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去澳大利亞留學的蔡姍姍,四年沒讀完就轉學回到了國內,就讀江城大學,她想要獨立生活,一個人住在靠近大學附近,當她告訴哥哥蔡鴻暉自己的想法後,蔡鴻暉很快幫她租了一套房子,房子離學校並不近,但是條件不錯,蔡姍姍還是挺滿意的。整理好行李後,蔡姍姍發現還缺少一些東西,於是離開家去購買日用品,走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她意外目睹了一名男子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倒!蔡姍姍又驚又懼,停了下來,事情來得如此突然,根本來不及尖叫,她躲在緊急出口的牆後,捂著嘴,屏住呼吸。一個戴著黑帽子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出來,站在倒下男子身前喃喃說道:“......你聽說過嗎?”
黑帽子的聲音沙啞,聽不清在問什麼,見倒下的男人說不出話,黑帽子又回到了車裡,立即離開了。車子消失後,蔡姍姍才放鬆下來,呼出一口氣,她搖搖頭,看向停車場,她看到倒下的男人身下流淌著鮮血,必須報警!蔡姍姍拿出手機,但握著手機的手卻在顫抖,大腦一片空白,她很害怕,如果報了警,自己肯定也得去警察局,如果因此陷入某些麻煩危及自己,該怎麼辦?如果這人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摻和這事兒,就算自己不報警,一會兒也會有人報警的。今年成為律師的哥哥曾經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
蔡姍姍又急忙上樓,回屋去了,幾分鐘後,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蔡姍姍透過窗戶看到一輛救護車和一輛警車接連開進小區裡,然後離開。那人死了嗎?希望不會惹上什麼麻煩事。傍晚左右,蔡姍姍接到了哥哥蔡鴻暉的電話,她立刻接聽了電話:“喂,哥。”
“你到了嗎?”
蔡姍姍環視左右:“是的,房子不錯,就是離學校太遠了,你為什麼要租這個小區?”
蔡鴻暉打了一下方向燈,隔一會兒才答道:“鄭嶼森住在那裡。”
“嶼森哥住在這個小區?”蔡姍姍就像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一樣,興奮的心怦怦直跳。三年前,蔡姍姍剛剛到澳大利亞留學,蔡鴻暉拜托自己的朋友鄭嶼森照顧妹妹,她因此認識了鄭嶼森。鄭嶼森回國後,蔡姍姍感到自己無法留在一個沒有嶼森的國度裡,於是決定回國,並且想辦法轉學進入江城大學,雖然聽說鄭嶼森就快畢業了,但蔡姍姍還是想和他多些聯係。她咽了口唾沫,再次詢問確認真相:“嶼森哥住在這裡?你知道是幾棟幾號嗎?”
“不知道,另外,他出事了。”蔡鴻暉低聲說道。蔡姍姍歪著頭問道:“怎麼了?”
蔡鴻暉解釋道:“聽說他今天在那邊的地下停車場被一輛肇事逃逸的車撞了。”
蔡姍姍差點把手機掉了,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問道:“......他現在怎麼樣?”
蔡鴻暉忙道:“我還沒去過醫院,所以不知道。”
白天發生的意外......莫非是嶼森哥?
“哥......你知道是哪家醫院嗎?”蔡姍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鐘舞掛了電話,一臉擔憂。原本說好今天下午三點來接她的鄭嶼森沒有出現,打了電話也不接,後來就關機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了晚上,鐘舞變得焦燥起來,鄭嶼森從來沒有爽約過,也許他出事了?會不會有意外?或者突然改變了主意......千千萬萬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等待讓她變得越來越焦慮。
醫院手術室前,張瑜英害怕地坐著,兒子發生了車禍,事故發生在與他掛斷電話後的幾分鐘內,這簡直難以置信。張瑜英無法相信自己親生的兒子,如此出色的兒子出了這種事情,他的命比自己的命還珍貴。得知消息後,張瑜英立即趕往醫院,痛哭得筋疲力儘,當負責此案的警察走近她時,她尖叫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警察趕緊扶了她一把:“你好,我是山康路警察局的,你是鄭嶼森的媽媽嗎?”
張瑜英麵無表情地看著警察,警察繼續說道:“出事的地點正好在監控攝像頭的盲區,沒有拍到當時的畫麵,但是肇事逃逸的場景被拍了下來,所以我們拿到了車牌號,嫌疑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
“抓到他了嗎......抓到他了嗎......”張瑜英抓著警察聲嘶力竭地問道。此刻的她不像是一個集團總裁夫人,而是一個隻會哭泣的可憐女人。
警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等她冷靜一些又問了一句:“嫌疑人是一個叫金銳利的人,你聽說過嗎?”
張瑜英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這時,一名女子走近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是這場車禍的目擊人。”
警察的視線轉向了年輕女子,聽她繼續說道:“我今天剛搬進小區,去了停車場一會兒,正好目睹了車禍過程。”
聽到女子這話,張瑜英也抬起了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阿姨,我是姍姍,蔡姍姍,您記得我嗎?”蔡姍姍扶著搖搖晃晃的張瑜英,向她打招呼。
“呃......姍姍......蔡姍姍......”張瑜英點了點頭,她記得兒子嶼森有一個朋友叫蔡鴻暉,他的妹妹好像就叫蔡姍姍,他們出自一個律師家庭。
“阿姨,冷靜點,振作起來,嶼森哥的手術會順利的,我會去警察局做個筆錄,警察一定會抓住罪魁禍首的。”蔡姍姍安慰著張瑜英,“我先去趟警察局,然後再過來,手術需要很長時間,阿姨先回家吧,手術結束後我會聯係您的。”
在蔡姍姍的安慰下,張瑜英再次抽泣起來,含糊地嘟囔著:“謝謝你,姍姍,謝謝你。”蔡姍姍轉身向警察儘可能詳細地描述了她所目睹的一切:“當時非常可怕,肇事者是一名男子,頭戴黑色帽子,身穿黑色衣服,他估計有一米八,聲音沙啞。”
警察輕輕一咳,仔仔細細記錄下了她的話,見她不再開口,便道:“那人有說話?”
蔡姍姍咳了一聲才說道:“是的,他問倒下的受害者......是什麼......你聽說過什麼嗎?我模模糊糊隻聽到這些,如果再讓我看到那人,我肯定能認出來。”
兩人一邊說著目擊的情況,一邊來到了警察局。蔡姍姍一進入警察局,就認出了罪魁禍首,警察已經根據車牌,在嫌疑人的家中抓到了他,並帶到了警察局。
“就是這個人!就是他!”蔡姍姍在嫌疑人金銳利麵前大喊。
“你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你知道我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雙手被綁的金銳利扭著身體喊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似乎很悲傷。蔡姍姍非常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握緊拳頭堅定地說:“就是這個聲音!一定是他!” 蔡姍姍將之前的一切顧慮都拋之腦後,傷害鄭嶼森的罪犯對她來說就像是敵人,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