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失敗,我回到家裡把牆上發黴的地方全部塗上了膩子膏。
胳膊的酸痛感十分強烈,沒想到這短短幾天,這牆體黴化得竟然這麼厲害。
還剩下角落縫隙的酸水。
這酸水的臭味實在熏人,我皺眉,屏著呼吸用毛巾和水盆把酸水清理掉了。
若是隔壁漏水的話,這酸水的味道也不會那麼刺鼻作嘔。
隻怪自己倒黴,沒錢沒運氣還攤上個不愛乾淨的鄰居。
一想到隔壁那門縫裡麵的腐臭味,我就忍不住作嘔。
外賣垃圾得放多少天了才能有這樣的味道。
我一直想找一個機會見到那個女人,好好和她說一下這衛生問題。
在今天晚上,我終於有了機會。
半夜加班回來的我,果然碰到了剛準備出門的鄰居女人,她戴著口罩,頭發遮住了半邊臉。
“這麼巧?”
我尷尬開口,卻吃了個閉門羹。
領居女人似乎並不想理我,連看也沒看我一眼。
“我是您隔壁的,上次來敲過門但是你不在,是你男朋友開的門。”
我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和她說了一遍,包括牆體出酸水的事情。
她絲毫不意外,就像是沒聽見,也沒給任何反應,但表情似乎有些著急。
“您這是?”
我這才留意到遮擋在門口的拉杆箱。
見我發覺,她便乾脆把行李箱拉了出來,是一個大型的行李箱。
她這是要搬家了嗎?
我試圖往屋子裡麵看看是不是已經空了,突然,門從外麵被用力的合上。
還真是不友好。
一陣刺鼻的腐臭味透過門縫傳出來,我剛想問是不是漏水,可當目光觸及那女人的一刻,她拉著行李飛速轉身。
我看清了她的半張臉,這是我住在這裡這麼久第一次看清楚她的長相。
她的眼睛和鼻骨很硬朗端正,濃妝給她的英氣增加了幾分,但若論是什麼嫵媚型美女,那也算不上。
而更令我驚訝的是,她的眼睛,幾乎和她那男朋友一模一樣。
這就是“夫妻相”嗎?
既然她要搬走了,那酸水和發黴的事情也應該一並解決了。
因此,我也沒有再糾結牆體發黴的原因。
一想到旁邊就是樓梯,我看著她男朋友今天也並沒有來幫忙。她怎麼說也隻是一個女人,這麼大的行李箱搬下去也比較吃力。
“你男朋友不在,我來幫你吧!”
我趕忙跟上去,試圖從另一端幫她提起行李箱。
可還沒等我碰到箱子,那女人飛速把行李箱奪過去,立在一旁的台階上,眼神充滿警惕,不放過我的任何一個動作。
這看起來怎麼像我要搶她的東西一樣。
我明明想要表達善意,她的這個反應,不會是這些天在酒吧賣唱攤上了什麼不太友善的客人,所以才急著逃走?
既然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我也鬆手讓她離開,女人並沒有管我,提起行李箱自顧自往樓下走,一層一層台階,女人絲毫不費力,沒用多久就下了樓。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