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流血的槐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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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工頭那幾近瘋狂的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為按照先前那隻豹貓的所作所為它真的像是邪物,不像老家常。

沒有辦法,我隻能深吸了一口氣,仔仔細細的觀察工頭的麵相。

工頭額頭上的斷命紋是如此的醒目,他山根處的紅痣同樣的醒目。

他確確實實有災,也確確實實有貴人相助,如果這個災不是來自豹貓,那是來自什麼?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工頭已經把豹貓的屍體抱起來了,嘴裡哭喊著走過了我們的身邊。

他的哭聲漸漸的消失在我們的眼中,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我們的眼中,我和魯雲則是呆在原地不動。

魯雲歎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劉道靈,這次可能真的是你的錯。”

我看向了魯雲,眉頭皺了起來,然後說:“我不相信,跟我來。”

說完我帶頭走了,魯雲跟在了我的身後。

如果這隻豹貓是個好物,工頭怎麼會大晚上的在條暨前磕頭,而第二天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它是好物,又怎麼會跟黃皮子混在一起?還有工頭家的條暨上,那兩個漆黑的牌位到底是誰的,為什麼不刻字?

我的心裡充滿了疑問,現在隻想去一探究竟。

很快,我們兩個就來到了工頭的家,裡麵沒有一個人,看來工頭沒有回來。

院子裡的那棵歪脖子槐樹隨著微風擺動,給我的感覺就是野獸揮舞自己的爪牙。

“劉道靈,還來這裡乾什麼?豹貓不是都已經死了嗎?麻煩不都解決了嗎?”魯雲盯著那棵歪脖子槐樹說了一些話。

“跟我來。”我沒有多說什麼,帶魯雲來到了歪脖子槐樹下。

這棵樹不是太高,我站在下麵剛好能夠碰到一截枝葉。

我用手撩開了枝葉,然後仔仔細細的朝上麵看去。

這棵歪脖子槐樹真是枝繁葉茂,那密集的枝葉讓我根本無法透過葉子看到上麵。

看了一會兒,我自言自語的說:“一棵空心的樹為什麼還會有這麼茂密的樹葉?”

我的話讓魯雲睜大了雙眼,他立刻抱住了歪脖子槐樹,兩三下就上了樹的分叉上。

隻見他朝分叉下的樹乾看去,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魯雲的臉白了,然後他怪叫了一聲:“媽呀!”

魯雲的整個身子從樹的分叉上掉了下來,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

但是魯雲像是沒有感覺似的,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歪脖子槐樹,口中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魯雲的這個樣子讓我猛然挑了一下眉毛,也順著樹乾往上爬。

我的動作要比魯雲慢上不少,費了十幾秒鐘才爬上歪脖子槐樹上的分叉。

然後我的目光朝下麵看去,我發現這下麵有一個人頭大小的洞,正好在分叉的中間。

這個洞內一片漆黑,我看不到什麼。

沒辦法,我隻得蹲下了身子將臉對準了這個洞,然後雙眼朝裡麵看去。

這一下,我算是看清楚了,我的後背瞬間就冒出了冷汗,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那雞皮疙瘩更是滿身都是。

“我操!”平時最不喜歡說臟話的我,也本能的說了一句臟話,然後我的雙腿發軟了,整個人從歪脖子槐樹上掉了下來,跟魯雲一樣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

“媽,媽,媽,媽的……”屁股上的疼痛比不上我內心的驚恐,這兩個字我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

魯雲顫抖著手抹了一把臉,然後咽了一口唾沫,抖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劉道靈,這,這裡麵怎麼,怎麼,怎麼,怎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擺了擺手,努力的吸了幾口氣,平複了起伏的胸膛,說:“找個工具,把樹給刨開。”

“啊,啊?!”魯雲張大了嘴,睜大了雙眼看著我。

“彆啊了,快去!”我催促起了他。

魯雲也不廢話了慢慢的站了起來,隻是他的雙腿一直在發抖,抖動的跟什麼似的。

我也慢慢的站起來了,跟魯雲一樣,我的腿也抖的厲害,一股尿意更是讓我想上廁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魯雲從院子裡找到了一把長柄斧,斧刃上有一個小豁口,不過砍這歪脖子槐樹是沒有影響的。

“劉道靈,真,真的刨開?”魯雲的手裡雖然握著斧頭,但是身體遲遲沒動。

“刨開!”我加重了語氣,給自己壯了膽,也給魯雲壯了膽。

魯雲咬了咬牙,心一橫,大聲吼道:“好!”

他舉起了長柄斧,一斧子砍了下去。

魯雲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這一斧子讓斧刃沒進去五六公分,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股鮮紅的液體竟然順著魯雲砍出的口子流了出來,順著樹乾慢慢的流在了地上。

魯雲趕忙鬆開了手,長柄斧就這麼釘在歪脖子槐樹上。

我握緊了拳頭,麵容是從我出生以來最難看的一次,嘴裡說道:“繼續。”

魯雲沒有動作,接連後退了很多步,他麵容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邊搖頭邊說:“不,不砍了,我,我,我不砍了。”

聽魯雲這麼說,我也沒有為難他,畢竟連我自己都快嚇出病了。

我強忍著懼意,來到了歪脖子槐樹前,雙手握住了斧柄,用力提了出來。

那一道深深的斧印被鮮紅的液體染紅了,就像是人的身上出現了傷痕,不停的流血一樣。

現在還是大白天,我都感覺到了深深的涼意,要是晚上,我估計我們兩個非得嚇瘋過去。

“啊!”我大叫一聲舉起長柄斧砍了下去。

“嘭!”沉悶的聲音傳來,鮮紅的液體飆了出來,濺了我一臉。

但是我沒有退後,也沒有停下動作,接連不斷的揮舞著長柄斧。

大概砍了十分鐘,長柄斧的斧頭全都沒入了歪脖子槐樹裡,我有種感覺,隻要一拉,麵前的這一麵樹乾就會全部脫落。

隻是我怯步了,因為我害怕,很害怕,這種害怕是我到目前為止最甚的,甚至比劉一手剁我手指時還要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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