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最弱的那個,就可以吞噬人世間的貪嗔癡等一些惡念來壯大自身,壯大自身以後,再去吞噬那些比你弱小的靈,一級一級的吞噬,最後變成紅衣靈,不過這個吞噬靈是違反陰間法則的,一旦被陰間管事兒的衙役(相當於陽間的警察)當即就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好了,言歸正傳。
苟司戌感覺雖然非常的尷尬,但還是強自鎮定的揮了揮手,將白衣靈放走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響。
是酒罐破碎的聲音。
苟司戌收了家夥事兒,出門查看,這一看不要緊,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天幫他打開封鎖的記憶的枷鎖,在之前醉醺醺在西瓜裡,又被他癡傻時認為是偷瓜賊的那個老頭。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現在那個老酒頭正背著人正被人追著討酒錢呢。
因為老酒頭不給人家錢,那賣酒的人便將老酒頭的酒壇子給砸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苟司戌家得大門上。
酒水濺了一地,酒香就慢慢地飄了進來,成功吸引了苟司戌得注意,苟司戌頗為無奈,走出大門後先是恭恭敬敬的道了聲:“前輩好。”
然後問清事情原委,他不禁扶額,暗自腹誹,心裡也深深感覺,這個老頭就是來訛自己的。
但是沒辦法,不管怎麼說,這個老家夥對自己有恩,便索性幫他付了酒錢,反正也沒幾個錢兒。
雖然自己也不稱幾個錢。苟司戌心下思索之間便想著接再接幾單大生意,再賺點錢,並且再找幾個幫手,現在就搞了個鼠怨的事情。
就自己差點將小命搭了進去,這尋找灰仙的路上,不知道有什麼艱難險阻呢?還是找兩個幫手互相照應,這樣在路上也安全些。
打發了來討酒錢的生意人。
又從彆家給老酒頭買了幾壇好酒和一個嶄新的酒袋子。
邀請老酒頭進了屋子,屋子不大,但一張桌子坐四個人還是可以的,何況現在隻有兩個人。
老九頭和苟司戌便坐了個對麵,中間擺著個茶盤,還有買來的那幾壇好酒。
一老一少,難得的和諧。
“前輩,你怎麼到這兒來了?”苟司戌問。
老酒頭喝了一口酒說:“你也不用叫我什麼前輩。什麼前輩不前輩高人不高人的。我喜歡喝酒,熟悉我的人呢都叫我一聲老酒,我看你小子頗有眼緣,你也叫我一聲老酒得了,咱倆就算個忘年交吧。”
“而且老頭子也不會白喝你這頓酒,這份情記心裡了,以後你要哪天有危險的時候,說不準老頭子這一把老骨頭還能救你一命不是?”
苟司戌低著頭道:“是,老酒。”
雖然自己這麼叫,心裡感覺很彆扭的,而且這個年齡差上也著實有些不妥,但是既然這個老前輩讓自己這麼叫了,那肯定就有讓自己這麼叫的理由,便隨了他去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老酒就老酒吧。
“那老酒你到底為什麼來到了這裡呢?”苟司戌從廚房裡拿來一袋乾的花生米,今天剛買的還沒舍得吃,都便宜這個老頭子了。
“瞧你這後生,說話一點都不討人喜,難不成這地方你能來得,老酒我就來不得了?”
苟司戌嘿嘿笑了笑:“那倒不是。”
“得,你傻小子也不要傻笑了。老頭子好不容易把你的傻病治好,可彆又傻回去了。”老酒頭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在苟司戌麵前說:“老頭子知道你最近缺錢,雖然你前兩天接了個單子,可藥價太低了,小子不是我說你,要是你老祖宗在這兒,那要價也是10萬起步,你倒好,隻要了2萬塊錢。”
“還差點命搭了進去!哎!”
“老頭子在京市有個姓蘇的朋友,許多年沒見了,這兩天老蘇給我寫信說他自己就快……那啥啦,可我這兩天有事兒去不了,你就帶我去拜訪一下,拿點禮物看看他老人家。就說是我的小輩兒,老蘇家不會為難你的。”
“哦,對了,老蘇有個孫女,和你差不多大,他爺爺的身後事啊,就靠這個孫女兒張羅了,到了那你倆商量著來吧,記得給我老朋友老蘇選個好的風水寶地哈,小子!”
“地址什麼的我都寫在這個信上了,想對老蘇說的話也都在信上了,你帶著這封信去,去了,你就都明白了。”
“好了,老頭子的酒喝得差不多了,該走了。”
老酒頭拎著兩壇酒左搖右晃的就要出去,苟司戌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出於禮貌,想讓老酒頭在自己家留宿一晚的,大老爺們兒的,兩個人擠一張床,也不是不可以。
剛想開口,老酒頭仿佛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就對著他說:“小子,彆留我了,我有事兒去做。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這兩件事的情,老頭子都記著呢,放心,有危險的時候不要怕,老頭子一定會及時出現救你的!”老酒頭嘿嘿一笑,滿臉皺紋的臉上黑黝黝的,好像泛出一片狡黠的光。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強留也無用。苟司戌就隨那老頭去了,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又去買了些蔬菜糧食,就準備閉門練功。
雖說記憶衣缽都繼承了,但有些地方操作並不熟練,還是需要多加練習的。
將信收好,門插好,看了看信上的日期是本月月末送到就好。
苟司戌算了算日子,離月末還有小半個月。
乾脆先閉關10天,捋捋思緒也熟悉熟悉符咒風水,陰陽術一類的。
然後在第11天再北上京市,嗯,打算好了,又出門買了個鬨鐘,花了幾百塊錢買了個老人機(智能機太貴)沒什麼錢,省一點是一點。。。
一切準備就緒,天還未黑,月亮已經從東邊悄悄的升起。苟司戌看著天空,不禁懷念起上尖村的記憶,又想了想自己現在,真是感慨滄海桑田,命途多舛呀。
就像一個一直在泥土裡生長的人,忽然見到了陽光,有一點不知所措。
大門緩緩的閉上,苟司戌閉目,開始了短暫的修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