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聲問著:“怎麼?還不能滿足你嗎?你到底想要多少?”
女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可見她內心中的擔心。丁有朋也沒有料到自己這麼走走的,隨隨便便,就又走到麗人身邊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想要多少?他的大腦裡還一團糟呢。不知道這都是什麼事呢。搞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一切,也搞不清楚自己跟這個美女的具體經曆呢。
女人以為他是嫌錢少。她心中暗罵,這小子,可真能宰。當時雇上他真是選錯人了。不過,他就是想多要些錢的吧。她想到他為自己確實也在儘力辦事。她就又從華貴包包裡拿出一些錢,塞給丁有朋,說道:“拿著,再多了就真的不給了。你不要在跟著我就好。”
丁有朋傻嗬嗬地接過錢,他試探性的問道:“但是我可以在能獲得為您效力的機會嗎?”
女人急得直跺腳,她咂著嘴,啊啊了幾聲,說道:“不行,不行。不是說好了嗎?咱們之間的交易就這一次。你做我的男朋友,幫我這一次,我付給你錢。這不都是已經說好了的事情嗎?哪裡還能夠更改呢?”
丁有朋看到麗人著急的神態,她實在美極了,那恰到好處的衣裙托著她高聳的乳房,手臂渾圓,富有迷人的魅力。丁有朋覺得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前還是不要傻乎乎的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這個女人是誰?
他的腦海裡拚命追憶。雖然是穿越而來,但是畢竟這具身體是原來的主人的。身體應該會有以前的記憶。
這個女人,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這麼美麗的女人,但是在這個男人生命中根本不值一提嗎?否則的話不會這樣沒有印象的。
丁有朋覺得這樣的美女任何男人都應該有印象的。
他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那就敢情是了。這個女人在丁有朋的大腦中沒有記憶。原主人對她也不是極為重視。
女人又塞給了他一些錢,趕緊撤離。像是在逃荒,又像是在躲避什麼一般。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呢?
丁有朋不好意思在跟著這女人了。既然女人都說了不願意和自己接觸了,自己還一味跟著人家做什麼呢?
彆瞧他在末世弑殺成性,麵對女人還真是心驚肉跳的,看到女人臉都會紅。
還是不跟著這女人了。她既然都那麼說了,自己在厚著臉皮跟著像什麼話!自己怎麼說也是男人嘛!
他任由麗人離開,腳沒有向前挪動一步。
舉目四望,人,滿地都是人。他隻要能看到人,唇畔就會浮現出笑容。從末世裡終於逃離出來,滿視野的人,那種爽快隻有他自己知道。
忽然,他的腦海裡跳躍出剛才那絕色麗人遭人暗算的慘象。糟糕,她會有難。他是從末世裡走出來的人,預見性都超過常人。
他拔腿去尋找麗人。
一小巷子裡,麗人已經被一堆大漢團團圍住。
麗人的心臟砰砰直跳,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她瞬間變得有了恐懼感。麵對敵人她步步後退。她眉頭輕皺,低聲道:“你們乾嗎要殺我?是誰主使你們乾的呢?”
大漢們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他們個個光頭,穿著簡單的便裝,像是黑社會的人,他們站在巷子裡,那種氣勢先把人嚇退了。
“你不需要知道的那麼多。隻是記住,三零零一年四月,是你的人生末日。”
領頭的大漢咧嘴吐出恐怖的話語。
還三零零一年,這個熱鬨的都市也活了三千多年的歲月了。丁有朋在思忖這個都市的生命力會有多強。
麗人沒有武藝,她今早出來,是偷偷溜出來的。因為是專門會見丁有朋的,怕被熟人看出來。所以她換了一條普通人穿的裙子。
沒有料到,自己換了裝束,還是給仇敵找上了門。
“我家老板早就預見到你一定會來找你雇傭的男妓,並且要了結你們之間的事情。哼哼,你到底還是棋差一招呀。”
“你家老板?”麗人咬著嘴唇,她腦海裡猜測著是誰要自己的命。這人卑鄙無恥,自己找男妓都知道,看起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野裡了。
哼?那樣的話,除了她還會有誰?
她的臉黑沉沉的,死亡籠罩下的她,雙目發出一種說不出的遺憾。可惜了敵人。讓她得逞了。
大漢們步步逼近她,像是一群狼迫近一隻小山羊。
“古真愛,你去死吧。”
那大漢掏出手槍,就要向古真愛射擊。
說時遲那時快,大漢的手腕一痛,匕首亮亮的,傷到了他的手腕。
眾人一驚,他們麵前已經多了一個男人。
他們原本還以為是誰,一看竟然是那個男妓丁有朋,他們統統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呀,丁有朋呀。”
“小娘們兒,你勾引了的女人還少嗎?”
“你可真仗義,是想救她的同時連自己的命也送上嗎?”
他們的嘲弄挖苦滾滾而來,他們想,這個靠女人吃飯的男人,現今給奚落,一定是地上有道縫都想鑽進去了。
但是,沒有如同他們所料,丁有朋一副泰然自若的形象,似乎他們說的根本不是自己。
豈有此理。領頭的大漢當時就大叫:“吃軟飯的,老子最反感這種男人。就你還想英雄救美。”
丁有朋盯著他們,不發一言。
好啊,是想以靜製動。那些大漢們哇哇大叫著,向他衝過去,要群毆他。古真愛嚇壞了,她嬌滴滴的一個女人,如果自己死了,最多遺憾。可是,現下要一個男人為了自己死,她就算在死,也是欠上丁有朋一筆了。她製止著:“你們不要找他的事情。那不關他的事。這事你們儘管衝著我一人來。”
大漢們哪裡理她的話語,還是朝著丁有朋撲去。
丁有朋完蛋了。隻是想英雄救美的軟飯王,要認栽到這個小巷子裡了。
古真愛閉目。不忍心看到丁有朋被毆打的慘象。但是事情沒有如同她所想象的那般結局。
隻聽一陣躁動,然後像是一枚炸彈爆炸,丁有朋突然身體躥向天空,然後又飛奔而下。隻這一速度間,幾十名大漢已經統統被痛揍了一頓。
古真愛眼睛睜得大大的,簡直不肯相信這一場麵。
“你們以為你們惹的是誰呢,哼哼。”
這種速度,這種力量,這種能力。絕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的鬼魅。
天啊。古真愛用手捂著胸口。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吧。
心臟在猛烈的跳動。大漢們也全都睜大了驚恐的眼睛,不可相信。這個男人,竟然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你們統統走。不然,我要你們的命。”
丁有朋給了他們重創,然後又發出這樣的威脅。大漢們已經被嚇壞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領頭的大漢揮手道:“走。”
大漢們知道遇上了對手,在呆下去也隻能吃啞巴虧。
他們紛紛離開之後,丁有朋看著古真愛,他說道:“姑娘芳名叫做古真愛吧。現在你安全了,可以離開了。”
古真愛不能置信,滿意的疑問和不解。這個,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強大?和原來的他那般不同,連氣質上都變了。
“姑娘儘可以放心離去,在下絕對不會糾纏姑娘,我們之間隻有那一次交易。交易已經結束了。姑娘給了在下這若多的錢,算是在下搭救姑娘的一番好心吧。”
丁有朋如此如此說著。
古真愛端莊俏麗的臉上多了一分狡黠。“姑娘?你稱呼我姑娘?這可還是頭一遭聽你這麼稱呼我呢。”
丁有朋一愣,原來的那個丁有朋並沒有稱呼古真愛為姑娘嗎?那麼又稱呼她為什麼呢?
古真愛看著他迷茫的眼神,更覺得可笑,她道:“你這人可真怪,這些日子給我打電話打個不停,我是好容易抽出時間了結咱倆那事的。你說一定要繼續做我的情人,繼續為我效力。說著說著,你就開始難受了,是肚子痛還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然後感覺你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今天又赤手空拳打走了這麼多的大漢,你原來還是一個這樣強悍的高手,怎麼我今兒才看出來呢!嗬嗬。”
丁有朋一副鎮靜自若的神情,他道:“姑娘,你儘可以放心得離去了。我絕對不糾纏姑娘。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古真愛不肯挪動腳步離開,丁有朋背身離開,臨走拋給她一句話:“可以離開了。你不會再有事。沒有人敢害你了,至少今天是。”
古真愛給他說的心中一動,這個男人,怎麼話語都變得如此深奧了!他,他知道今天沒人肯害我了嗎?這,這個男人,他又是怎麼會知道的?
不會是和敵人以前就是一夥的吧。
古真愛這樣一想,反而憂愁煩惱起來。
丁有朋已經離開。丁有朋還不知道該去哪裡?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的具體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
對這一切他還是一個謎。他能夠預測到古真愛有難,但是對於丁有朋的一切倒真還是有點稀裡糊塗,他的過去是什麼?現在隻是通過周圍推測出是一個靠女人吃軟飯的貨色,可是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知道了。
頭腦有些迷糊。
他的腳在支配著他走向一個去處,他相信這就是丁有朋的家。是一家小旅店。應該是一家低級旅店,因為穿過小黑胡同,那家旅店就是一所普通的百姓宅子。上麵隻是寫著吉利旅店,旅店的大門上掛著四個大紅燈籠。外麵的車聲喧囂,住在這樣的旅店,吵得厲害。旅店上麵的牌子上寫著:一晚二十塊。難怪了,丁有朋住這個旅店實在不貴。他剛一到旅店,店老板娘是一位五十朝上的大媽,她笑眯眯的。看到丁有朋,她更是搭訕著過去。
“哎呀,小兄弟,你可來了。嗬嗬嗬,你該續交住宿費了。聽說今天你的那位女東家支付了你不少錢。她兩小時前還來過我這裡,說要找你呢。”
大媽的臉上皺紋橫生,五十多歲的年紀倒像是六十歲的老太婆了。她笑著說道:“小兄弟呀,你這生意接的可一個賽過一個的好了。現下那位驕橫不可一世的總裁小姐古真愛可都讓你給攀上了。以後,前途無量呀。”
“古真愛?”丁有朋濃眉一皺。不解,困惑,腦海中飛竄出一個思想,難道那個女人就是古真愛??
還是總裁小姐!
這個都市裡的總裁和王者差不多嗎?
對於這個世界他知道的太少了。
老人倒是很會給他解釋:“古真愛,是古家那個大財團唯一的繼承人。我說,你這個天天靠富婆吃軟飯的家夥真是命好,能撞上她那麼一位人見人愛,嗬嗬,渾身是金子的女人真是福氣。你掙到了不少吧。”
“不少。”他回答道。真的不少,那個女人,古真愛連續兩次給了他錢。那是酬勞金吧。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他原來是一個吃軟飯的。
丁有朋唇畔升起一絲嘲諷,自己可不是吃軟飯的人。偏偏穿越到了這個吃軟飯的小男人身上。當年的自己,身高一米八多,而且渾身是力氣,在末世嗜殺成性。敵人見到他都嚇得尿褲襠。但是,天不作巧,想我這樣的好男兒,竟然成了吃軟飯的。哎。
他心中發出一聲歎息。在末世,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蔑視他,他是誰,他是勇者。是無敵的人。
可是,這位旅店大媽竟然笑嘻嘻的,用懷著異樣眼光的神情盯著他看,那種眼光,是蔑視,是挖苦,還有一絲絲的羨慕。
滾你娘的。你敢這麼看我。丁有朋有些生氣。但是旅店大媽也看出了丁有朋的生氣,過去的他從來都是不生氣的。她似乎是為丁有朋解釋:“現在這世道,笑貧不笑娼。你做得沒有錯誤,總之能夠拿到錢就是好事。”
丁有朋哭笑不得了。笑貧不笑娼。自己生平都不待搭理那些吃軟飯的男人。妓女他倒還挺渴望看到,但是吃軟飯的,哼,過去的自己最蔑視這號的人物。
可是,現在的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吃軟飯的男人身上。自己成了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了。
這是事實了。
“古真愛,是總裁繼承人?”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位絕色麗人的俏臉,她的那副蔑視自己的神氣活靈活現的出現了。末世,根本見不到那麼漂亮的女人了。
旅店大媽趕緊想阻止小夥子的春情萌動,她道:“那個女人,隻是你用來掙錢的。你不要那樣思想,以為可以通過這種途徑,結識她,甚至和她……哎,她是癡人做夢的。你不要有這種念頭,你一向很理智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份?”他給搞得一愣一愣的。
“你就是拿人錢財為人做事的那種男人。沒有感情,這是行規呀。”
“你認為我動了感情嗎?”他問旅店大媽。
“是的。你這些日子來的表現,你的那種恍惚神態,哎,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知道你心裡動了情。但是這是不現實的。”
“哦哦。”那個男人,丁有朋原來對古真愛動了情嗎?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怎麼這具身體似乎對古真愛沒有多大的印象呢?
他覺得既好笑又可氣。他連連給大媽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沒有動感情,真的。嗬嗬。她就是我的一位主顧。”
他然後不理旅店大媽,趕緊回自己的旅店房間休息了。
自己的房間隻有不到二十平米,房間裡還給配著電腦之類,地上也沒有貼磁磚,就是洋灰地。末世裡殺戮過來的丁有朋對於一切都好奇,一切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