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映無風趁著母親還沒有起床,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小弱溜出了房間。
兩人一路坐車來到學校附近,一片小樹林邊,於華早就等在那裡了。
看著映無風帶著一股絕色小美女走了過來,於華的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美女誒。”說著,不自覺擦了擦嘴角。
轉頭看著映無風:“瘋子,在哪裡泡到的,這麼極品。”
“一兩句說不清楚,以後慢慢跟你說。華子,你有錢麼!”映無風問。
“難道你是沒錢付賬,讓我給你買單?”於華有些誤解了。
“你小子想什麼呢!”映無風給他一個爆栗。
“我是考慮到把她放我家,遲早會被我媽發現。”映無風說道。
“都已經帶回家了啊!一看你這眼睛,昨晚肯定沒睡覺了。肯定這個,嘿嘿。”於華的笑容突然變得猥瑣起來。
“你丫的,跟你說正經事呢!”映無風恨不得在於華屁股上踢一腳。
於華終於收起了笑容。
“是這樣,昨晚我的錢花光了,所以我想找你借點錢,租個房,先把她安頓下來。”映無風摟著小弱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就個錢嘛,給。”一聽借錢,於華二話不說,掏出一遝百元大鈔,數也不數,直接塞進映無風手裡。
映無風心裡感慨,不愧是哥們。
“華子是這樣,我帶著她不方便,你去幫我跑一跑,房間沒什麼要求,有廚衛,乾淨些就成。”
於華頓時怨婦一樣苦起了臉:“老大,你泡妞,我一大少爺去跑腿,有天理沒!”
“兄弟嘛,還計較這些麼。”映無風笑道:“快去,快去。”
於是,於華變成了楊白勞,挨家挨戶掃房。
可一大早,房屋中介都有沒開門接客的規矩。
沒有辦法,映無風先找了一家不用登記的小賓館,將小弱暫時安置在裡麵,照常去上學。
一到學校,映無風立即被張玉華,於華兩人攔住去路。
看兩人的架勢,映無風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他們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映無風也不隱瞞,將事情完完全全說了一遍。聽得兩人一驚一乍。
兩人聽了也是一陣噓唏。
“下次我也沒事去街上溜達溜達,沒準也能撈個小美女回家。”於華聽完後,羨慕的說道。
“就你這豬鼻子模樣,誰願意跟你。”張玉華打擊道。
“你不知道,現在流行美女愛野獸了麼,像我這樣,也算得上野獸派裡長得玉樹淩風的了。”於華恬不知恥的自誇道。
映無風在一旁被於華的話逗樂了。
“不過,瘋子,哪三個家夥恐怕不會放過你,你最好小心點。”張玉華提醒道。
“這我知道。”映無風點點頭。
中午放學,映無風不放心,又去賓館看小弱。
打開房門,發現小弱站立在窗台邊,呆呆的望著窗外出神,
留給映無風一個弱弱的背影。
“看什麼呢?”映無風走到小弱身後。
小弱突然轉身,張開雙臂緊緊抱著映無風:“哥哥,我好害怕。”
“有哥哥在,不用怕了。”映無風抱著小弱柔弱無骨的嬌軀,憐惜的說道。
“小弱以前還有媽媽,現在媽媽不要小弱了,小弱在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親人了。”小弱的語氣顯得淒涼無比。
“小弱這不是有哥哥麼!哥哥就是你的親人啊。”映無風安慰這個命運淒涼的女孩。雖然他們年齡相仿,可是比較起來,自己比她幸福了許多。
“恩,哥哥是好人,可是小弱擔心有一天,哥哥也會離開小弱。”小弱的語氣十分輕柔,像一個騰空的氫氣球,飄渺不定,沒有底氣。
“不會的,哥哥會一直照顧小弱。”映無風繼續安慰。
“要不,哥哥要了小弱吧!”小弱突然說道。
“!@#¥%”映無風不解的望著小弱。
“這樣一來,小弱就是哥哥的人了,這樣哥哥就會讓小弱陪在哥哥身邊了。”小弱鼓起勇氣說完,踮起腳尖,嬌嫩的嘴唇碰上了映無風的嘴唇,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定在原地,生硬得像一隻木偶。
事情來得如此突然。
映無風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親密接觸,全身上下觸電一般,被小弱的反應刺激得發熱發燙。雙唇緊緊貼上了小弱的嬌軟滑膩的紅唇,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上了小弱,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下遊走,異樣的感覺在心底升起。
不知不覺,映無風已經抱著小弱來到了床邊。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互相依存。
也許因為緊張,小弱慘白的臉龐這時候變得紅撲撲的,全身上下的神經卻依然繃得緊緊的。很顯然,她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事。
“不行。”就在最後關頭,映無風的理智恢複,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這樣一來,我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彆。”
“哥哥是好人,小弱是自願的。”小弱單純得有些詭異的字典裡,也許這是她回報映無風唯一的方式了。
“你的傷還沒好,等你好了再說。”映無風找到了一個借口。說著他幫小弱重新把衣服穿好,整理妥當:“再等幾個小時,哥哥放了學,就來找你。”說完,映無風朝門外走去。
“哥哥不要走。”小弱似乎生怕映無風一去不回。
映無風低下頭,忍不住在小弱嬌軟的紅唇上一吻:“哥哥會回來的。”
四象幫,a市排得上號的一個幫派。總部在市區,下轄四區,分令四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取自易家的名字,很有些古風。
A市中心,四象幫總部。
一間寬敞明亮的會議室中。
一個黑色風衣男子,右手夾了一根咖啡色的古巴雪茄,卻並沒有點燃,而是放在手裡細細把玩。
良久說出一句話:“這麼說,放倒青龍的,和帶走‘小弱’的,是同一個人了。”說完,黑色風衣男子將雪茄叼在了嘴裡。
一個帶著一隻眼鏡的手下,連忙打燃手裡的火機,恭敬的點燃風衣男子手中的雪茄,一邊回答:“是的,幫主,是同一個人乾的,而且是一個學生。”
“哦,一個學生。”黑色風衣男子有些驚訝,隨即毫無預兆的聲音拔高七度:“一個學生能把金盛娛樂城的王牌打手一下掀翻。二虎,六萬,二條他們是不是太沒用了!”黑色風衣男子一腳揣在眼鏡肚子上。
眼鏡一下倒在光潔的地板上,連續翻了好幾個跟頭,哼都不敢哼一聲,默默從地上爬了起來,依然一臉恭敬。
二虎,六萬,二條,是金盛娛樂城的三員乾將,也是四象幫下的得力助手。若是他們都拿不下的人物,恐怕四象幫裡,便沒有人能對付了,除了眼前的風衣男子。
“的確是一個人,幫主。屬下有個小弟曾在青龍手下,聽他說起過這人,據說是個出手決斷的狠角色,連青龍都兩次敗在他手下。”旁邊站立的一個手下,冒著被踹的危險說道。旁邊眼鏡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叫二虎,六萬,二條他們進來。”風衣男子淡淡說道。
眼鏡不敢怠慢,一手揉著肚子,一溜小跑出了總部大門。
很快三個身材高大的大漢,陸續走進四象幫總部。
一字排開,站在風衣男子麵前:“幫主。”
風衣男子沒有應答,而是緩緩起身,走到三人前麵。
一臉橫肉的漢子臉色微變,可是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突然,風衣男子雙手揮動,隻聽六聲連貫而清脆的聲音。三人臉上已經印上了通紅的指印。
“連個學生都對付不了,養你們有什麼用!廢物。”風衣男子說話間,人已經重新坐下了。
“是,沒用的廢物。”三人不敢反駁。
“到底怎麼回事?”風衣男子的氣總算消了一點。
滿臉橫肉的二虎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講述了一遍。
“照這麼說來,你們最後是因為那顆奇怪的微型炸彈受的傷了?”風衣男子。
“是這樣的,幫主。”二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回答。
“看來這個學生,雖然本領不像預計的那麼恐怖,不過那枚炸彈倒有幾分邪門。說不定其中大有名堂。”風衣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三人一聲不吭,生怕打擾了幫主的思路。
“我會找人暫時接管你們在金盛負責的事務,從今天起,你們三個給我全力查出這個學生。還有那個邪門的炸彈。三天為限。”風衣男子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最近風聲緊,做事給我小心點。”風衣男子大手一揮,下了逐客令。
“是,幫主。”三人不敢有異議,爭先恐後離開了這個倍感壓抑的地方。
“小兔崽子,等老子抓住了你,看我怎麼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滿臉橫肉的漢子摸著火辣辣的臉龐,惡狠狠說道。
“虎哥,現在怎麼辦?”二虎後麵的漢子,伸著脖子問。
“還能怎麼辦,趕緊去查啊!沒聽幫主說了麼,三天期限。”二虎狠狠瞪了他一眼。
兩個一起的中年漢子也不敢吭聲,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