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一時間眾人紛紛啞口無言,竟然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原本板上釘釘的證據,居然被秦墨親手一顆又一顆的拔出來,一絲不漏。
“這兩處縫合口在場的也有我的同行,應該是可以看得出來的,縫合手法看似相同實則暗藏玄機。”
說罷,秦墨直接又在大屏幕上放大了兩張照片。
這個照片已然足夠明顯了。
縫合口的用刀走向和線的偏向與第一處其實仔細看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
在場的其他法醫看了之後長哦了一聲,刹那間恍然大悟。
因為秦墨畢竟是一個很厲害的法醫,有很多需要和他那邊學習的。
所以就是在這些種種的情況之下,這個案件成功的被秦墨自己翻倒。
“秦老師說的是!”
年輕的男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激動的站起來。
秦墨看了他一眼之後笑了笑。
“小劉坐下,這樣子像是什麼話?”
秦墨十分的嚴謹,這小子真是的,成天這麼著的嘻哈打鬨像什麼樣子。
劉浩是一個實習法醫,跟著秦墨出了不少次隊,對秦墨一直都是一個保持敬佩的心情。
劉浩笑嘻嘻的又坐下。
這畢竟可是他的老師啊!
他的老師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成為犯罪嫌疑人。
一開始知道這個大事的時候他差點沒炸了。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繼續。”
秦墨稍稍的穩了一下場之後用筆劃到最後一張。
“各位請看這最後的兩張圖,是我們從被搬運回來的屍體解剖之後發現的東西,是的一個黑鳥的羽毛。”
秦墨用筆圈出了黑鳥的羽毛之後寫下了重點。
“而且不止是在屍體內發現的,更是在屍袋裡麵也有。”
說到這個大家都紛紛的探頭往前看。
最後他直接劃了最後一張圖。
那是程嬌嬌導出來的監控。
提到這個她就格外緊張的攥緊了手。
“我那天作為犯罪嫌疑人被帶回來之後由劉隊一直看著我,但是我們去上廁所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子的怪異事件,一群黑鳥莫名其妙的飛過,詭異的敲門聲。”
“而我看了一下,這群黑鳥的羽毛和屍體上的正是同一個。”
秦墨從桌子上拿出了用透明密封袋裝著的黑鳥羽毛。
用手舉起之後在眾人麵前晃了一下。
“各位也都看見了吧?這群黑鳥也分明就是衝我來的。”
他的意思其實也足夠明顯了。
這不就是完全的在針對他麼?
“那麼綜上所述,各位再想想我有什麼作案動機呢?需要我去把屍體搬走又帶回來的?恐怕是沒有吧?監控裡麵的人為什麼頻頻故意的讓各位覺得裡麵的就是我,甚至刻意的暴露自己毫不掩飾,具體因為什麼還需要我多說麼?”
啪嗒。
秦墨直接將筆帽蓋好放進自己的衣服兜裡。
眾人開始頭腦風暴。
的確,如果是這麼理的話,秦墨是沒有任何作案動機的,彆說是作案動機了,他根本沒有理由去踹翻自己現在的飯碗。
他是城南警局的一把手,未來更是前途無限,怎麼可能拘泥於這一點。
說到這裡,他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就算是被洗脫了。
陳守鳴的臉色完全都黑了。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本來還以為這次可以掰倒他,結果還是被翻.......
“不!我不同意!”
嘩啦。
“陳副局,這是在乾什麼?”
陳守鳴激動的起身,身旁的人更是一把拉住了他。
李耳不解的看著他,這個陳守鳴又在乾什麼?怎麼總喜歡找他們茬?
“我倒是認為這個點不成立!首先,我們之前處理過的很多件事情以來,沒有作案動機不代表他就可以完全的洗脫自己的罪名!你們仔細的想一想是不是?”
眾人嘶了一聲。
這個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在處理很多高智商犯罪的時候,要從多方麵的考慮,不能僅僅隻是這麼淺薄的想一下就過去了。
“而且我再提一個點大家想想是不是吧,你們看看這個所謂的監控錄像裡的人抬起頭,是為了故意讓警局的人們知道是他,從而栽贓嫁禍,這個說辭是不是有點太牽強?有很多很多的高智商犯罪裡,這就是在和警察,和法律宣戰!”
陳守鳴說的格外激動,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台上的秦墨十分鎮定。
這個陳守鳴從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再到自己和劉書辰的關係很好之後更是不爽。
總想著要給他使絆子。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繼續使絆子?
“陳副局如果隻是以這樣子的理由去推翻秦墨的證據,是不是也太空口無憑?的確,監控錄像的說辭略顯蒼白無力,可是之後的驗屍與黑鳥,卻是十足的證據。”
趙拂海坐在原座位上,挪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看著他說道。
這個可不是一個小事。
他小子彆太會挑戰他們的耐心和底線。
秦墨怎麼想都絕對不可能和一些犯罪嫌疑人扯到一起去,但是這個小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這些東西,是想讓自己的一把手就此失業?
秦墨的內心冷笑了一下。
該死的陳守鳴。
就知道他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來為難他。
不過沒關係,他也有辦法。
“陳副局說的的確沒錯,為了大全考慮從多方位的角度看問題也確實沒錯。”
秦墨說完了之後趙拂海直接給了他一記眼刀。
這個臭小子又開始說糊塗話?
這麼明顯的針對,刀頭都已經對準他了,他怎麼還傻乎乎的直接往上麵撞?
陳守鳴抿了一下嘴。
“那麼,你有什麼其他想說的麼?”
秦墨咧嘴笑了一下。
“各位請看這個所謂監控上的本人,兩次監控的對比,和當晚我穿的衣服。”
他又將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張照片拿出貼在白板上。
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出。
“當晚所謂的我把屍袋運回,但是我當晚的著裝是這樣子,和監控的並非同一,且這個照片是由劉隊幫我拍攝,而且當晚劉隊也全程在我的身旁,根本沒有時間去把屍體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