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蘇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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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帝天怎麼看這個青年,就是隱隱覺得他有些古怪,具體是古怪在什麼地方,卻也說不清楚。這時也沒等帝衝陽介紹完,就見那年輕人忽然上前一步,對帝天微微笑了一下,道:“帝公子,你好,在下蘇言。早就聽說過帝公子的事情,乃世間難得一見的人中才俊,未想直到今日才得以一見,當真萬分幸會。”

人中才俊?

帝天聽著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有些暗自不悅,在外人口中相傳的自己,恐怕沒一件好的事情吧,說來說去不過是些什麼不能修煉,廢物一個雲雲。這個叫蘇言的家夥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說,也不知是成心的,還是無意。

但是礙於禮節,帝天還是笑了笑,道:“蘇公子客氣。”

接著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帝衝陽看他這樣子,知道帝天這小子多半是因為剛才蘇言所說的話,心中有些不悅了。於是笑道:“天兒,這位蘇……蘇公子可是為父一位故交之後,認真說起來,其實你二人還有著莫大的淵源,今後可多多聯係,也好增進一些交情。”

聞言,帝天隻是點點頭,他自然不會當麵駁了父親的顏麵。再則他剛才也留心觀察了一下這個蘇言,似乎他在說那番話的時候,也並沒有帶著什麼惡意。想了想,還是說道:“這個自然,蘇公子,今後還望你能多多指教。”

蘇言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淡然不變的笑意,說道:“帝公子不必過謙,在下無德無能,更談不上什麼指教。蘇某雖然虛長了帝公子一些年歲,但平日在家裡也是放縱慣了,反倒不似帝公子那般穩重。今後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周全的地方,還望帝公子能夠不吝指教。”

帝天看他這一席話也是說得謙遜有度,自然也不好冷臉相對,當即點頭笑了笑。

還未說話,卻見一旁的帝衝海擺了擺手,咧咧著道:“行了行了,瞧瞧你們這兩個小年輕,年紀不大,怎麼偏偏像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古板似的,客氣來,客氣去的。”

說著,帝衝海忽然一臉古怪地看向帝天,臉上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道:“小天,蘇言的父親和你爹是故交,跟我也算老相識了。如今蘇言不遠千裡到了我們這兒,我們自然得儘好地主之誼。你小子跟蘇言的年歲也相差不多,在這段時間,蘇言就暫且交由你來照顧了。”

帝天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轉而向蘇言問道:“不知蘇公子是從何處而來?”

蘇言笑道:“我是中州人士,從京城一路遊玩過來,不日前到了中樹城,適才巧遇了帝伯父和二爺。嗯,正如剛才二爺所說,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帝公子也不必跟我太過客氣了。今後帝公子也不必那麼客氣地稱呼我為蘇公子了,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可。”

帝天聽著,隻覺得這蘇言還是挺會拉近關係的,當即笑了笑道:“如此也好,那你以後也直接叫我帝天就好了。你從京城過來,那還真是夠遠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不妨過幾日我帶你在我們這兒好好遊玩一下。再過不久,可就到了升龍節了。”

“升龍節?”蘇言的眼睛一亮,似乎頗感興趣地道:“這個節日我知道,以前沒少從我娘親那兒聽說過。”

這時一旁的帝衝海又忽然嘿嘿笑了笑,道:“這個自然了,當年你父親蘇新旭跟你的母親相識,便是在我們這兒的升龍節。這升龍節,乃是我們南州才特有的節日,當中自然要數我們青州城的最為著名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用,等到了時候,讓我們家小天帶你出去好好玩賞一番,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聽二爺這麼一說,我相信這個升龍節必定十分有趣,倒是讓我有些期待來了。”蘇言微微一笑道。

帝天看他似乎當真很是神往的樣子,也不由笑了笑。

這升龍節,乃是南州特有的節日,據說在古時候,曾經連著兩年大旱不止,世間百姓眼看著就要活不下去了。這時在南海邊上,忽然騰空升起了幾條通體金光的神龍,大行雲雨,這才天降甘露,從而讓南州百姓獲得了新生,齊聚南海慶賀祭拜。當且不論這個傳說的真偽,但是從那之後,這個升龍節的傳統就流傳了下來,每兩年舉行一次。可以說是南州最為盛大的一個傳統節日了。

“好了,現在暫且不討論這些事情了,等到了升龍節的時候,天兒你好好帶著蘇言遊玩一番便是。”

帝衝陽看向帝天,又道:“天兒,剛才也忘了問你,你娘親在加怎麼樣,你此次前來,可征得她的同意了?”

帝天點了點頭,道:“父親放心,娘親在家一切安好,隻是這兩日一直沒收到這中樹城中的消息,這才特意讓孩兒過來看看。”

他這話說起來一點兒都不臉紅,事實明明是他死皮白賴地懇求娘親讓他來的。不過在父親帝衝陽的麵前,他可不敢說此次前來是自己的主意,不然不管什麼緣由,絕對得先挨一頓狠批不可。

帝衝陽聽了這話,卻是皺著眉頭道:“這幾日我可是一直有讓人傳信回青州城的,為何你卻說已經數日沒有收到我這邊的消息,難道……”

“父親不用猜了,此番孩兒在來中樹城的路上,曾經遇到了一些麻煩,想來是那方家早就已經做了安排,掐斷了我們帝家在中樹城和青州城之間的聯絡。”帝天說道。

帝衝陽不由看著他,道:“你又怎麼知道就一定是那方家的人做的?再則說了,天兒,你此番路上遇上了什麼麻煩,怎地先前沒聽你提起。”

帝天笑了笑道:“這不是見到了父親,一時忘了嘛。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來時在三道口遇到了幾個虎頭寨的小蟊賊,不過已經被我們給打發了。”

“虎頭寨?那不是刑山虎的地盤嗎?”帝衝海在旁說了一句道。

帝天點點頭,道:“是有個叫刑山虎的,原來他們早就在三道口設了埋伏,估計這幾日父親這邊的消息一直沒有能夠傳回去,應該就是他們從中作梗。不過現在沒事了,反正那刑山虎也已經死了。哼哼,那方家也真是夠陰險的,不過此次損失了這麼大的一個助力,恐怕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然而這時卻聽帝衝海失聲驚道:“什麼?!小天你剛說什麼?!那刑山虎,他……他死了?怎麼死的?”

此時的帝天似乎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隻是道:“徐老出的手,此時前來,娘親請了徐老隨同我一起來的。”

“徐老……”

帝衝海頓時一臉恍然。

這時帝衝陽忽然上前來,對帝天道:“天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詳細跟為父說說,你們在途中所遭遇的人,當真是虎頭寨的刑山虎?”

帝天點點頭,隨機便將來時的路上,在三道口那兒怎麼遇上了虎頭寨那幫人的堵截,接著雙方又怎麼陷入了惡戰,不過他因為天道劍而走神的那一段自然是略過了不提,隻是說自己在麵臨危機之刻,徐老及時出手,瞬間擊殺了刑山虎,之後他們一行人這才平安到了中樹城。

聞言,帝衝陽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帝衝海才到帝衝陽的身旁說道:“大哥,情況有些不妙啊,那方家果然是跟洞天福地的人牽扯上了。”

帝衝陽也是一臉凝重,沉吟道:“洞天福地的人,還有中樹城的官府,現在都已經站到了方家這邊。看來,眼下事情真的已經到了危急關頭,這方家是想要跟我們帝家做放手一搏了。哼哼,好,很好!礙於祖訓,我帝家的人向來奉行恭謙待人的守則,可這方家的人現如今竟然做到如此的肆無忌憚,真當我們帝家好欺負不成。”

話一說完,帝衝陽的身上忽然透出一股磅礴的氣勢,距離他最近的帝天忍不住身上騰起一陣涼意,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這……

帝天看著父親,他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可怕的表情,此時在他父親那張剛毅的臉上,比起往日,又多了幾分冰冷和決然。

麵對這樣的帝衝陽,便是帝天也不敢隨便多言,隻是默默走到了帝衝海的身旁,小聲問道:“二叔,官府不是向來跟我們帝家的關係還挺好的嗎?怎麼現在竟然連官府的人都站到方家那邊去了?”

聞言,帝衝海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官府的人你還不知道?那一個個都是屬狗的,誰肯給他們骨頭,誰給的骨頭肉多,他們就會聽誰的話,就會對誰搖尾巴。那方家仗著自己錢多,現在又暗地裡有了洞天福地的支持,便是官府的人自然也隻能看他們的眼色了。至於我們帝家,哼哼,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會將我們帝家放在眼裡嗎?”

帝天陷入了沉默,確實,二叔這話說的沒錯,其實這種事情不僅僅隻是局限於官場之人,甚至與普通平民百姓,大多又何嘗不是直接與利益所掛鉤的呢。見利忘義,為了利益而反目的事情,在這世間數不勝數。

這時忽然見到蘇言也走了過來,看了看幾人,最後對帝衝陽說道:“伯父,對於那什麼洞天福地,侄兒或許幫不上什麼。但若是這件事當中牽涉到官府的人,或許我還能幫上點兒什麼。但凡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還請伯父儘管吩咐就是。”

帝衝陽看著他,臉色微微緩了緩,說道:“蘇言,你的好意伯父心領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伯父也不會太過客氣,畢竟這件事已經關係到了我們帝家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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