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朋哭喪著臉訴苦:“我失敗了,他們不肯錄用我。”
月小丫早就料到他不會被錄用。又沒有學曆,又沒有經驗的,誰肯要他呢。她的聲音輕柔細軟,慢慢道:“知道你會通不過。古真愛家裡正在招工,招用人,你可以去一試。”
“哦。那我明天去她家裡試試。”
“她家從來都隻招收女傭人,不招收男傭人。你要男扮女裝混進去。”
“啥?”丁有朋可真要爆炸了,他堂堂的大男兒,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要去穿裙扮作女人,打死都不乾。
“我不乾。”他直接拒絕。
“我們有協議,你必須要配合我的工作。”
協議!月小丫說到協議,嚇了丁有朋一跳。那協議上他可簽了名還按了手印。丁有朋額頭冒汗。道:“讓我一爺們去扮作女人,肯定是會露陷的了。”
“不會的了。你生得本來就有女相,扮作女人不會給人認出來的。我敢跟你打包票。”
“我求你了,我真是不能……”丁有朋末世殺戮,也沒有這麼痛苦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這是他的由衷之言。
“彆這樣了,好嗎?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我可付著薪水呢。你不要忘了。”
“哎,我是中了你的圈套了。再說我也不喜歡古真愛,你讓我扮作女人,一天到晚守著她,哎。再說她也見過我,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應該不會,我們這裡有最高級的化妝師,一會兒過去給你化妝。”
丁有朋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個陷阱中。狐狸的葡萄是不能吃的。女人的錢也是不能拿的。自己還以為自己是豔福無邊,在末世一個女人也沒有,在這個世界卻被一大幫小娘們兒包圍。哪裡料到自己不過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塊肉,是要用來割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拖一拖月小丫那小娘們兒,自己可是七尺好漢,不能任由他把自己變得不男不女,這不是讓他忍受到了極限嗎?
幾天裡,月小丫又給他打過電話。
“我們的化妝師已經從法國巴黎過來了。你趕緊來吧。”
“我這些天拉肚子,還是在等等吧。”
“那就趕緊去治,最晚不能超過三天。”
三天,三年我也不會去扮作女人。不然就把我殺了。把我殺了我也不扮作女人。
他也在苦思脫身之計,反正不能再讓她的計謀得逞。是不是月小丫是拿自己來尋開心的了。想看看七尺男兒打扮成女人的怪相。
他自己腦海裡不能想象自己穿上裙子後的窘相。
“這可如何是好呢?”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月小丫的目的僅僅是混到古真愛身邊,其實不是很難的。隻要達到目的,月小丫就不會強迫自己去扮作女人了。
古真愛是這個地方最有名的大亨的侄女兒。可以說是錦衣玉食,出身於鐘鳴鼎食之家。
她住在一座小山上建造的豪華大彆墅裡。丁有朋獨自去轉了轉,那座彆墅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那裡的保安係統非常完備齊全。
丁有朋被保安們驅趕出來了。高牆上都安著電壓之類的東西。
“這種牆也能攔住我嗎?”他自問。
牆雖高,可是想攔住一身輕功的他,還是不可能的。丁有朋是趁晚上進入的彆墅。
他很快就摸黑找到了古真愛的具體住處。古真愛的詳細住址是月小丫提供的,月小丫早就在電話裡說過古真愛的具體幾號樓。
哇塞。那彆墅像是歐式宮殿,無論外部造型還是內在氣勢都給人一種逼人的壓迫感。他悄悄走入彆墅,靜靜地打量著四圍。
“小姐,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趕緊休息吧。”這是傭人王媽的話語。
丁有朋一個珍珠倒卷簾,爬在那最隱秘的牆角旁。那拱形的建造很巧妙的為他做了掩飾。他輕功極好,倒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房間裡燈燭通明,光潔如玉的地板上端坐著的絕色麗人,身穿一身橘黃色鮮豔的裙子,不是古真愛又是誰。她的秀手上拿著一本書,一邊翻著書本看,一邊回答王媽:“王媽,您趕緊去休息。我還要努力看書呢。”
“可是,小姐哇,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天天這樣熬夜,身子骨又單薄,你是人,又不是鋼鐵,如何能夠吃得消呢?”
“王媽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四圍的人都誇我聰明絕頂,其實我不是聰明,我隻是用功。彆人休息享樂的時刻,我卻都拿來學習研究了。”
“你到底研究些什麼呢?”
“人類的靈魂。隻要研究透徹這個就能所向無敵。”
“好好好,我又不懂那一套。哎,你多休息呀。”
“我會的。王媽。”
王媽離開了房間。隻剩下了孤獨的古真愛。孤獨的女人需要男人陪吧。丁有朋看到她一人在房間,腦子在打壞主意。
古真愛打了一個嗬欠,她不燙卷發,是自然發,而且似乎沒有任何人為的加工過。她現在也不像第一次看到那樣,臉上沒有任何脂粉,整個人就是一副天然畫。
殺氣。有殺氣。丁有朋渾身一震。窗戶外有槍聲要射擊過來,是外麵的狙擊手要射擊。
不好。馬上。
丁有朋預感到此,渾身猛地一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來不及多想,猛地跳下到了古真愛身旁。抱著她溫潤的身軀開始躲避。
“啊。”
古真愛一聲嬌喘,香汗直冒。砰,槍聲應麵而來。
打在了那張書桌上,幸好自己的速度快。
古真愛看了一眼突然間從天而降的丁有朋。她心有餘悸之刻,問丁有朋:“你怎麼躲在我家的房頂上呢?你如何鑽入的呢?這裡保安係統這麼完善,你竟然能夠進來嗎?”
丁有朋道:“我一身武藝,還能擋住我的步伐嗎?”
“哦。”古真愛想到上次他的營救,當下說著:“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欠了你兩條命了。”
“不,小姐。這是我分內之事。”
“分內之事?”她臉一紅,歎氣道:“你為什麼要來我這裡?你的那點心思我還能不清楚嗎?上次你對我說,你非常愛我,舍不得我。我都明白。可是,你晚晚難道都躲在牆頂上偷窺我嗎?”
“不是。我是今晚過來的。”
“是什麼樣的人要殺我?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是偶爾過來的,並不知道一切。”
丁有朋說的都是實話。他的確不知道,也不敢相信,自己第一天來到古真愛身邊,就能碰到這麼巧的事情。
古真愛道:“那狙擊手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射擊,現在去抓他,怕是他已經逃脫了。哎,我家的仇家過於多,像這樣的刺殺事件我已經經曆了無數次了。早就見怪不怪了。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你。”
“嗯。”
丁有朋道:“那我可離去了呀。”
“那我不送了。”
丁有朋道:“你不開門讓我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嗎?”
“不能的。我不能那樣,你如何進來還如何回去吧。”她這樣說,然而她的語氣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淡漠。讓你想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