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隻是一件輿論?”烏小方不可置信地問,“先吃水果,坐下來吧孩子,能從頭說嗎?”
“頭……媽,我不是一直都寫小說呢嘛,就有一本小說,它就火了,特彆火的那種,然後我也火了。所以可能就有好多媒體跟著我。”蔣子悅坐在那裡,渾身不自在,“前段時間,我爸他要跟我阿姨離婚,讓我給找個律師,我就找到了蕭律師。你說多巧,他喜歡我的書。他是我粉絲嘛,就拍張照簽個名之類的。”
“對,我真的隻是蔣老師的粉絲而已。”蕭乾在一旁附和道。
“你倆真的隻是普通的朋友?”烏小方有些不相信,可她又不得不承認,要不然他們就不會費勁跑一趟來這裡給她解釋了,“那樣的話,沒事,媽不怪你。蕭律師,我也特彆高興你能喜歡小雨的書,特彆感謝。”
“沒事沒事!”蕭乾連連擺手,“是蔣老師太有才華了。”
烏小方上下打量著蕭律師,衝他笑了笑,然後對蔣子悅說:“這張照片拍的時候,你們正在合影呢嗎?”
“是是是。”蔣子悅連說了三個是。
“啊,那沒事了。蕭律師,我一看就知道,您特彆好,一定是個很優秀的律師。您看這件事,沒構成什麼違法吧?”烏小方急切地問道。
“那些拍照的人應該是侵犯了肖像權,不過啊,不嚴重,你們也可以要求賠償。”蕭乾微微笑著說。
“那就不賠償了,行嗎?都是好孩子。人家也怪不容易的,下次彆再犯了就行了。也不能太得罪人家。”烏小方聽了才微微放下了心。
“本來就沒打算讓人賠,媽。”蔣子悅笑著說。
“是是是,這就對了。”烏小方不停地說。“好孩子,好孩子。”
烏小方不停地忙碌著,洗水果,拿禮物,給蕭乾帶了一大堆東西,
“拿著,好孩子,阿姨的一點心意,特彆感謝你能喜歡我家小雨的書。”烏小方使勁的將一大包東西塞進蕭乾的手裡。
“蕭律師,你就拿著吧,你若是不拿啊,她今晚都睡不著覺的!”蔣子悅笑著說。
蕭乾就看著麵前這個年近六十的婦女那真誠的眼神,終於收下了。
“好孩子,小雨,你送送人家。”烏小方不放心地叮囑道。
“知道了,媽。”蔣子悅說著,幫蕭乾開了門,“蕭律師,慢點。”
蔣子悅和蕭乾走在路上,鳥兒為他們歌唱,風兒為他們起舞。
“是春天來了。”蔣子悅微笑著,“這風不是那麼的凜冽了,天空不像那般蕭瑟了,大地卻還在沉睡著。”
“可能它一直都是醒的最晚的那一個。”蕭乾微微笑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惜了,空氣卻還是乾的。”
“你覺得我媽媽怎麼樣?”蔣子悅問道。
“我覺得你媽媽特彆好。你看,她給我這麼多的東西,還特彆的和藹友善。”蕭乾笑了,他的笑容也宛如這春天,“而且你媽媽很善解人意,一點怨氣都沒有。我想她一定是個堅強樂觀的女人,她能經曆這麼多的事情,還這般積極向上,挺令人佩服的。”
“那你呢?你的家庭呢?”蔣子悅好奇的問道。
蕭乾於是,便講起了他的家庭。
他從小生在農村,家庭的觀念十分守舊。他們那邊,重女輕男。一大堆男人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的,生了個女孩自然是很寶貝的。而他自己,偏是個男生。
於是從小,他就是最不受關注的那一個,本著“女兒富養,兒子窮養”的觀念,從小什麼好東西都沒有他的,全部分給了他的四個姐姐。後來,四個姐姐都嫁出去當了全職家庭主婦,隻有他一個人北上上學打工,每個月的工資大半都要上交。
或許也是因為他的原因,他的父母現在就在這個城市。
“你好慘哦!”蔣子悅由衷地說,“你小的時候一定特彆懂事。”
“哪裡有,我也很淘氣。或許也是因為我爬上樹,用石頭把花盆給砸了,也有可能是哪一次揪了女同學的辮子?”蕭乾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你還揪過女同學的辮子?”蔣子悅有些驚詫。
“不是,你聽我解釋,那是……”
“嘿嘿,真巧,我也被揪過。”蔣子悅笑道,“你緊張乾什麼?”
“啊啊,沒事。”蕭乾實在是有些尷尬。
“拜拜!”送到路口,蔣子悅與他告彆。
“再見。”蕭乾點了點頭,然後消失在了人群中。
“喂?”蔣子悅在打電話了,“韓子萱,你在哪裡呢?”
“我逛街呢。”韓子萱在電話那頭說到。
“那倆孩子呢?”蔣子悅問道。
“他倆那麼大了,在咖啡館呆著呢。”韓子萱輕鬆地說,“你就不用回來了,回頭我帶著他們再去找你。”
此時此刻,就在咖啡館中。
“欸,蔣子寧,你家是不是特彆有錢啊?”烏心言好奇的說。
“暴發戶,那有什麼可羨慕的?”蔣子寧苦笑,“我爸媽他們一天天的就知道吵架,小的時候還有我爺爺奶奶帶我,到後來就沒人理我了。”
“所以你就要故意考低分。難不成是要引起他們的注意?”烏心言似乎有些明白了。
“正解。”蔣子寧露出了笑意。
“我們家就不一樣,那就是太和平了,每一個孩子都是乖孩子,家裡的事情聽女人的,我爸從來都隻有嘮叨的份。”烏心言也開始說,“要單說我們家,那家境也還行,以前是我姐那邊最不好,可是她現在火了,應該能掙好多錢,會好起來。”
“真羨慕啊!”蔣子寧充滿向往的說。
“哪有你想的那麼好?每天很枯燥,家人也就那麼幾個問題,來回來去地問。有的時候我說什麼吧,他們還聽不懂。”烏心言抱怨道。
蔣子寧聽著聽著突然笑了:“所以,大學霸也並不是那樣的乖嘛!”
“真正乖的那是小雨姐姐!”烏心言笑著說,“誰又能乖的過她?”
“所以啊,暴發戶一點都不好。”蔣子寧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還要繼承我爸那堆爛攤子,他為什麼就不能傳承給我叔?非要是我?”
“你還要繼承家產啊?”烏心言眼睛一亮,“那你豈不是不用奮鬥了?”
“誰想繼承那些?如果我不學經濟那些,是不是就可以不繼承了?要不然我直接藝考去?學個美術或者導演之類的,隻要能擺脫他我都願意!”蔣子寧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