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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國。
帝林拍賣行。
作為F國首屈一指的拍賣行,帝林會所裡裝潢極儘奢華,入眼便是精美的浮雕,和各種極富美態的雕塑,仰頭看去,是色彩斑斕,顏色豐富,卻又神秘至極的神像畫,在璀璨的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那樣迷人又神秘。
而此時的拍賣會場裡,座無虛席。
“現在是我們的最後一件拍賣品,重達13.14克拉的極品粉鑽:“唯你”,這顆鑽戒表的含義是一生一世唯愛你……”
‘它代表著世界上至純至真的愛,就像是我對你的愛這樣,總有一天我會用它親自向你求婚。’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男人信誓旦旦,卻又真誠無比的承諾。
唐糖伸手在眉間捏了捏,疲憊感仿佛侵襲了她的全身,她好像又想起他了。
“……競拍開始!”
隨著拍賣人話音剛落,會場裡紛紛有人舉起了競價牌,價格一時之間水漲船高,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買,但也有人抱著惡意胡亂抬價!
唐糖秀眉微蹙,沒有理會那些叫價的人。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款黑色的長風衣,裡麵是一條同色係的長裙,女人坐在那裡,臉上沒有多少情緒,但那張塗了口紅的薄唇卻是微微抿著,給人無限的壓迫。
“唐小姐……”助理Linda不免有些按耐不住,見台上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500萬美金,身旁的女人卻沒半點兒動靜。
“不著急。”唐糖放下手,不緊不慢的理了理裙擺。
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Linda將心放回了肚子裡,跟在唐糖身邊這麼久,她當然知道唐糖是什麼樣的性子,既然她這麼有把握,那就是十拿九穩了。
唐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因為無論今天的價格翻多少倍,她也勢必會拿下這顆鑽石,這顆鑽石對她的意義非同一般,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出錯。
台上木錘敲擊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斷斷續續的,總是打斷她的思路。
“800萬美金,請問還有更高的競拍者嗎?”拍賣師高聲問道。
底下沒有人在說話,就算是這顆鑽石,再怎麼珍貴,對於他們來說,800萬美金已經是最高的底線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顆鑽石會以800萬美金的價格被人拍下時,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道不急不緩的女聲。
“1000萬。”1000萬自然是美金,底下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可能都覺得這人是瘋了吧,這顆鑽石的價值頂多800萬美金,不能再多了。
“……瘋了吧!”前一個拍賣者臉色難看,似乎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跟他爭,他有些不甘心的朝競價的人看去。
入目的是一雙白皙的手腕,黑色的衣袖襯得女人皮膚越發雪白,纖細的手腕兒像是一折就會斷一樣。
原來是個女人,眾人恍然大悟。
估計又是哪家小姐看上這枚鑽戒了,直接破壞了行業規矩。
“1500萬。”一道幽幽的男聲在會場響起,眾人更加驚訝了,這是瘋了吧。
唐糖有些不滿的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競拍的那人背對著她,看不見臉,但是光從一個背影就能看得出來男人身份不簡單。
與周圍大多禿頂啤酒肚的男人不同,那人光看身影就知道氣質清貴,身上有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隻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卻讓人並不敢輕視。
能在這裡叫價1500萬的人,能是簡單的人。
唐糖皺著眉,收回視線,抿唇叫道:“2000萬。”
助理Linda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這是哪裡鑽出一個不速之客呀!
男人回過頭來看了唐糖一眼,眼睛裡瞳孔一縮。
是她!
“總裁,還舉嗎?”林謙有些遲疑的說道。
他倒不是心疼錢,而是看到了某人。
唐小姐,總裁心心念念尋了這麼多年的人,他猜自家總裁多半是不會再舉牌了。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想,男人不說話了。
唐糖在拍賣槌落下之後,帶上墨鏡就起身想要離開:“剩下的交給你了。”
Linda點點頭:“好的,唐小姐。”
她本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眾人都非常好奇這位拍下“唯你”鑽戒的人。
拍賣會所裡,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了站起身要走的女人身上,剛才因為燈光原因,她們並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麵貌,直到她站起來,日光燈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長得很漂亮,麵容嬌美,但眼神卻並不如她這個人這般,看起來倒像是一支帶刺的玫瑰。
眼看著美人就要走了,眾人有些惋惜,但又在心中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小姐?
季景玉見著女人,馬上就要出會所了,心裡咯噔了一下,霍然站起身來朝著女人追去。
他的心頭有些煩躁,又有些焦慮,那種仿佛要握不住的感覺讓他幾乎抓狂。
六年了,這個女人逃了六年,也躲了他六年,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他絕對不可能讓她再次逃跑,還要把她關在身邊,哪裡也不允許她去。
心中禁忌的想法仿佛惡魔滋生,他有些控製不住的捏緊了拳頭。
“唐糖!”他揚聲喊道,在女人上車之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感覺到手中真實的觸感,他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了,渾身的血液開始重新流動。
唐糖被他拽的一歪,隨即抬起眼來,不滿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是?”
季景玉咬了咬牙,這人都認出他來了,卻還給他裝不認識,要是他今天不追出來的話,她是不是又要跑掉了?
他了咽乾澀的喉嚨,壓著聲音問道:“你這些年都去哪裡了?”
是一直呆在F國,還是……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女人冷漠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季景玉的頭上,他霎時變得清醒:“你還在怪我?”
唐糖抽回了手,抱胸看著麵前的男人:“你是哪位呀?我為什麼要怪你?你這是在搭訕,方法似乎有點兒太老土了。”
見女人不認他,他也不意外,他想到過這樣的見麵,但是真正麵臨時卻又覺得心痛不止。
“無聊!”女人說罷,便想要轉身上車。
但季景玉怎麼可能放她離開,還有話要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