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完全轉過身來之前,我迅速將手機收起,低下頭來,心跳地飛快。
然而我感受到閔文年在後座停下了,並沒有往後備箱過來。
車椅扳動的聲音響起,閔文年興奮道:
“來,寶貝,我將後座椅放倒了,我們試試在這上麵做吧。”
“討厭,你的花樣還真多。”安菲瑤嬌笑著爬到後座,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那副風騷的模樣,與在我麵前的保守內向截然相反。
隨著車身再次搖晃起來,我的妻子和她的奸夫與我就隻有一牆之隔。
完事之後,二人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將後座座椅重新折起,安菲瑤靠在閔文年的懷裡嬌笑著:
“死鬼,你什麼時候跟你家那個婆娘離婚,然後娶我?”
閔文年嘴裡叼著煙,道:
“急什麼,等我將公司的財產全部轉移了,快了。”
“你每次都說快了快了,但這都一年多了,怎麼還沒有好?”
“乖,寶貝,相信我,這次真的快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在心中冷笑。
這個閔文年分明也隻是將安菲瑤當做情人,他的這套哄女人的說辭,我聽包養二奶的經理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他說他隻是跟那個女人玩玩而已,玩膩了就拋棄了。
安菲瑤背叛我,卻也遭了渣男欺騙,我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幸災樂禍。
但是讓我戴了綠帽的閔文年也彆想好過,改天我就找到他家,將剛剛錄製下來的視頻發給他老婆,婚內出軌的他,在離婚官司上,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就在我計劃著如何報複這兩個奸夫淫婦的時候,突然,窗外響起了敲窗戶的聲音,篤篤篤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十分清楚。
我被嚇了一跳,閔文年和安菲瑤也被嚇了一跳,二人對視一眼,滿是做賊心虛。
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敲窗戶?
因為是晚上,這邊也沒什麼路燈,隻有淡淡的月光,而且我的車用的是深色的玻璃,所以車外看不到車裡,車裡也看不太清楚車外,二人還有反應的時間。
閔文年迅速爬到後座蹲下身來,將自己藏起來,與我再次隻有一牆之隔。
我的心中閃過一絲慶幸,還好他沒有直接爬到後備箱這邊來。
等他藏起來之後,我再從後備箱的縫隙中往外看去。
安菲瑤理了理頭發和衣服,然後搖下車窗,看向外麵敲窗的人。
“是你啊,張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借著昏暗的光線,我看清了來人,原來敲窗戶的是我們家對門的鄰居張天銘,此刻他臉色通紅,分明是剛喝完酒。
這人是個酒鬼,醉酒之後打老婆,還經常色眯眯地盯著安菲瑤看,所以我們兩家即使住在對門,關係也不太親近,甚至可以說得上陌生。
那麼此時他敲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張天銘咧嘴,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
“菲瑤妹子,剛才你跟誰車震來著?”
與此同時,他往車後座瞧來,分明是篤定後座有人。
安菲瑤臉色一白,慌忙之間扯了句謊:“你看錯了吧,哪有什麼車震?”
“菲瑤妹子,彆誆我了,我剛才一直在外麵站了十多分鐘,車子就搖了十多分鐘。”
安菲瑤的臉色更白了,慌忙道:“是我老公,你也知道的,他這個人臉皮薄……”
嗬嗬,明明出軌,竟然還往我身上賴,這個女人真是夠不要臉的,以往我怎麼就沒看清她呢?
張天銘卻不依不饒:“菲瑤妹子,你在跟我開玩笑呢,我們住對門這麼長時間,我難道不知道楊中州每天晚上都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