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子求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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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陳師父這麼一推,那人退後數步,我扶住他的肩膀,不解的問道:“師父,有話好好說,發那麼大火乾嘛?”

陳師父袖袍一甩,冷著臉坐下,道:“我都說了,沒時間,還賴著不走,這不是自討沒趣?”

“那起碼人把話說完吧?要真的有性命攸關的事呢?”

我不甘的反駁道,希望能爭取個說話的機會,小南讓那人坐回沙發上,不料他死活不肯起來,眼中神色焦急,像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師父歎了口氣,把那人先扶起來,又責怪的看了我一眼,才沉聲道:“你有話就說吧,看我能不能幫的上忙。”

聞言,那人頓時喜形於色,趕忙彎腰行禮,做到畢恭畢敬,這才說道:“陳先生,此事說來和一件命案有關。”

我聞言一樂,這人真是奇怪,要是有命案發生,警方會介入調查,有他什麼事,難不成是找陳師父去破案的?

“嗬嗬~”

小南捂著嘴偷笑,陳師父掃了她一眼,平靜的道:“沒用的繁文縟節可以省略掉了,你接著說吧。”

那人想了好一會兒,將所有想說的話捋了一遍,說道:“好!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家的小兒受了驚嚇,至今昏迷不醒,不停的胡言亂語,我和他娘都愁壞了!”

“孩子生病這種事,應該找大夫啊,我這又不是醫院。”說著,陳師父微眯著眼睛,顯然對這事沒興趣。

見此,那人雙膝跪倒,七尺高的漢子眼圈登時紅了,哭哭啼啼的道:“如果醫生能夠治好,我也不來打擾您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師父聽著,眉頭緊鎖,我和小南站在一旁,不假思索的聽著。

等那人的話說完,陳師父招呼一聲,我們坐上了男人開來的四輪車,朝著市外的郊區一路疾行。

這人名叫王大有,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有一個六歲大的兒子,長得虎頭虎腦的,就取了個小命叫“虎子”。

一個禮拜前,虎子跑出去玩,臨走的時候,還拿了一把桂花糖,在村裡土生土長的,街道都熟悉的很,孩子雖小,在家門口附近轉悠也不會有危險。

夫妻兩口子也沒多想,放心的讓孩子出去玩,可等到了中午,家裡邊做好了飯,不見虎子回來。

為此,王大有還發了脾氣,等孩子回來要好好的教育一番。可是左等不回來,又等不回來,兩口子著了急,著急左鄰右舍,幫忙找孩子。

一聽說這事,村裡的人都動了起來,幾人分成一組,沿著街道尋找,最後,在一條地溝裡找到了昏迷的“虎子”。

最先發現虎子的人,差點沒嚇死,在虎子身邊,躺了一具屍體,整張臉血肉模糊,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半條地溝。

有膽子大的,短暫的驚慌後,醒悟過來,抱起虎子,跑去交給了王大有夫妻,自那以後,往日裡歡快活潑的虎子一病不起,高燒持續不退,昏迷中經常胡亂囈語。

起初,王大友認為孩子隻是過度驚嚇,再加上數九寒天,空氣中不時的飄零著雪花,寒氣入體,隻要一碗薑湯灌下去,很快就好了。

一連幾天,“虎子”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就連縣裡的醫生,也是束手無策,兩口子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走,懆碎了心。

前天不知道是聽誰說的,二十多年前,在這一帶赫赫有名的“陳半仙”回來了,王大有也是病急亂投醫,到處打聽,找到“珍寶齋”來了。

其中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重視,那個和虎子躺在一起的屍體,臉皮被人揭走。

試問,哪個殺了人後,會閒的胃疼把臉皮揭走,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千皮門”這個心術不正的門派。

也正是源於此,陳師父才答應幫忙,王大有趕忙千恩萬謝,帶著我們往他們住的村子趕去。

一路上,車子疾馳,王大有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不停的顫動,我看在眼裡,心生感歎,“養兒方知父母心”,這般心情,一般人很難體會。

離得很遠,在車上,陳師父就著機會,打聽了有關那具屍體的事情,王大有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說出來。

發現屍體時,立馬有人通知了村裡的乾部,找來了派出所的警察,由於麵目全非,無法辨認身份。

有眼尖的,通過鮮血染紅的衣著認出:“這不是村裡的流浪漢大剛嗎?”

此人自小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吃百家飯長大,長大後並沒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精神覺悟,整天遊手好閒,挨家的蹭吃蹭喝,少了他這麼個閒人,難怪沒人在意。

經過法醫的堅定,這人死去不過兩天,除了臉上,渾身沒有一點傷口,隨後叫來了車,把屍體裝走。

在車上,我出於好奇,把頭伸到陳師父耳邊,低聲說道:“師父,你說會不會是…..。”

陳師父點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謹言慎行。

車子很快開到了農村的土路,透過車窗觀望沿途的風景,發現這裡比我們那個村子還要偏僻,村子裡還有不少的土坯房,看著偏窮,但多了幾分自然之色,不知是喜是憂。

下了車,王大有帶著我們直接進到裡屋,土炕上躺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家夥,全身裹在被子裡,露出個小腦瓜。

雙眼緊閉,麵色微紅,額頭上敷著毛巾,旁邊坐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鬢角花白,臉上平添了魚尾紋。

見我們來了,趕忙起身相迎,簡短的介紹後,那婦人趕忙讓開,讓陳師父了解虎子的情況。

那婦人兩隻手緊緊的攪在一起,不停的問道:“師傅,我家虎子怎麼樣了?”

“閉嘴!”王大有不耐煩的罵道,那婦人抽噎兩聲,不再說話,但臉色無法掩蓋心中的焦急。我擔心和她的情緒會影響到陳師父,勸她出去和我們一起等著。

掀開簾子,那婦人和王大有一起隨我們出去,彼此比較陌生,也不知到該說什麼,隻能勸她彆心急,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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