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的話勾起我的回憶。
我從小父母離異,母親改嫁,父親一人養活我。
但我不願意讀書,經常與朋友廝混瞎玩。
在我看來,有的吃,身體健康就行,不用掙太多錢。
但父親生病後,我才知道即使是平平安安這最簡單的願望,也需要錢來支撐。
陳生與我一樣,我沒錢,他也沒錢,都隻是社會中的牛馬。
不過我比他好一點,我沒有負債。
念及至此,我決定不裝了,攤牌了。
“陳生,與李菲有染的不是我,是曾德亮。”
我一句話猶如往賓客中扔了一顆炸彈。
“曾德亮可是陳生上司啊。”
“上司連下屬老婆都搞?”
陳生呆傻一般,不斷念叨:“怪不得,怪不得曾老板非要出席我的婚禮。”
李菲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道:“高遠,你胡說什麼?”
“彆以為有兩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攤牌了,曾德亮那曾德亮就躲在床底,他與李菲趁陳生陪酒,在臥室裡顛鸞倒鳳。”
聽我說到床底,賓客連忙向床底望去。
“在這裡,曾德亮真在床底。”
曾德亮一臉豬肝色:“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
“曾德亮,你的臭錢我不要了,你就等著挨打吧。”
我快慰的看著他。
舍掉他的臭錢,我渾身輕鬆。
曾德亮很快被眾人拖出來。
之前下床才的匆忙,他褲腰帶都沒係好,仔細一看,內褲都沒穿。
一個小香腸無力耷拉著,一看就是使用過度。
不用再說,搞陳生老婆的就是陳生上司,曾德亮。
曾德亮很快得到了與我一樣的待遇,甚至猶有過之。
李菲是個女人,又是陳生名義上的老婆,賓客不好動手。
但陳生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就留她一人縮在床角,任其哭嚎。
“小兔崽子,你供出我,你自己也要進去坐牢。”
“我要舉報你偷錢。”
我哈哈大笑,麵帶尷尬道:“嚴格來說,我並沒有偷錢,”
我拿出我的那份紅包,對在場眾人道:“大家可看好了,我這份紅包裡有一千五百塊錢。”
“而我在禮單上寫的是一千塊錢,我失誤多塞了五百。”
“請問,我拿回屬於自己的五百塊錢,這有錯嗎,這叫偷嗎?”
一位負責禮單簽單的人站出來說:“我能證明,禮單上寫的的確是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