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解氣了,錢的事情卻得不到解決,從酒店出來的冷亞蘇站在原地,抬頭看向天空,淚水在眼眶打轉。
她不過是個小律師,從哪裡能弄的到這麼多錢來給父親治病呢,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哥哥,也不會管自己的感受。
就在她正為此事發愁的時候,一輛商務車停在了她的麵前,一位成熟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冷亞蘇的麵前。
“冷律師。”
冷亞蘇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人,沉默,撤退一步,準備轉身離開,卻被男人攔住。
“冷律師,您現在應該很需要一筆錢吧。”
男人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冷亞蘇皺了皺眉頭,沒講話。
“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到您,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左總可以幫到你。”
左承允坐在車上,輕輕搖下車窗,冷漠的眼神輕撇了一眼冷亞蘇。
錢能買到一切,能治好父親的病,但是為了錢向這個男人低頭,確實不是冷亞蘇的做事風格,她一個律師,絕不做這種沒自尊的事。
“不必了。”
三個字落地,左承允打開車門,走到冷亞蘇麵前。
“我給你錢,總比你去做那些風流事拿到的錢要乾淨吧。”
這樣的侮辱,沒有人可以承受的住,尤其是對於心高氣傲的冷亞蘇來說。
“左承允,你什麼意思?我是需要錢,但不需要你的施舍!”
冷亞蘇的眼神雖鋒利,心中卻苦澀委屈,覺得自己此時此刻一點用都沒有。
“冷律師清高,不愛財,我知道,但是你很需要這筆錢,你需要我來幫你,不然你父親的病可沒有辦法繼續治了。”
左承允表麵上是想要幫助冷亞蘇的,可是話裡話外的,都讓冷亞蘇的心裡麵充滿著對他的排斥。
“左少爺,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我也希望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如果你就是為了來侮辱我的,你最好讓我離開。”
兩人針鋒相對,誰都沒有讓誰的意思。
“我是唯一可以幫你的人。”
如此自信的樣子,讓冷亞蘇覺得可笑。
“你有錢,我當然很清楚,但是我需要的是體麵的拿到錢。”
作為一個律師,冷亞蘇有自己的執著,跟這種男人,她根本不想多說什麼。
“什麼算體麵,我給你一個身份,我就可以幫你解決所有問題。”
左承允輕輕推動了自己的眼鏡,緩緩抬頭,看向冷亞蘇。
“身份?我說過了,我不會幫你的,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契約,你不認,我不認,沒有人會逼我們不是嗎?”
五年前的那份契約,冷亞蘇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但是她不甘就這樣和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大少爺成婚。
“你自己都說了,這是契約,那你應該知道,這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改變的了的。”
男人突然湊到冷亞蘇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
“你給我放尊重點!”
冷亞蘇一把甩開了左承允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左承允。
“我當然可以放尊重,隻要冷律師可以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做事,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可讓冷亞蘇和這樣一個男人成婚,她實在是不願意。
這麼多年,她一直逃避此事,就是因為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卻不成想,這才躲了沒幾天,又遇到了。
“你真的就願意服從家裡人的安排?”
左承允對冷亞蘇沒什麼興趣,他不過就是想要拿到公司的繼承權,你若是不按照契約來,他想要的東西恐怕都無法得到。
“我有選擇嗎?”
在左家,左承允也沒有拿到實權,他必須要通過這種方法,在左家裡站穩腳跟,隻有這樣,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
“我考慮考慮。”
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拿到錢,為父親治病,冷亞蘇考慮不了太多了,但是她的自尊又不允許自己為現實低頭。
“三天時間。”
“一晚上足夠。”
說罷,冷亞蘇轉身離開,左承允看著她離開,嘴角輕輕上揚,他知道拿下了這個女人,也就是拿下了自己的一切。
而冷亞蘇的心裡麵卻五味雜陳的,她感覺自己就是把自己賣給了這個男人,但這都是命,她必須要認。
晚上一個人回家,哥哥一直不停地給冷亞蘇打來電話,冷亞蘇心煩意亂,她也知道,這個電話打過來,就是來要錢。
衝過澡以後,冷亞蘇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那個沒有備注的電話。
“想通了。”
左承允好像早就預判到了冷亞蘇會給自己打來這個電話,一直都在等著。
“嗯,我會按照契約來做,你說過的,你答應我的條件,也應該給到我吧。”
此時的冷亞蘇已經認命了,雖然現在是要和左承允結婚了,但是這個契約也不過就隻有五年而已,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可以從左家逃離出來的。
“你放心,我該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擔心。”
錢,對於左承允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好,我希望在明天中午之前見到錢。”
冷亞蘇的清高,有些時候,確實讓左承允心中感覺到冷漠,不過這樣也好,也不會讓左承允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冷亞蘇的地方。
“放心,明天拿到錢,你下午需要跟我回一趟左家。”
結婚前,確實應該雙方父母見一麵,但是聽左承允的意思,他隻是想把冷亞蘇帶到左家,給左家一個交代,除此之外,他什麼想法都沒有。
“知道。”
說完話,冷亞蘇直接掛斷電話,一個人緩緩坐在床邊,靠在床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至少現在可以暫時地解決自己的難題了。
“哥,錢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晚上我就給你送過去。”
在家裡,冷亞蘇沒有依靠,她隻能靠自己,如果不靠自己,自己早就撐不下去了。
“算你有良心,明天如果我還見不到錢的話,你就把你的房子賣了,你總不可能要看著咱爸出事吧。”
冷亞蘇強忍著淚水,隻回應了一個“嗯”掛斷,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的心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