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春兒你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吃慣了你做的菜,以後恐怕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什麼滋味兒了!”
吳誌攬著春兒的肩膀,先是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後便將獅子頭送進了的嘴裡。
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連聲誇讚,把春兒當寶貝似的。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此時此刻在自己眼前的並不是溫柔美人,而是送他歸西的俠女。
我躲在門外眼瞧著他將一顆獅子頭儘數咽下,終於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你個邋遢乞丐醜八怪,不好好在後院乾粗活,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快滾!彆臟了本公子的眼睛!”
吳誌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依舊狂妄得很,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滿眼皆是顯嫌惡。
“嗬嗬,你個畜生也配說這樣的話!”
“不過也對,惡心的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惡心!就像畜生不知道自己是畜生!”
麵對著即將毒發的吳誌,我再也沒了顧慮,冷笑著嘲諷道。
“你個臭婊子,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吳誌大概沒想到一個邋遢得跟乞丐似的,整日做著雜活的奴才竟然敢這麼跟自個兒說話,臉上瞬間脹滿怒氣,拿起酒杯猛地朝我砸了過來。
隻可惜手有些抖沒打中,見狀更是氣得發狂,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
說著更是起身想要朝我撲過來。
隻是還沒來得及挪動步子,整個人就砰的一聲栽在了地上,接著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在飯菜裡下毒了?”
吳誌死死捂著胸口,眼神鋒利的跟狼似的,恨不得殺了我,甚至還幾番掙紮想要起身,奈何毒性太過猛烈,癱在地上動也動不得。
“公子,您這次還真猜錯了,下毒的不是小姐,是我!”
看著吳誌癱在地上痛苦掙紮的狼狽模樣,春兒和我一樣臉上揚起了笑意,然後緩緩起身,站到了我跟前。
吳誌看著站在一起的我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春兒會對他下手。
“你……你這個毒婦!瘋婆娘!”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個殘花敗柳的身子,還能嫁什麼好人家不成?”
吳誌艱難的抬起手指著春兒,話裡滿是怨恨和憤怒,甚至還透著幾分懊悔。
興許是怪自己一時大意信錯了人。
就像我當初天真無知,為了幾折子無聊的戲曲,將豺狼引進了家門。
“嗬嗬,你還真是蠢得可笑?莫不是以為春兒真的將身子給了你吧,實話告訴你,她如今可還是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
眼瞧著吳誌就要咽氣,我決定大發慈悲讓他死得明明白白,於是便又緩緩開口說道。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誌聽了我的話,又噗地吐出一口黑血,喉頭不停地聳動著,十分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我的意思是春兒不是你的女人,這一切不過是我們倆做的一場戲,當然毒藥是真的。”
我轉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吳誌,朱唇輕啟,擊碎了他的最後一絲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