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了這樣的罪行,梁初薇自然是被捕入獄了。
親手逮捕了這樣一個狡猾的犯人,我很有成就感,然而師傅卻沒有半點興奮的表情。
我忍不住好奇:“師傅,案子破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師傅搖了搖頭,目光悠遠:
“梁初薇是故意被我們抓住的。”
我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你想想看,如果她當初沒有使用電鋸,而是用刀具來砍斷房梁宇的四肢,我們還會因此注意到她,懷疑上她嗎?
梁初薇能考上北大,可知她智商不低,她知道找包沛德來偽裝房梁宇,誤導我們的調查方向,這說明她是一個足夠縝密的人。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做出那麼粗心的事情呢?”
我愣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
“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對世界失去了希望,報仇之後就不想活了?”
“大概是吧。”。
看著窯罐裡已經不成人樣的房梁宇,不知為何,我對梁初薇的同情反而要多一些。
得救之後,房梁宇並沒有活過第二天,他趁著護士不在的時候,用頭撞向病床床頭櫃的櫃角,自儘了。
而等待判決的梁初薇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也在獄中撞牆自儘。
正當我們為梁初薇的貞烈而感歎,同時鄙視房梁宇的時候,證物科發現的一些證據卻為我們揭示了另一個版本的真相。
那是梁初薇的日記。
日記是從高中時期開始記的,日記中的房梁宇是一個真正的陽光男孩,對梁初薇的關心也是發自內心的。
梁初薇對他的心動與信任也是真的。
隻是從某個關鍵地方開始,就與梁初薇當初所說的不一樣。
日記中,梁初薇十分喜歡房梁宇,喜歡到想要徹底占有他。
每當看到房梁宇對彆的女孩笑的時候,她就會嫉妒地發瘋。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那個雨天的晚上,梁初薇被閃電嚇到之後,主動撲到了房梁宇的懷裡。
閃電過去之後,她沒有離開房梁宇的懷抱,反而主動獻吻,勾引了房梁宇。
十七八歲的青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能受地了這種誘惑。
兩人在那天晚上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