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10？
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楊溫之前隻知道直播，不知道直播之後的收益應該怎麼算，更不知道這個錢是基於什麼數據給他打過來了。
他蹙眉，低頭沉思片刻。
想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楊溫舉起左手，點開手表。
一點開手表，頁麵中間有一個圈，圈裡的數字就寫著49810，在49810的後麵，跟著一個“已結算”。
點進細則，看到了條目。
【成功直播:20000】
【協助清除六隻小鬼：10000】
【觀眾打賞：19810】
原來如此。
他放下手表，起身開了一瓶可樂，就著家裡之前剩下的麵包，一口一口吃起來。
一邊吃，一邊點開手機，刷著上麵的新聞。
很快，一個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五日前，大學生苗芽不知所蹤，監控顯示她失蹤前曾獨自一個人離開學校，伺候再也沒有出現……】
他抿了抿嘴，心想：我當時陰差陽錯進了洞裡，出來後爺爺就消失了，我爺爺是不是也進洞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告訴自己：“就算爺爺真的出事了，那也得搞清楚他怎麼出事的，這洞到底是誰做的！”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
點開不來，是之前那個朋友打來的電話。
接起來，隨便按了免提，問：“怎麼了？”
“我天！你中午願意回我了，自從我那天和你說了洞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你了，再加上最近失蹤案頻繁發生，我以為你怎麼樣了，要不是知道你去了哪裡，我真的要報警了。”
楊溫隨口說：“報警也沒用。”
“我當然知道啊，這不是才忍著一直沒有報警。”對方說完，又問他：“對了，你有沒有見到你爺爺和我弟弟？”
“沒有。”
他的這個朋友和他一起長大，從小就聽過他的奇聞，也知道他爺爺消失的事情，知道他一直在找洞的時候，隻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當時他完全不相信楊溫的話，說：“什麼直播？國家怎麼可能允許這種直播平台存在？要真的有的話，早就封殺了。”
直到他弟弟失蹤，他發現弟弟失蹤的原因和當初楊溫描述的很像，才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讓他幫忙找自己的弟弟。
沒有想到，把網站發過去沒有多久，他就聯係不上楊溫了。
要是楊溫真的出什麼事的了，他乾脆也彆活了。
“你在洞裡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那些直播會消失？我弟弟沒事吧？”
“你現在去找找他吧，我也不知道他有事沒事。”
畢竟，和他一起進幼兒園的人一共六個，出來的時候隻剩下三個了，如果他弟弟也進洞了，那遭遇不測的可能性很大，楊溫沒辦法和他保證不會出事。
相反，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他那個弟弟出事的可能性很大。
“對啊，你都回來了，說不定他也回來了。”
說完，朋友說：“那我先掛電話了。”
“等等！”
楊溫想到什麼，趕緊開口：“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幫我查查。”
“什麼事？”
楊溫點開手機銀行，找到給自己打錢的那個賬號，把對方公司名字報給朋友：“你幫我查一查，這個賬號背後的企業是哪家。”
“好，我查到告訴你。”
楊溫掛斷電話，來到書房。
他打開電腦，在上麵搜索相關的直播，發現關於靈異直播的內容寥寥無幾。
就算有，也很少會有人把直播和失蹤案聯係在一起。
雖然能進入洞的人是少數，但消息隱蔽成這樣，如果不是進去的人都死了的話，那就是有人控製了這些平台，把消息封鎖了。
想到這裡，他打開了專門探討靈異事件的論壇，他編輯了一段文字，把靈異直播和失蹤案聯係在一起。
結果，這個帖子發出去，再一刷新，帖子就不見了。
“果然。”
能操控這種平台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第二天早上，他還沒有睡醒，朋友的電話打過來，硬生生吵醒了他。
“喂。”
“你怎麼還在睡？”
楊溫想罵人。
“我在洞裡麵的時候，一天睡不到幾個小時，晚上幾乎沒有閉過眼，你說我為什麼這麼晚還在睡？”
朋友驚呼：“這麼恐怖？”
“不然呢？”楊溫咬了咬唇。
把那句“和我進去的人有六個，隻出來了三個”吞進肚子裡。
“你弟弟怎麼樣了？”
“回來是回來了，就是不怎麼說話，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不過好歹是回來了，那個什麼直播我不會讓他去了，你也彆去了，我總覺得這件事太詭異了。”
如果真的說不去就不去的話，強哥也不會明知會死，還過來了。
楊溫沒有接他的話，問他：“我昨天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對對對，我這麼早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件事的。”
楊溫靜靜地聽他說。
“我查到啊，那個賬戶是一個叫異動的app的對公賬戶，異動這個軟件是有李氏集團開發的。”
“李氏？”
“對，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李氏，本市最大的電子直播集團，旗下有很多子公司，不僅異動是他家的，光他家旗下就有幾個搞直播的app，幾乎囊括了全國直播平台。”
說完，問他：“對了，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家公司？難道和洞有關。”
楊溫點頭：“今天回來，那個賬戶給我打了一筆錢，是我從洞裡成功出來的工資。”
“說起來，我弟也說過有人給他打了一筆錢，應該就是這家公司吧。”
他的朋友在那天低聲咒罵了一句：“媽的，不會以為幾萬塊錢就可以買彆人的命吧，這個李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楊溫“哼”了一聲：“這你可能是想太多了，被買了命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幾萬塊錢，隻有成功從洞裡出來的人才有。”
“真狗啊！”
“是挺狗的。”楊溫喝了一口可樂，氣泡在嘴巴裡炸開。
“兄弟，你這幾天應該很累了，今天晚上出去喝一杯怎麼樣，反正你也睡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有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