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什麼他沒說,總不能說自己和彆人親熱被你家小姑娘看見了吧?他相信如果說了他家大哥一定會整死他的。
“恩,我知道了。”林聖鳶惜字如金。沒有回頭,抱著林夕顏轉頭就走。
不過他弟弟知道,他闖下大禍了!
林夕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眨眨眼,在眨眨眼。林夕顏確定了她不是在自己的小床上,對了,貌似自己已經從白大小姐變成了林氏女傭?這個現實一浮現在心頭,林夕顏就像喝了雪碧一樣,還是冰鎮過的,透心兒涼!
“你醒了?”清涼好聽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林夕顏順著聲音的源頭轉過頭去“哇啊啊啊……”嚇死她了,她還以為這房間裡就她自己呢!“你、你……”不好!林夕顏自己都感覺身體裡麵的血氣又一陣翻騰,白嫩的小手連忙捂住鼻子。
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
一個穿著浴袍的《最遊記》二師兄……
一個明顯是剛剛洗浴過後,穿著白色毛巾料子浴袍的二師兄,倚靠在門邊看著她。
白嫩嫩的美人臉搭配上濕漉漉還沒有擦乾的墨色短發,糟糕……鼻血好像又流下來了……尷尬啊……
“兔子,今天怎麼有空出來的?你家小媽居然肯放你出來?平常這個時間你不是都要在家疊衣服嗎?”
喧鬨的酒吧裡,奢靡的燈光、吵鬨的音樂讓人暫時忘掉一切煩惱。果多多要卯足了勁兒大喊才能確保聲音能穿到相隔一拳遠的林夕顏耳朵裡。真奇怪,林夕顏這個永遠的乖孩子今天怎麼主動約她來酒吧?
林夕顏又向酒保要了一瓶威士忌給自己滿上“來!今天不醉不歸!”
什麼都彆問,什麼都彆說。
“哥,你家小白兔來酒吧你不放心跟著來正常,乾嘛要拖著我啊?”林聖鷹一副不情不願的摟著身旁漂亮嫵媚的酒女。
林聖鳶冷冷的看了自家不爭氣的弟弟“這種地方我不熟。”
“切!”林聖鷹白了一眼老哥“喲,小白兔身邊的還是個紅蘋果啊?不錯不錯,少爺我喜歡。”林聖鷹喝完酒杯裡最後一口酒想要上前,還沒離開座位,林聖鳶的腳微微的向前伸了伸,沒看清的林聖鷹便被絆倒了“哥,你真純屬謀殺!”
林聖鳶含著酒裡的冰塊,在舌尖吞吐,魅惑的樣子看的林聖鷹剛剛摟抱的美女一陣臉紅。腳下卻不是人乾的事兒,皮鞋尖兒戳了戳林聖鷹的小屁屁“過去?你是想被爆菊,恩?”最後一個恩字宛宛轉轉繞的美女心尖兒直癢。
林聖鷹也不起來,雙膝跪地上身直立起來伏在林聖鳶的腿上,要多妖孽有多妖孽的擺著自己的楊柳細腰“老大,彆怪我沒教過你,能吃到肚子裡的東西,自然是越早吃到越早放心。”
林聖鳶貌似……邪惡的笑了……
看著床上嬌汗淋漓已經暈睡過去的可人兒,林聖鳶邪魅一笑。拍開床頭的小燈,有溫暖的光暈灑在林聖鳶的身上,形成一層好看的金色。
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看了看顯示,林聖鳶若有所思的笑了。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了書房接起了電話。
那邊,諾諾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老成的味道,“恭喜你啊,我未來的姑父!哦,不對,我是叫你姑父好呢?還是表叔?”諾諾語氣有些揶揄。
聽著諾諾稚嫩略微有些調侃的聲音,林聖鳶陰鶩的眸子略微暗了暗,卻不見平日裡對待對手的狠毒,相反,多了一些讚許的光芒,“怎麼?你的媽咪同意和我那個沒出息的表哥破鏡重圓了?”
林啟聖是林聖鳶本家的表哥,雖然和這個表哥每年隻在家族的聚會中有幾麵之緣,可是,關於表哥鐘情於青梅竹馬的故事的版本他倒是聽過了不少。對自家的這位表哥深感佩服之外也深表同情。
放著一片森林不要,偏偏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嘖嘖,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呢?林聖鳶咂舌之際卻聽見一陣狂吼,瞬間便有了失聰的前兆。“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好不好?”電話那邊諾諾可愛的說道,但是好看的眼睛卻已經危險的眯起了陰鶩的眼眸。
敢說她的媽咪是歪脖樹?不想活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林聖鳶居然把心底所想的實話給說了出來。“咳咳,沒、沒,我不是那個意思。”林聖鳶矢口否認。
天哪!林聖鳶心底暗叫不好,這位小魔王外表天使內心實則是一個腹黑的魔鬼,林聖鳶敢拿自己的腦袋發誓,剛剛的話諾諾肯定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聽見了,至於為什麼又要讓自己說一遍,林聖鳶冷笑,估計是想讓自己死的更慘烈一些,罷了……在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上,林聖鳶腹誹,他怎麼可能再添一把火呢?除非他真的是活夠了!
林聖鳶苦笑,“哈哈,寶貝兒啊,你肯定是聽錯了,剛剛我什麼都沒有說啊!真的!”林聖鳶此刻的表情,很誠懇很誠懇,他就怕諾諾不相信他說的話,立馬表明決心“寶貝兒,你這麼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耳疾了?表叔我雖然經商但是還算是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專家,需不需要表叔為你安排時間……”
“林夕顏家裡的事情……我不介意讓我未來的爺爺去親自調查調查,看看居然是得罪了誰,竟然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諾諾不緊不慢的徐徐道來。
林聖鳶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壯舉諾諾早就聽說過,雖然霸占了自己這位……姑姑家的全部財產,但是林聖鳶的出發點卻是為了能為林夕顏保留下這筆財產。當然,商場是沒有親戚,隻有利益,也許,林夕顏那個隻聽小老婆枕邊風的窩囊廢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惹上了哪一路的神仙,居然悲慘到如此地步。
林聖鳶英氣的眉毛一挑,狐疑的問道“你知道那件事情了?”林聖鳶悄悄聲的問,下意識的往林夕顏所在的那間臥室看了看。
林夕顏的父親怎麼說也是他的長輩,收購了林夕顏父親的公司這件事情林聖鳶做的極為隱蔽,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總共也不超過五個人,包括林家的當家林啟聖的父親林蘊都不知道是他林聖鳶做的手腳。
諾諾,則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第六個人。
這件事情雖然出發點是為了林夕顏能夠生活的更好,可是林聖鳶對林夕顏多少還是有些歉疚的。她的那個後媽是活該,是個是自然的。可是……她的親生父親……林聖鳶有的時候也在自問,自己是不是做的過火了些?
可是這個想法一出現在林聖鳶的腦海裡,立馬就被無情的壓滅,那個男人對夕顏的傷害不亞於夕顏的後媽給夕顏帶來的傷害。
他們……都不是無辜的!而是惡有惡報。而林聖鳶所擔任的角色,無非就是摧毀與拯救的集合體罷了。這麼想著,林聖鳶的內心稍微放輕鬆了些。
“嗯哼!”那邊林聖鳶一時現在回憶裡,諾諾輕哼一聲,敢說她媽咪的壞話?等你的價值用完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了,表叔。那件事情……”諾諾輕聲叫了一聲表叔,林聖鳶立馬覺得身後有冷風吹過。
“一切按部就班的在做。”林聖鳶像是在對領導做年終總結一樣認真。
“那就好,等媽咪他們回來了,我要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諾諾的聲音聽起來純淨無害。
“寶貝兒啊,你確定你的那個計劃對於我那個可憐的表哥來說……是驚喜?而不是驚嚇?”林聖鳶狐疑的問道。
不得不說,諾諾的那個計劃簡直是太有雄心壯誌了,不把林氏啃得連骨頭渣子才肯吐出來不罷休啊!不對!就算是骨頭渣子還有點兒料吐出來呢,諾諾的那個計劃簡直是要把林氏連骨帶肉的吞掉啊!在這方麵,林聖鳶肯定了諾諾的能力,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勢要把他老子拍死在沙灘上啊……
諾諾輕笑的聲音好像雨打青瓷般的空靈清絕,“在計劃成功之日,我會告訴他,這件事情最大的功勞,還是我最最親愛的表叔--你的!怎麼樣,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咳咳……咳咳……”林聖鳶剛剛喝下一口清水,被諾諾這麼一嚇唬,全部都嗆出來,還有一些水柱調皮的跑到了林聖鳶的氣管裡,林聖鳶一時間咳嗽的震天響。
諾諾立即把移動電話拿著遠離了自己耳邊半米之外,直到那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諾諾才又複把移動電話放在耳邊。
林聖鳶在電話那邊拿著紙巾擦著咳出來的眼淚,順道又擤了一把鼻涕,“我說諾諾啊,你親愛的表叔我心臟不太好,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還驚喜?還開心?!如果被林啟聖和林蘊知道自己背著本家和諾諾預謀了這麼大的一場陰謀,肯定會把他的腸子拉出來紮個蝴蝶結然後丟進馬桶裡衝到下水管裡麵去的!
“諾諾啊!表叔年紀大了,經受不起你這麼大的驚嚇了,再說,你難道會看著表叔結婚之後你可愛的表嬸守寡嗎?”林聖鳶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相信,諾諾還是很掛念他們親戚一場不會讓自己死的!
況且,經過剛剛的一番翻雲覆雨,他已經完全認定了,林夕顏才是他今生唯一能夠攜手走下去的他的新娘!
“放心啦!表叔,我會讓表嬸每年在吹了你們的結婚紀念日的蛋糕蠟燭之後才順道燒一把紙錢給你的!”諾諾很認真的說道。
林聖鳶默。
他錯了,他承認。魔鬼就是魔鬼,他怎麼能奢望魔鬼也會有慈悲之心呢?
林聖鳶憤憤的掛斷電話,那邊諾諾則聳聳肩,毫不在意。
看了看已經熟睡了的安安,諾諾心裡無比的溫暖。他或許知道了此刻林聖鳶的感受。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乾嘛和自己苦大仇深似得?給安安掖了掖被角,安安好看的睡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像天使般。
轉身,諾諾跳上自己的小床,進入了睡眠。
“啊!”一聲慘叫之後,冷漠被眼前的……額……劫匪給狠狠得扔到了地上,一旁佟穎兒為了配合嬌柔小姐的身份,並沒有出手,而是瑟縮在一旁,一副怕怕的表情。
好吧……她承認,如果是她處說的話,眼前的這些個……小劫匪一定都會被乾掉的。到時候不說冷漠會懷疑自己的身份,國際警察也會隨之出動。她倒是不怕國際刑警來,大不了陪他們玩玩兒唄,可是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壞了諾諾寶貝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佟穎兒決定--不出手,一切事情由冷漠擋在前麵,誰讓他是男人!看著冷漠尤其淒涼的躺在地上……佟穎兒悲戚的為冷漠默哀。
“你們知道我是誰?”冷漠艱難的用手臂支撐起身體,左手握拳擦拭了一下嘴角。一抹猩紅出現在眼前,冷漠的眼底立即寒冷如冰。
該死!都出血了!
冷漠眼底的顏色逐漸變暗,成了陰鶩的墨色。想想也真TMD的倒黴,好不容易在pub碰見個極品小妞,開房的途中出租車司機變成狼,竟然把兩人拐騙到某不知名的廢棄工廠,企圖……企圖……好吧,冷漠承認,他詞窮了。呸了一口,把嘴裡的臟血全部吐了出去,冷漠站起身來,右胳膊有些不自然“我說,不就是要錢麼?我錢包裡的錢不是都已經給你們了?怎麼,不夠?”
想他堂堂的的冷氏大少,居然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要是傳出去了他還怎麼在H市混?冷漠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那你們也要有點兒職業道德操守哇!我給你們錢,但是你們拉我到這個鳥不拉屎狗不生蛋的地方來乾嘛啊?要帶走我也要把我帶到一個有ATM自動取款機的地方啊……懂不懂啊你們?恩?”
劫匪們一臉的黑線,佟穎兒亦是一臉的黑線。小刀……你的這個哥哥,真TMD的極品啊。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冷漠憑借著口燦蓮花般的說辭,把這些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劫匪忽悠的一轉一轉的。看著時機已經成熟,幾個劫匪的警覺已經沒有嗎麼嚴重了。其實是被他給說暈,套進去了,幾個劫匪商量著今晚用冷漠的錢到哪裡去HAPPY一下,居然就走掉了,冷漠本以為幾個劫匪會把他們鎖住,逃脫還有一定的困難性呢,可是誰知,當冷漠輕輕地用左手手推那道鐵門的時候,拿到鐵門竟然毫無預警的……開了……
這群劫匪……也太不敬業了吧?
本來冷漠折回去是想把那個在角落裡縮成一團的佟穎兒帶走的,可是誰知廢棄工廠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那個女人……憑空消失了?
冷漠耙了耙頭發,才大步離開這座自己呆了一個晚上的廢棄工廠……至於那幾個不著調的毛頭小子,把他惹毛了,可沒有後悔藥吃!因為,當後來那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劫匪在被人如同垃圾一般丟在冷漠的腳下時,他們才知道,這回是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因為冷漠會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當然,這都是後話。
當冷漠架著受傷的手臂接近公路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罵那個不仗義的女人!自己這麼窩囊的挨了好幾拳,不就是為了不讓她受那幾個人的染指麼?沒良心!
冷漠帶著傷回到彆墅,自然不是開車回來的,他的手還受著傷,怕出交通事故。管家陳伯看少爺的身影已經出現,立刻老淚縱橫的跑到冷漠身邊“少爺,你這是去了哪裡呀?夫人晚飯的時候沒有看到你,當場摔了碗……”
“少爺……少爺?”
陳伯是雖然是冷家的管家,但早年跟著老爺子出生入死,全家上下都很敬重這老人,家裡的小輩甚至尊稱他陳伯,不難看出他在冷家的地位。
冷漠咬了咬牙,脫臼的手臂雖然已經被接好,但還是劇痛無比!豆大的汗珠順著光潔、飽滿的額頭流下,流光溢彩的燈光照耀下,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
看著冷漠不似平常,言笑晏晏。相反,少爺此刻的臉色慘白,陳伯不禁上去扶冷漠,誰知剛好碰到冷漠受了傷的手臂。
“啊!”冷漠吃痛,驚呼一聲。
嚇得陳伯大驚,立刻放開了手。
“陳伯,小點兒聲,你去叫徐醫生來,聲音小點兒,彆驚動了夫人。”冷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可不想被自己老媽知道自己居然又受傷了,她會很憤怒自己兒子這麼菜的,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受兩次傷!
誰都不能容忍的事情嘛!
“哦,哦!”陳伯幾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皺了皺眉本來就皺紋深刻的眉間,雖然不知道少爺這是因為什麼受傷,還是趕快叫徐醫生來吧。
冷漠回了自己的房間,陳伯先給徐醫生打了電話“對!這麼晚了還打擾您真不好意思徐醫生,可是少爺受了傷,希望你能……”
電話那邊一聽說這少爺受了傷,立刻大吼“什麼!少爺居然又受傷了?陳伯,你有沒有問原因啊?你知道,上次少爺受了傷躺在床上3天沒起來,後來老爺子把我叫過去一頓臭罵!這……這祖宗真是不省事啊啊啊!”還得老人家把聽筒拿到幾米遠。
陳伯唯唯諾諾了幾句,誰都知道冷家是東海市的豪門,外人肯定認為雷厲風行的現任掌門人冷老爺子是最不近人情的。可是稍稍懂點門道的,卻知道惹了冷氏的誰,都不能惹冷家的暗中掌門人太子爺冷漠,那可是一完全腹黑的主兒,他可以在談判桌上談笑風生,卻把你吃的死死的不給你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可是……隻有冷家內部人才知道,冷家的兩大掌門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夫人和自家的家庭醫生徐夜。
徐夜和自家少爺年齡一般大,可卻已經是醫學界內冉冉上升的一顆明日之星了。徐夜的醫術高明到了什麼程度陳伯是不知道,但是,他有一次聽老爺和夫人的談話,老爺曾說,徐夜的醫術,隻要被救治的人還有一口氣在,他就能起死回生。陳伯當時吃驚的眼珠子掉地,這……這徐夜真的是華佗轉世啊……
不過,陳伯也聽說過,徐夜從不輕易出手,除非請他的人和他關係過硬,要不然,就是請他的人麵子很大。
“是這樣的,徐醫生……”那邊的噪音小了一些,陳伯才重新把聽筒拿起靠近耳朵。天知道那徐夜的分貝有多大,他都已經這麼老了,雖然聽力早已經下降,可還不想失聰啊。“少爺沒說,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問主子什麼,你說,是不是?不過,如果徐醫生你想知道原因,來了不就知道了?”
陳伯沒安好心的想著。
雖然陳伯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知道原因,可是礙於身份。不過徐夜就不同啦……嘿嘿!到時候徐醫生問少爺原因的時候,他就算不能在旁邊聽,也可以在門外偷聽啊……
陳伯是個老頑童,每天的樂趣除了捉弄冷家的小家仆之外,就剩下了打聽冷家的八卦。八卦的樂趣無所不在啊!
“我說陳伯,你該不會想讓我當炮灰吧?”徐夜在電話裡弱弱的問了一句“陳伯?”徐夜挑挑眉,一臉鄙視。
“咳!”陳伯老臉一紅,被說中心事了。“不和你說了,徐醫生,你還是儘快來吧,少爺、少爺叫我呢!”說完,陳伯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呼呼,還好!趁著徐夜沒說什麼的時候掛斷電話!陳伯安撫了一下自己那被徐夜嚇得亂跳的小心肝兒!徐夜的腹黑程度和自家少爺的腹黑程度不相伯仲,幾十年的和冷漠的相處裡,陳伯學會了八個字遠離腹黑、珍愛生命!
嘟……嘟……嘟……徐夜無辜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陳伯?。……
不久,徐夜就帶著他的醫藥箱來到了冷漠的麵前,上下打量了冷漠一番,手托著下巴很職業的觀察了冷漠“大少爺,據我行醫多年,根據望聞問切四字理論綜合了今日的天象,外加你一身的狼狽,我可以確定,你今晚……”徐夜一挑眉,細長的桃花眼曖昧的在冷漠身上轉了一圈,下到結論“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左不過就是遇到了個爛桃花,沒吃到還惹得一身騷……”
看著冷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咦?奇怪,難道自己猜錯了?徐夜不怕死的把臉湊到冷漠的麵前,英挺的鼻子做狗狗嗅東西狀,在冷漠身邊來來回回的嗅了嗅“難道說,吃到了?不會呀,如果吃到了,你還用擺出一副大便臉?難道說!……啊,不會吧?”
“難道什麼?”剛剛沐浴完的冷漠渾身散發著幽香,穿著一件雪白的睡袍。白皙英俊如同雕刻般完美的臉上還帶著剛剛洗過澡的潮紅,略微有些濕的秀發隨意被冷漠一甩,就搭到了後麵,配上他原本就很妖孽的氣質……徐夜看著這樣性感帶著魅惑氣息的冷漠,不禁很沒出息的吞了口口水。
看著自家家庭醫生猥瑣的目光,冷漠就知道他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一個巴掌不客氣的就招呼道徐夜的頭上,聲音有些微怒“把你腦袋裡的那些廢柴統統給我扔出去,聽到沒有!”
徐夜委屈的摸了摸挨打的頭“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麼?”
回答他的是冷漠沒有溫度的冷哼。
“我說……”徐夜頓了頓,他還沒想好怎麼措辭呢!有點兒艱難的對著冷漠說“如果,你真的被那個……啥了的話……沒關係的,我不會嘲笑你……阿莫……”徐夜咬著小手絹眼淚汪汪的對冷漠說道“現在這麼開放,你被男人壓一下沒吃多大虧……”
“我都說了我沒有……”冷漠無語,聲音都有些無奈了,徐夜甚至可以看到冷漠頭上高高掛起的三條黑線。
雖然冷漠外表華麗,尊貴無比,又帶著妖孽的氣息,但是第一眼見到他的人,是絕對不會把他的性彆弄混了的。冷漠的漂亮,不同於那些電視上的男明星不分性彆的美,他的漂亮,帶著一絲霸氣、一絲冷傲。絕對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人。
廢話!誰會認為一個一米八個子的體格健壯的男人是女人!徐夜自拍飛!
“好!那我看你這也沒什麼事情,這麼晚叫我來乾什麼?不知道我被窩兒裡還有個脫光了的美女等著我嗎?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桃花眼一眯,本來應該是很威脅人的一個表情,怎麼徐夜做起來就怪怪的呢?
“好吧,”冷漠投降“我的手斷了,需要你幫我弄一下。”他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否則,這小子的思維不知道又會發散到哪裡去?
可是徐夜一聽冷漠很淡定的說自己的手斷了,他就不淡定了“什麼?斷了啊啊啊?”徐夜瞪大的眼睛驚恐無比,好現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哪隻手、哪隻手?”徐夜的尖叫聲劃破天際,震得真個冷宅晃了三晃。
這家夥又不受控製了!“你閉嘴!”冷漠連忙用完好的那隻手去堵住徐夜的嘴巴,神色可怖“這麼晚了還叫你來,當然是想瞞著我媽啦,你還這麼大聲,唯恐我媽不知道,是不是!”
“嗚嗚嗚……嗚嗚嗚……”
徐夜重重的點了點頭,又重重的搖了搖頭。示意冷漠快點兒鬆開他,用了這麼大的力氣,是想要憋死他麼?“那你不準大呼小叫,我就告訴你!”
“嗯嗯嗯!”徐夜點頭。
冷漠鬆開了手,把剛剛的烏龍綁架事件和徐夜說了一遍。誰知道徐夜聽了以後哈哈大笑起來,先是哈哈大笑、然後是狂笑、最後笑聲怎麼都堵不上了,徐夜乾脆抱著肚子笑到了地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夜抱著肚子趴在地上,眼角泛著淚花,一隻手顫抖的指著冷漠,“你……哈哈哈……哈哈哈……”
冷漠默然,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果然不應該和他說實情的!
“我說……”徐夜終於笑夠了,捂著笑得發疼的肚子直起身來,拍了拍冷漠的肩聊表安慰“兄弟,下回還有這樣的事情,記得叫我做觀眾啊!想不到你流連在那麼多美女中間,這回出糗了吧?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遜了啊,你那一身的肌肉難道練出來隻是為了給觀眾看的?真的真的不是我說你,被一個女人呢,踢了一下躺在床上3天不能下地,你可以說那是她背後出招你沒有防備,可是……連著兩次栽在同樣一個女人的手裡,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呀……”徐夜懊惱的搖頭,仿佛冷漠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花公子,隻知道演演戲、欺負欺負尋常老百姓呢!
“我都說了我這次是因為救她……嘶,你能不能輕一點兒?我這隻手還斷著呢!”斷骨之痛大於心。
徐夜抬起冷漠斷掉的那隻手,抬起來左看看,又看看,好像是在做木乃伊研究的學者一樣,一臉的嚴肅。
觀察完畢,徐夜雙手環胸,表情少有的嚴肅“你逗我呢啊?你這手不是已經給接好了麼?乾嘛還要我跑一趟,真討厭!”徐夜小腳一跺,拎起自己的醫藥箱就要往外走。
天知道他是欠了冷漠什麼才被他呼來換去的,自己被窩兒裡是真的有個光溜溜的的美女在等著自己呐!徐夜心中呐喊。
“你不覺得很奇怪麼?”冷漠很淡然的坐在了床邊,成功的看向已經停頓了腳步的徐夜。
徐夜不太明白冷漠的意思,“什麼?”
冷漠冷冷的一笑,嘴角的弧度凝結了空氣中的水分子,冰封萬裡“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一個女人居然想要和我作對?我想要收購那條街開發成為全國最大的商業街區,反而她就是那個死也不肯交出房契的Jimsonweed的新店主。她的身手……我和你說過吧,幾個大漢她完全不放在眼裡,輕鬆地幾下就把張虎找的那群流氓給做掉了,動作乾淨利落!”冷漠動作嫻熟的從徐夜的上衣口袋翻出一包煙,抽出一顆給自己點上,煙霧徐徐升起,性感的薄唇在煙霧中吞雲吐霧,“而且,你看她給我接的骨……”
徐夜不可思議的轉過頭,詫異的看著冷漠“你的手是那個女人給你接上的?”
徐夜又回過頭來,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冷漠那已經被接上了的斷骨,這……冷氏的安保部門會找的流氓一般不是黑社會的打手,因為那樣會惹來警方的注意,為了拆那個店動用這麼大的人力不劃算,所以張虎不會蠢的去找那些黑社會,再說,他們自己本來就是黑社會……咳咳……有點兒跑題了,張虎找的那些人,無非就是遊手好閒、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社會底層的混混們,這些混混們下手不會像黑社會那樣下手有分寸,相反的,失手打死過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看著冷漠細長結實的手臂上泛起的青痕,徐夜心中就有數了,那些人是下了狠手的,這樣的創傷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造成受害人終生殘廢的,另外接骨的手法也需要一定的技巧,否則,還是那句話,會殘廢的!
可是徐夜看著冷漠的這創傷,完美的接骨手法,雖然當時一定是劇痛無比,但是傷痛好了之後會像沒有受過傷那樣的靈活。
這樣的接骨手法就連徐夜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也是經過了上千次的訓練才能有的成果!
徐夜皺著眉,異常的嚴肅“冷漠,你他媽的到底遇見了什麼人?張董那邊派來的?”
冷漠無奈的苦笑,搖頭。絕色的眼眸裡閃耀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光芒“我也不知道……”冷漠雙手抱著頭,越發的痛苦“我他媽的也不知道我究竟遇見了什麼人!”冷漠重重的罵了一句臟話。
他隻有在徐夜的麵前才能如此的失態。在彆人的麵前,他永遠都是高傲、尊貴、不可一世的冷家大少,冷氏的太子爺!
“阿夜,我好想回去,回到屬於我的那一片天空,這裡……我真的好累……”冷漠喃喃的說“我好想回到那一年的微雨、杏花……”
他到底造了哪輩子的孽,居然所有人都想把他除之而後快!從小到大,他已經數不清楚遭到過多少的暗殺。這樣膽戰心驚的日子,是需要多麼大的意誌力才能挺過來的?時時刻刻的提防著身邊的人是不是有要害自己的心,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早就瘋掉了吧?徐夜看著接近崩潰邊緣的冷漠,心疼的想著!
徐夜心疼的看著冷漠,想要去安慰他,可是,手在快要觸碰上冷漠的手的時候,突然的垂了下來,像是已經枯萎了的玫瑰花一樣,殘敗、萎靡!
“冷漠,你現在做的,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還有你的父親母親、還有冷宅為你們冷家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一輩、還有……還有冷氏集團上上下下幾千個員工!聽著,作為冷家的繼承人,你必須擔起你應儘的責任!”徐夜低頭,看著痛苦的無以複加的冷漠,他幫不了他!
誰也幫不了冷漠!
隻有他自己能夠幫助他自己!
徐夜用了力道,板正冷漠的肩膀,讓他能夠和自己平視“阿莫,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夠辦得到的,相信我!這件事情一過,我們就和他說清楚,不管他回來或者不回來,我們都回去,好不好?”
冷漠呆呆的看著徐夜,半響,才說出一個好字。
“少爺!”陳伯敲了敲門,見裡麵沒有聲音,便自己打開房門進了冷漠的屋子裡。這……陳伯眨了眨渾濁的老眼,他沒看錯吧?為少爺診治的徐醫生長身玉立,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更顯得身材挺拔。
徐醫生正在用無比憐愛的眼神看著自家少爺……
而自家少爺……則是一臉痛苦、又有委屈的表情深深凝望著徐醫生……
額……陳伯淩亂了……他本來是給少爺送新鮮美味的海鮮粥的,難道……來的時間不對……
看著陳伯思維已經發散,徐夜和冷漠異口同聲的大叫“陳伯!”
兩個大男人中氣十足的朝自己喊來,陳伯那脆弱的小心肝兒立馬飛出胸膛,陳伯似乎還能聽見身上某個器官撲通、撲通的聲音。
陳伯大哭,他真的是來送海鮮粥的呀……嗚嗚嗚……少爺和徐醫生兩個人的臉色真的好可怕呀……嗚嗚嗚……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Jimsonweed門口。車門打開,一隻穿著藍色高跟鞋的雪白玉足踏了出來。
纖細可愛的腳踝……
修長勻稱的雙腿……
不堪盈盈一握的蠻腰……
深邃性感的鎖骨……
尖尖圓潤的玲瓏下巴……
清純絕色的容顏……
佟穎兒回來了,那輛出租車是她下了山,攔下來的。不然,這麼遠的路,她真的是要走到天亮才能走回來,她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