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
這麼牛逼?老子擦了下臉,閉了一下眼睛,這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趙然氣的想罵娘,好不容易乾死了這人。到頭來連他長啥樣都不知道,而且,這周圍也沒有人經過的波動。
他是怎麼消失的?趙然趕到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樹乾下還殘留著一灘血跡,這黑色的血液好像含有劇毒,周圍的草木僅僅接觸到一點的,都枯死了。
趙然將黑衣人的血液收集保存在了一個瓷瓶裡。他要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藥和毒不分家,趙然不僅對醫藥精通,對毒藥的研究也不少。他倒要看看這血液有什麼神奇之處。不過,現在還是先把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雖說避開了要害,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也讓趙然很是難受。
這黑衣人僅僅是個小嘍囉,幕後另有其人。那趙然將來要麵對的敵人,怕是強大的令他無法想象。為了一個小小白家,真的值得嗎?
一邊想著,趙然一邊趕回了白茶山莊。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先和白倩倩報一聲平安,以免她過於擔心。
天色快要亮了,已是接近淩晨五六點了。白倩倩坐在落地窗前,貌似還在等著誰。
借著窗邊的斑駁倒影,暮色夜空黑的發亮,隻看得見欣長身影由遠及近,窄腰厚肩,一身落寞晨露灑滿全身,以一人之力肩挑硬抗起身後黎明。
高挺桀驁臉孔藏於最後的黑暗中,帶著萬般信念從最深處緩緩歸來。
是趙然嗎?白倩倩從貴妃躺椅上站了起來,透明的玻璃卻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霧蒙蒙的怎樣也看不清。
白倩倩拉開了窗門,站在了窗台上。
陰風習習,吹動她棉質純白睡裙,一雙赤白的小腳就這樣踩在冰涼的大理石磚上,往上看是一雙瑩潤筆直小腿,就這樣隱沒在睡裙裡,再往上看,柔嫩的小臉上半點裝飾也無,卻美得驚心動魄。
趙然突然生出一種有人在等她回家的莫名感慨。胸膛哪裡熱熱的,好像有滾燙的暖流在心裡翻騰。
趙然暮的笑了,不管未來有多少險阻,敵人有多麼強大,白家的入贅女婿競爭有多麼激烈。
白倩倩站在哪裡,徹夜未眠,這一個拚命的理由就夠了。
“趙然,你,你回來了”白倩倩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嗯,我回來了”
.....
次日清晨,趙然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喂,東子,怎麼了?”
趙然順勢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裡。
“哥,寧楚的妹妹好像攤上事了,在皇後大街”
東子是她特意安排在寧宜身邊的人,一是為了調查寧宜,二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馬上到”
趙然把手機重新揣回兜裡,穿上衣服準備從沙發上起身。
昨晚上白倩倩安排在她房間裡睡下,她的房間是類似套房的裝修,外間還有一張沙發可以睡。不然跟大美女兩個人擠一擠睡床也行啊。趙然當時想,但也沒敢說。
“這就要走了?”
白倩倩好像聽見了外麵的動靜,走出來正好看見趙然穿衣服起身,準備出門。
“有點事,得去一趟”
白倩倩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囑咐他早去早回,畢竟他還得回公司上班。
趙然旋轉門上的把手打開門,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房間外正好有一個仆人在打掃衛生,看見“新來的”趙然從大小姐的屋裡走出來,眼睛都要嚇掉了。
我擦不是吧?大小姐的床也爬的上去?
周真懷疑自己早上沒睡醒,產生幻覺了。就他能來大小姐門口掃地的資格都是和那幾個打的頭破血流才爭取來的。這,這他媽直接飛上枝頭變金龍了。
周真想抓住趙然好好問問,可惜趙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從他麵前走過,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聽東子那口氣,事情怕是有點嚴重。時間緊迫,二十分鐘之內得趕到皇後大街了。
白茶山莊遠離市區,不要說出租車了,公交車站都沒有。可以說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十足十的偏遠地界。
正當趙然一籌莫展之際,一輛加長版邁巴赫穩穩的停在了他的麵前。
“趙然?嗬嗬,還真是你小子,去哪,上車吧”
後排的車窗搖了下來,與白倩倩有著五六分相似容貌的白爸爸就坐在車上。樂嗬嗬的招呼著他上車。
趙然想了想,客套了一番也上了車。
路上,白沐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入贅的事情。
趙然倒是也想啊,就是不知道白倩倩是什麼意思。
“嗬嗬,怎麼,入贅到我白家很委屈你麼?”
“怎會,隻是我趙某何德何能,能被白叔青睞?”
白沐從沙發上摸出一盒雪茄,遞給趙然,示意他也來一隻。趙然順從的接了,先給白沐點上火,自己再點燃抽了一口。
車廂裡頓時煙霧繚繞,一身黑色昂貴西裝的白沐,隆重好像要去參加重大的會議。相比較之下,常年一套純黑運動裝的趙然就隨意的多。
“誒,小夥子,白叔欣賞你,自有你的優點不是?你幫了李家這麼多,也算是幫了白家”
“舉手之勞而已”
趙然想起還躺在李家的李莘,不知道她醒了沒有,昨天那個黑衣人就是不死也得半殘,應該解除了李莘身上的咒術。
“哦對了,李莘還吵著說要當麵感謝救命恩人”
趙然連忙擺擺手,太客氣了,自己隻是順手而為。
“嗬嗬,小子不用謙虛,有空來家裡一起吃頓飯把”
趙然心想,要是白沐知道他昨晚就已經在他女兒房間睡過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二十分鐘後,趙然在酒吧一條街下了車,對白沐表示感謝後,抬腳走進了皇後大街。
趙然沒有看到的是,白沐的眼裡寒芒一閃而過,殺意漸濃。
看見皇後大街的招牌才知道,它不是一條街,而是一間酒吧。這個點各大娛樂場所還沒有營業,服務生還在清掃昨夜的“戰績”
趙然一進門就看見了,滿身鞭痕被人五花大綁吊起來的寧宜,眼瞅著隻剩一口氣了。
看見他來,還勉強睜開眼,牽動嘴角的肌肉,對著她的趙然哥哥笑了起來。
“趙然哥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