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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曾德亮,是一點不客氣。

我費勁從床底鑽出,剛想說兩句,臉部便遭受重擊。

“敢偷看老子,滾回家偷看你媽去!”

我捂著被擊中的顴骨,一時緩不過勁。

李菲趴在曾德亮耳邊悄悄說:“你惹怒他,他到時候告訴陳生我們的醜事怎麼辦?”

曾德亮冷笑一聲:“你看看他手裡握的什麼?”

李菲順著他的話看向我的手,一個大紅包映入眼簾。

“這小子趁你們婚禮跑進來偷紅包。”

“他敢告發我們,他自己就得蹲大牢。”

此時我已經緩過勁來,聽他汙蔑我,立即反駁道:“什麼偷,朋友之間那能算偷?”

“不過是互相幫助罷了。”

後麵的話我支支吾吾怎麼也編不出來。

曾德亮看到我窘迫的神色哈哈大笑,笑完了後親了李菲一口,嘲諷道:“你這個屌絲,沒碰過女人吧。”

我心裡默然,我確實母胎單身二十五年。

曾德亮走上前,拍拍我的臉道:“沒碰過也不要偷看,這不道德。”

“現在,回頭轉身,看見那窗戶沒有,跳下去。”

臥室在二樓,窗戶正對著馬路,我跳下去不得被車撞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嘲諷我沒碰過女人,因為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但他讓我跳樓,我又不是他的下屬,我能鳥他?

我怒極反笑,說出了早就想說出口的話:“曾德亮,你說尼瑪呢。”

曾德亮似乎沒料到我敢這麼跟他說話。

或許在他的觀念裡,他作為領導,就沒人敢在他麵前大聲呼吸。

“小兔崽子,你看我不呼死你。”

說著曾德亮向我衝過來,連倚靠在他身上的李菲都被帶倒。

曾德亮猶如一輛坦克,而我就像一輛電動車,被他正麵撞擊,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隨著一聲炸響,我捂著漏風的嘴,含糊不清的咒罵他。

而曾德亮正騎在我身上,對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一邊打還一邊說:“繼續叫啊,怎麼不叫了。”

李菲從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麵,忙喊:“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我真是服了,她看不見我是在單方麵被虐嗎。

她應該喊曾德亮不要打我,再拉住他不斷揮舞的雙手,有點實際作用好不好。

我打不過曾德亮是必然的。

他每天胡吃海塞,養尊處優,打架都不用其他招式,一招泰山壓頂即可。

而我呢,隻能吃魚,嘴裡淡出個鳥來。

就在李菲喊住手,曾德亮打我打的正酣時,一連串腳步從樓下傳來。

我陡然想起,鬨婚房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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