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喂一些貓糧後,我放任它四處玩耍。
小貓與我一樣,出生不久便無父無母,但不同的是我需要自力更生,它賣賣萌就可以吃喝不愁。
我絕對沒有嫉妒的意思,正是自己有著淒慘的過去,才能夠理解小貓,救助小貓。
小貓在客廳玩了一會逗貓棒後,見地下室的門有一絲縫隙,就好奇跑了下去。
我沒有震驚,事實上,地下室裡有一個跟小貓相同的玩偶,那是我依據小貓形象自己編織的。
可以說,在地下室研究如何修複玩偶時,除了玻璃瓶子裡的玩偶以外,就隻有小貓是我的觀眾。
搖搖頭,感歎今晚真是多事之夜,便打開手機,瀏覽同行們都是如何處理玩偶眼睛的。
在玩偶之家網站上,一位名叫玩偶先生的人寫出了他自己的做法。
“傳統的各類玩具娃娃、布偶等,其眼睛或為固定不動的結構,如較簡單的結構為直接於玩偶臉上著色成型;較講究的則以不同材質製成仿真的眼睛造型,再貼固於玩偶的臉部。”
我揉搓額頭,思考兩種方式的優缺點。
簡單結構已經過時,在這個玩偶頻出的年代,沒有優勢,不能滿足玩偶主人角色扮演時的代入感。
複雜一些的結構雖能應用重力作用使玩偶站立時張開眼睛、平躺時閉合上眼睛,但也僅僅是單純的張開、閉合的動作。
無法調整玩偶目光注視的方向,也同樣不能完全滿足玩偶主人的需求。
我的目的是讓人形玩偶的眼睛可以任意調整眼睛注視方向,以滿足玩偶主人角色扮演的需求。
玩偶主人想調整玩偶眼睛注視方向時,隻需用手撥動眼球體,便可任意將眼睛的注視方向調整至預想的位置。
想到此處,我內心火熱,恨不得立即飛奔向地下室製作。
還沒等抬起腳步,地下室傳來小貓的淒厲叫聲。
這叫聲立即讓我想起之前床邊不知名的呻吟與丟失的人形玩偶。
那些朦朧的不妙預感湧上心頭,我終於要麵對一個問題,那就是地下室門口的影子是否是人形玩偶。
我關緊臥室房門,窗戶都緊閉,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貓叫聲還在持續,不過聲音越來越小,它越來越虛弱。
被子裡一片溫熱,可我卻感到一陣冰涼、一陣虛脫、一陣心悸、一陣無法擺脫的陰影。
那人形玩偶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不是同行送給我的測驗品嗎?
各種想法都出現在腦海,為今之計隻有報警這一條路。
我哆哆嗦嗦拿起手機,撥到報警號碼。
當手機接通那一刻,我是興奮且喜悅的。
可當手機掛斷那一刻,我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警察聽說我家裡的玩偶會動,並且殺死了一隻貓時,他就掛了電話。
不可否認為了讓警察來,我將事實有所誇大,畢竟我隻聽見貓的淒慘叫聲,沒有看到它死亡,我隻模模糊糊看到地下室的人影,沒有真正看見人。
可有一個東西是真實的,那就是我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