海軍猛地踹了我一腳,「鱉孫子,說什麼咧?」
我冷冷望著他,怒極反笑。
「慫蛋!你就是慫蛋!」
啪!
他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耳朵一陣轟鳴,左臉火辣辣的。
口腔內湧上來一股血腥味兒。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孩子的傷我們一定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