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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後的第3天下午,我和陳芬到了圈村,開始了我們的支教生涯。
圈村是位於偏遠小鎮秋亭鎮的一個小鄉村,距離我生活的城市很遠,不通高鐵,需要火車換客車,中間等車的時間加起來要花掉足足兩天時間。
說實話如果不是連續考公失敗,留在城市找份工作壓力很大,我也不會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做一名支教老師。
圈村是偏遠的貧困村莊,它到底有多可怕呢?整個小學招聘20名教師,但最終隻有我和陳芬兩個人報考這裡。
校長已經50多歲了,他開著那輛老夏利把我和陳芬接到村裡,一路上都樂嗬嗬的跟我們聊天,鼓勵我們把支教生涯堅持下去,這裡的孩子很需要我們。
他說的我和陳芬都有一些心虛。
校長帶我們熟悉了一下小學的情況,然後把我們領到了村子最南邊的一排倉庫跟前,說我們的宿舍就在這裡,是以前的老倉庫改的,他已經提前讓人收拾出來了,我們把東西放進去就行。
打開倉庫,不,宿舍門的一瞬間,一股潮味撲鼻而來,我忍不住咳嗽一聲,嗓子眼裡火辣辣的。
我不想讓校長感覺到我的不舒服,我就捂著嘴巴一直克製著,表示我對這間宿舍很滿意。
校長跟我們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這間倉庫改的宿舍,兩個人住夠大,最裡麵還有一個小衛生間,確實收拾的挺整齊的,除了有點黴味和潮濕之外都好。
我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便開始收拾東西。
“這什麼東西啊?”陳芬一聲驚呼。
我扭頭過去,她已經從牆角的縫隙處拽出了一件粉紅色的保暖衣。
“這誰的保暖衣呀,怎麼塞牆縫裡了?”陳芬抖了抖那件五成新的保暖衣,將其扔在了地上。
我搖搖頭,“大概是之前住這間宿舍的女老師留下來的。”
“真奇怪,不要的話乾嘛不扔掉?非得塞牆縫裡。”陳芬拍了拍手,繼續收拾東西。
晚飯時間到了,校長和村長一起過來叫我們到食堂去吃飯,說是學校和村裡為了給我們接風洗塵,在裡麵辦了兩桌接風宴,弄得我和陳芬挺不好意思的。
我們到了食堂,兩桌子老師和村民立刻簇擁過來,對我們各種噓寒問暖,我心裡那種落寞瞬間被一掃而光。
大家坐下來邊吃邊聊,氣氛特彆輕鬆。
陳芬還喝了一瓶啤酒,她其實沒什麼酒量,隻是為了答謝大家的熱情接待。
回去的時候,她走路都有一些晃悠了,她摟著我的脖子口齒不清的說道,“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的乾下去,乾到我們死的那一天,好嗎?”
我笑著拍了一下她的後背,“也彆這麼說,或許再乾幾年咱們就可以調到縣城去了,再然後就到市裡,一點一點的回到大城市去。”
“嗯,你說的好。”
陳芬回到宿舍躺下就睡了,我洗漱完也躺了下去。
然而還不到10分鐘,陳芬就開始狂吐起來,不僅吐,她還開始胡言亂語。
我感覺不對勁,這不是單純的喝醉酒了。
因為陳芬總是在說一些“你不要過來”,“彆殺我”之類的話。
她口齒不清,我也聽得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