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蘇伊如約去了向母的房間良久,向陽獨自一個人站在花園裡賞月。天邊的銀河被星宿綴滿,梨花樹下,仿佛淒涼的有點漫畫書裡的主人公,畫麵很唯美,但是現實很驚悚。
每每想到飯桌上的向母和蘇伊的囑咐,向陽就有些不能控製自已情緒。
“我不要包辦的婚姻。我跟蘇伊……我們隻是……”
花瓣紛飛,向陽掙紮著思緒。
“咳。”
仿佛聽到蘇伊的聲音,向陽側轉回頭看去。梨花瓣瓣飛舞,頗有花前月下之境。
蘇伊一怔,仿佛在梨花樹下看到的是一個“憂傷的詩人”,映襯著畫麵美極了。一時沒控製住掏出手機便開始照相合影留念,一時成為背景的向陽頓時滿臉鬱色,恨不得把她掛在樹上。
“夠了沒?
“你抱住我的腰,我們來一張花前月下。”蘇伊高高地一手把手機舉起,另一手教向陽如何配合。
從未如此親近過女生的向陽,被蘇伊這麼一鬨,立時石化像個石像人一樣沒了思維。撫著她的腰肢,軟軟地,一不留神一把抱住了她的蠻腰,情不自禁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
“我、我……我什麼都沒做。”向陽立刻放開了蘇伊,慌亂的逃走。
月光下,蘇伊伸手撫著有些發燙的臉頰,羞澀地回到房間,緊閉房門……
周末本來想睡個懶覺的向陽被花園裡割草機的聲音吵醒,驚魂未定間又被一連串輕輕地叩門聲驚住。
“誰!”
“是我。”
向陽聽是蘇伊聲音,忙的倉惶整理了下褶皺的睡衣,轉身向她。
“什麼事?”
“今天是周末,伯母有事去忙,叫我過來叫你下樓吃早飯。隨後我安排了節目,有沒有興趣一起?”蘇伊先入為主的說著,還在睡意中的向陽抻了一個懶腰。不說好,也沒說不答應。她急道:“你不發表看法就代表同意嘍。”他想說,但她扮作撒嬌又道:“不得商量。”
向陽無奈地點了點頭。
“二少爺……”
向陽聽到樓下傭人喚人,蓬頭垢麵的走出房間,蘇伊隨後齊行。
客廳裡站了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剃了一頭寸發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雙臂粗獷的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胸口紋身的雄鷹袒胸而露霸氣十足,讓人一見生畏的想要遠離。
向陽站在樓梯上徘徊良久,不知是該下樓還是該回到自己的屋子。蘇伊提著膽子走下樓,把正在仰望天花板的向南嘴裡叼著的香煙奪了滅掉。
“是你?”
“是我。”蘇伊嚴肅道。
“幾天不見你越來越和我媽一樣,什麼時候跟我哥結婚,未來大嫂?”向南調侃道。
站在樓梯上的向陽頓時想到了昨天向母對蘇伊的態度,怕是周末的節目是提前去拍婚紗照。想想便不敢繼續往下想了,急忙跑回房間,動作迅疾的換了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下“噔噔噔”的跑下樓。
蘇伊側身看了眼向陽。
“你不吃早飯了嗎?”蘇伊問道。
“不、不吃了。”
向南看到向陽那一臉的想要逃的樣子,從沙發上起來:“大哥,好久不見,你瘦了。”
向陽眼角眨了眨,向南猜到幾分,不再寒暄,轉身向彆墅外走去。
蘇伊打算去送一下,向陽一個箭步跑到向南的那班手下前麵,她想要追問,隻見他上了他們的車子。
“喂!喂!向陽你給我回來……”
“蘇小姐,二少爺他們?”傭人問道。
蘇伊生氣地站在門口,傭人的問話半句都未聽進去。氣呼呼地跑上樓,整個人悶在房間裡……
掠過街景的燈杆,一彎曖昧的緋月炫鬻星空。霓虹交錯的高樓大廈下,車水馬龍的穿梭在繁華夜市。人行道人擠人地,絡繹不絕。向南帶向陽遊逛在街上,車子一圈兜著一圈,絲毫沒有個目標和方向。
“大哥,我帶你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向南提議道。
向陽想要釋放壓抑地自己,正愁不知道去哪裡找樂子轉移蘇伊的問題。向南的提議被他默許,車子很快便停在了一間舞廳外。迎賓的門童很懂禮數,禮貌的要人感到“皇帝駕臨”一般賓至如歸。
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可能是獵奇的心裡,迫使向陽更近一步的想要了解這裡的一切。
內心孤獨、尋求慰藉的人們踱步在舞池中,隨性的扭著腰肢,生怕在這昏暗燈光下搖擺的不夠嗨,不能足夠的釋放壓抑。
向陽同在吧台前買醉的那些人一樣,點了杯喝的,看著電視裡直播的球賽,聽著身邊的人談笑風生,調侃球和波的區彆。
向南熟絡的在舞廳裡遊走各處,他的手下似乎是遇到什麼事情不能解決找他前去看看。向陽頭一次來這種場合,好奇地拿著喝的跟了過去。不知是哪個客人那麼壞,把啤酒妹灌醉在沙發上,還動了她的上圍,雖然在這種場所裡發生這種事情稀鬆平常。但行有行規,即使是客人也不能隨便亂來。
“是誰點的她!”向南質問當值的經理。
“南哥,是兩個熟客,陳老板和他的助手。”值班經理膽顫地說道。
“人呢!”
向陽放下酒杯在桌上,脫下外套披在了那個喝醉地啤酒妹身上,向南帶著手下人去做事。
燈紅酒綠的舞廳裡陰霾了多少人的心情得以釋放,又有多少寂寞的靈魂在這裡找到歸宿。與弟弟向南性格截然不同的向陽從未這樣放肆過,喝著帶酒精的飲料,欣賞著平日裡在學校裡看不到的狂野。
兩個貌美的女子路過,一個衝向陽獻媚,一個衝著他做了個飛吻地動作。一時羞地他不太好意思,舉著酒杯靦腆的飲著。隨便一眼,舞廳角落一對男女正擁吻著,如膠似漆的良久不願分開。再遠一點看去,隔著屏風後的弟弟向南正教訓可能是灌醉身邊酒醉不醒的啤酒妹的那兩個人。
處理過那兩個熟客之後,向南拿著一摞厚厚地鈔票回來。向陽一直陪在那個啤酒妹的身邊不曾走開,怕喝醉地她在被人欺負。兩兄弟靜默坐著,喝著東西,不言也不語。
淩晨將近,向陽有點困意,但想到回去之後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伊,一時又發呆在座位上,看著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