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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這具玩偶,我就意識到接到了一個大工程。

但我絲毫不意外,畢竟是同行送來檢測我技術的測驗品。

玩偶似人形,於是我叫它人形玩偶。

“隻要是人做的,就一定能修複,如果修複不了,那就是時間不夠。”我一直深信這句話。

仔細觀察這具人形玩偶,尺寸有人一半大小,嘴唇被塗抹上鮮豔的朱紅色,眼眶空空洞洞,想來是有人扣除了眼珠。

手臂耷拉著跟骨折了似的,手指缺失幾根,雙腿也是丟一半剩一半,看來它的主人沒少折騰它。

工程困難之處在於,我需要給它安裝一雙漂亮的眼珠,好搭配那顯眼的朱紅嘴唇。

為了不讓同行看扁,我打破之前的誓言,決定回家用一晚上的時間醫治它。

如果將我的玩偶醫院比作現實生活裡的醫院,那麼我家裡的那間地下室或許就是現實生活裡的科學研究所。

玩偶醫生這份職業不足以讓我在五年內買好房車,而我本人又是無父無母,所以家裡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這不免就讓我的住所充斥著孤獨寂寞的意味,可我不在乎。

擺在房間裡的各式各樣玩偶可以陪伴我,雖然晚上我依舊會把它們放進地下室,以免我真的被嚇到。

不得不說,隨著科技的日益發展,玩偶的製造工藝也日漸精深。

原來與人五分相似的人形玩偶,現在我站在它麵前竟懷疑自己作為人的身份。

壓抑心中的驚悚,我拖著它走進地下室。

科學研究所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為了儘量讓自己的地下室向它們靠齊,我把玩偶作防水處理後,放在一個個充滿水的玻璃瓶裡,故作高深。

我將人形玩偶橫放在工作台,我習慣從上往下,從大裂紋到小裂痕醫治。

除了缺失的眼珠,它的腦袋表麵有碎紋,表麵黑漆還掉了一部分。

小時候在孤兒院時,我第一件玩偶的損傷就是如此狀況。

那玩偶是我在地上撿的,我用燒成灰的柴火在玩偶頭上塗抹,以代替頭皮缺少的那部分黑漆。

現在,我的方法高級了許多,起碼不像燒成灰的柴火,修補痕跡瞎子都能摸出來。

頭皮的醫治很快完成,令我困擾的是眼珠,足以搭配紅唇的紅色眼珠。

但我翻找半天,也沒有一點靈感。

不得已,我跳過眼睛,先醫治它的身體。

人形玩偶由混凝紙漿製成,身體表層已經龜裂並脫落,塗抹在身的漆幾乎已經掉完。

我需要還原它之前的麵貌,這不是醫生將病人的血肉皮膚用針線縫連一起即可,而是它的皮膚需要我創造出來。

一直到深夜,我的眼睛充滿血絲,它充滿裂紋的身體才被我恢複如初。

原本我打算用一晚上的時間解決,可眼前帶有重影的玩偶讓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關上地下室的門,一番洗漱後,我倒床瞬間進入了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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