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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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姿,這裡有個婚姻分配糾紛糾紛交給你。”
崇光市,國安局辦公大樓,新入手一個棘手案子毫不意外又落到林姿頭上。
“安姐,你就不能對我們小姿姿好點嗎?她要倒下了可就沒有人解決調節組的疑難雜題了。”
李薇上前替林姿捏了捏肩,民事糾紛已是本月第十三件。
“那就讓你去?”
安喬目光銳利掃過,李薇嚇得連忙搖頭。
“我就不說了,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李薇走後,辦公大樓隻剩安喬和林姿兩人,林姿調整座位麵向安喬。
“頭兒,你這個點單獨把事情交給我,應該不簡單吧?”
安喬打了一個響指,微微一笑將文件遞給林姿,待林姿看完之後這才板起臉,嚴肅的說道。
“這次的事情還有點棘手,你要小心行事,中途出現什麼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還有案子要調查先走了。”
看過之後,林姿也大概知道這是一起民事糾紛,涉及的相關人員是崇光市一個中型企業老板和妻子離婚時財產分割。
“好。”
林姿收拾下班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歡樂小區,據信息了解住戶是在306。
夜微涼,風吹過淡淡清香撲麵而來,林姿腳步輕快到了門前,伸手還沒來得及按門鈴就聽到裡麵東西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蔡淑芬,我告訴你彆以為你這樣的行為就可以讓我跟你離婚,想離婚可以,你淨身出戶。”
男人嘶啞的聲音帶著怒氣。
林姿心中感歎,所謂深愛,最後也是熬不過三年之痛,七年之癢。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了。”
裡屋傳來孩子哭鬨的聲音,隨後就發出門撞的聲音,聲音聽著林姿心中咯噔一下。
“安安?”
女人驚叫出聲。
林姿顧不得那麼多,第一時間報警,並且報了地址,靠近時就發現門把鎖並沒有鎖緊。
打開門,房中一片的狼藉,繞過客廳來到廚房,隻見小女孩倒在了血泊,此刻手腕的動脈被鋒利的水果刀劃破。
“快救救她,快!”
男人一瞬間的驚慌失措,林姿不予理會,生怕粗布吸血磨擦到傷口上前用食指和大拇指將傷口合住。
“家裡有沒有紗布?”
緊繃的神情讓女人錯愕,很快便狼狽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在客廳翻箱倒櫃,終於拿來了紗布,林姿鬆開手,雖算不上專業,但也是將血液止住了。
“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漫長的時間等待,終於救護車前來,好在是在二樓。
“安安沒事的,媽媽陪在你的身旁。”
女人細心的安慰著小女孩。
“都怪你,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為什麼要跟我吵架?不然安安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救護車裡,男人低聲咒罵,還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你這樣子配做人嗎?”
林姿的話終究還是梗塞在喉嚨當中。
“你不覺得你現在女兒出現了危險,原因就是出現在你身上嗎?”
“陳天國,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你想跟彆的女人好也好,想跟彆的女人生孩子也罷,想要家產也罷,但我告訴你,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女兒”。
女人神情木訥,似乎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的緊抓著救護車。
“陳夫人,現在不是該說這些的時候,眼瞎是安安的生命要緊。”
救護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救護人員迅速將人推進了急診室。
燈光亮起的那一刻,承載著一個母親的所有希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跟在身後的男人卻沒有要上前扶的意思。
“陳夫人……”
林姿剛想開口就被打斷,女人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在這種時候還是依舊不願狼狽,若不是生活所迫,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叫蔡淑芬,你叫我名字吧。”
“安安會沒事的。”
難以想象,作為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麵前倒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我是您之前求助我們調查組的人叫林姿。”
提及到這裡,女人嘴唇微微動了動。
“好,我知道了,抱歉,給你看笑話了。”
林姿沒在說話,旁邊的男人上前來。
“你叫林姿是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關於我們兩個人的婚姻……”
林姿微微皺眉皺眉,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她真是恨不得給這個男人來一拳。
“陳先生,你有什麼事情的話請閉上嘴巴,我從來沒有見過身為一個父親在自己女兒身在急診室裡的時候還迫切的想要離婚的。”
陳天國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蔡淑芬我這輩子就是倒黴,才攤上你這麼一個女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你還怪我,現在女兒出了事情,你還把臟水潑到我的頭上。”
然後是心理素質極強的林姿聽到這些也不曉得冷笑出聲。
“陳先生,你要是文盲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上度娘,好好的查一查,這生男生女是根據男性的Y染色體決定的。”
陳天國臉色驟然難看,這不是拐著彎諷刺自己生不出兒子還怪彆人不行嗎?
“陳先生,我建議這件事情還是等稍後再講,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想離婚也離不成,而且根據法律,你現在還是處在婚姻法的保護下,作為被害者蔡女士完全可以讓你淨身出戶。”
陳天國冷哼一聲!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蔡淑芬,你以為你叫了一個人,你就可以如償所願的嗎?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說完,陳天國甩袖離去,林姿也不加理會,坐下來。
“蔡女士,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保持冷靜的情緒,婚姻對太多人來說,都並不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但至少在最後一刻都要為自己取得最大的益處,以免損兵折將。”
蔡淑芬突然笑出了聲來,隨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仿佛是放下了什麼一般。
“有些事情我想得通,早在三年前,我就應該放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