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啊陳生。”
為了錢,我隻能替曾德亮背黑鍋。
從床底爬出來前,我猛踢了曾德亮一腳,他頓時停止了呼嚕聲。
“高遠!”
陳生後退一步,差點跌倒。
“我好心請你來吃席,你居然吃我老婆!”
眾多賓客先是驚訝,隨後對我指指點點。
與陳生關係較好之人憤怒上前對我拳腳相加。
雙拳難敵四手,我慌亂道:“等等,你們聽我解釋。”
但他們怒氣上頭,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
最後我隻能求助李菲:“李菲,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菲聽見我的聲音,宛如從夢中驚醒:“住手,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義正言辭的聲音響起,如果我不知道真相,定會被她鎮住。
新婚之日,新娘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眾人停下手,我本來就被曾德亮打的鼻青臉腫,這下更是連老媽都不認識了。
“我是來偷紅包的,不是來偷人的。”
為了他們再次怒氣上湧,不分青紅皂白打我,我快速說出最為關鍵的一句話。
“你們覺得偷人會是這幅模樣嗎?”
陳生聽到後,精神一振,忙對我四下打量。
“哪有偷人帶這一身傷的。”
經過兩輪毆打,我話都說不利索。
“一身傷哪弄的?”
“你管我。”
陳生繼續道:“你說你是偷紅包,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這。”
我鬆開懷抱,紅包灑落一地。
賓客一見,信了三分。
李菲也說道:“原來就是你偷的紅包,我說紅包去了哪。”
一唱一和下,陳生也有所意動。
但他還是保留些許懷疑:“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合夥騙我?”
“先前床上那攤莫名水漬是怎麼回事?”
眾多賓客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腦補。
我心中那叫一個憋屈,不是我乾的我還要背鍋,這錢真難掙。
“那是我吐的酒。”
情急之下,我說了一個不太合理的理由。
果然,他們並不相信。
一個賓客提議道:“去聞聞不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過來人,立即秒懂,紛紛將眼光轉向陳生。
畢竟是陳生婚床,其他人聞也不合適。
“等等,我願意脫衣證明。”
水漬是怎麼來的,我與李菲最清楚,根本經不得聞。
臉麵已經丟儘,索性不要了。
說完我脫下褲子,一展春光。
眾人如欣賞藝術品,對我的品頭論足。
“根據我多年經驗,確實不在戰鬥狀態。”
“看來他的確隻是來偷紅包的。”
有事實為證,陳生也不得不信。
“李菲,我誤會你了,很抱歉。”
舔狗不愧為舔狗,第一時間給李菲道歉。
李菲先是不冷不淡哼了一聲,隨後不著痕跡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認出來那是什麼意思,事後她會給我很多報償。
“他沒偷人,但他偷了紅包,走,把他押去警局。”
我苦笑不已,要不是急需用錢,我定不會蹚這趟渾水。
“等等,先讓他說說怎麼偷的錢。”
陳生突然說道。
“床頭櫃抽屜上了鎖,你是怎麼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