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找個幫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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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裡,苟司戌也是一頭的霧水,他真不知道老祖宗傳下來的銅錢法器怎麼會失靈,這明明就是一樁因果債,還是很重的那種,可銅錢竟然讓自己接這單生意。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這下完了,沾染了因果,自己會不會跳不出去啊?

其實說到底自己看風水就是個副業,主要還是走陰陽方麵的事情。

這次無奈接下這樁事情,主要還是因為自己口袋裡沒錢。

這社會就是很單純,他真的是很純粹。

沒有錢就走不動路,連吃飽飯都吃不飽,怎麼去找因救了自己的村子而被禁錮後,又被村民們背信棄義,現在依然不知身在何方的灰仙呢。

苟司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瘦骨嶙峋,渾身都是傷疤半身泥濘半身血跡的青年,動了惻隱之心。

“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此收手吧,我替你向天借壽,好好活著。”

符威笑了,他笑得非常的淒涼。

“借壽?是!你能幫我借壽,你能破了我的鼠怨,你能破了我的詛咒,你能救我,是!你很厲害呀先生。可是我的父母還有我那連世界上的善都沒有看到,便率先被惡害死了兒子,他們的債你又該怎麼去幫他們討呢?”

聽著這滿是譏諷的話語,苟司戌心下黯然。

沒錯,他是天命之人,他有他的使命,他不能也不敢,貿然插手世間的因果債務,這一次的出馬一是情非得已,而更重要的是法寶指引。

苟司戌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遺願嗎?凡是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我一定儘力幫你完成它。”

鼠怨屬於詛咒術,具有很強的反噬力。苟司戌是用的最狠的一種方法將這個詛咒術破了的,所以現在的符威基本上是命不久矣。

聽到苟司戌的話,符威仰天而泣,他流出的眼淚已經不再是透明,而是鮮豔的紅,那鮮豔的紅讓他身上青色的紋路也變得更加猙獰可怖:“我以仇養心,以心養血,以血養冤,以冤養怨,郎朗乾坤,蒼天在上,日月昭昭,我符威以萬世不入輪回,但求蒼天明鑒,我冤枉!我冤枉啊!”

他喊的每一聲冤,都深深的觸動了苟司戌,隻讓人感到頭皮發麻,心下淒涼,刹那間晴空霹靂,四周刮起的強風不斷擊打著玻璃,咚咚咚的,直到一切結束,苟司戌歎氣:“符威知道自己命不久了,竟然以萬世輪回之苦,震蒼天,驚閻羅。今日不管誰是誰非,他算是完了。”

不知道趙家父女那裡怎麼樣?然而苟司戌雖然不想管,但不得不回去走一趟。

畢竟出了這個把子力氣,一分錢拿不到,說不過去。

回到趙家,發現一切都變得很不尋常。

走近趙家,苟司戌就感覺到了一陣子陰氣,屋裡死氣沉沉的。房間內竟然也刮起了陰風,窗外原本明亮的月光也被遮擋了一層薄薄的黑霧。

白熾燈閃爍了幾下後房間變得漆黑一片,隨即周圍忽然傳出“噠啦噠啦”清脆的鐵鏈聲。

“陰間斷案。”苟司戌皺眉。

這個世界上,鬼怪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不能妄加評論什麼,但舉頭三尺有神靈,孟薑女三聲我冤便能哭倒了長城,竇娥蒙冤下了六月飛雪,但驚了蒼天以後,多半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畢竟大道無情,老天爺還是要保持自己的權威性。

這符威竟然以黎族巫術直達上蒼,否則以他這種冤屈想感動上天還是有不小難度的。畢竟人們經常聽到的就是那句“天道無情”是真實存在的。

漆黑的屋裡,飄著兩個大燈籠,燭光印出的微晃燈光,印出兩個身高差不多的身影,模模糊糊看去是一黑一白兩個人,頭頂上還戴著尖尖的帽子。

苟司戌心裡一陣發毛,這可是陰司的大人物呀,隨即待在原地也不敢動。

開了鬼眼,穿透這漆黑的屋子找到趙家父女二人。

所謂開鬼眼,一是能見鬼靈,二是夜間視物會更加的靈敏。

普通人的眼睛在黑夜中焦距會變短,大概也隻能看到百米之內的景物,如果有眼疾像近視一類,那麼也就隻能看到50米左右的景物,而開了鬼眼直接就可以使雙眼在黑夜中如同白天那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苟司戌開了鬼眼後,站在原地不敢動,隻是跟著那兩個燈籠看向飄去的地方,飄去的那個地方昏了個人,身體下還有血,肯定是趙父無疑。

在他旁邊,有個長長的頭發的也趴在地上,肯定就是受驚嚇昏倒過去的趙美了。

待在原地一會兒,感覺陰司對自己這種小人物根本就不在意,索性大著膽子走過去將趙美抱起來回了房間。

父債子償,而趙美隻是個女孩兒,何況他父親還在。

因此,陰司斷案其實從根本上來講,和她這個閨女沒有什麼關係。

女孩軟軟的,身骨非常的輕,也非常的軟。

然而苟司戌不敢多想,將她放到自己的屋子,給他蓋好被子,便緊緊盯著浴室的情況。

也不過片刻時間,兩個陰司提著兩個燈籠,在趙勇身邊轉了兩圈後就離開了。

室內開始變得通明,苟司戌走進趙勇,查看呼吸,原來並沒有什麼大事。

真是不知道這老趙家的先輩們積了什麼大德,造了這樣的冤孽,都不至於立刻玩完。

苟司戌心裡感歎,但生而為人,為了那區區一點錢財,還是將趙勇也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拖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嗯……再看看浴室桶裡的李倩倩,沒有什麼大礙,但礙於李倩倩處於一個衣不蔽體的狀態,苟司戌就沒敢管,隻將浴桶裡的水放光,給她蓋了床大厚被子拉倒了。

現在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

苟司戌就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閉目冥想,回想著自己這兩天發生的事和覺醒的記憶中,是不是有什麼被他疏漏的地方,而並不是老祖宗繼承下來的一波中的那個法器銅錢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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