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能在黑暗中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很喜歡看這些女人慌張失措,小臉慘白的樣子,這是他永遠也玩不膩的遊戲。
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明明柔弱不堪,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睛,卻帶著視死如歸的堅定,實在是有趣!
聽到男人霸道強勢的命令,若溪更加害怕,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向男人靠近……
帝宸訣皺著眉,不耐煩道:“我不喜歡勉強人,你要不願意,可以離開。”
離開?!
“不,不可以!我不會離開的!”
若溪一時心急,失聲喊了出來。
她一定不能離開,離開了,就拿不到那筆錢,她不能沒有那筆錢!
可是,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一想到他還醜陋無比,她無論如何也邁不開步子……
就在若溪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的時候,煙蒂突然熄滅了。
下一秒,她瘦小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拖拽而去,天旋地轉間,她被男人重重的拋到了床上。
黑暗中,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扣在頭頂,男人沉重的身軀欺壓而上,熱氣在頸項處撲騰著,耳畔的聲音邪魅而又低沉,“女人,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要後悔!”
帝宸訣捏著安若溪小巧精致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要!”
這個時候,若溪才感受到了那種浸入骨髓的恐懼和惡心。
她原以為她能忍過去的,但其實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有嚴重的潔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她都無法坦然的獻給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
“不,放開我……我,我不做了,放開……”
若溪流著眼淚,極力在男人身子下麵掙紮著。
她不要了,不要那筆錢了,她寧願賣腎賣血,她也不願將自己的清白出賣給一個陰森恐怖如魔鬼一般的醜陋男人!
可是,無論她怎樣反抗,對男人都是不痛不癢,情急之下,若溪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血腥之氣在兩人的口中漫開。
“嘶!”
帝宸訣濃眉一擰,吃痛的離開女人的唇。
他一向最討厭反抗自己的女人,怒火急劇燒著,猛的拽住若溪的頭發,目光寒冷的瞪著著她蒼白的小臉,聲音狠絕道:“敢連連觸碰我的禁忌,你還是第一個,你果真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是這樣的,先生,求求你……我,後悔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溪顫鬥著,在黑暗中苦苦向男人哀求著,無助又絕望。
若她早知道這個男人是這樣可怕的一個魔鬼,她就不該招惹上他!
“哼,我看你是嫌我太溫柔了吧……”
帝宸訣眸光一沉,唇角揚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沒必要和你客氣!”
語畢,男人手掌一揮,“嘶拉”一聲便將若溪身上的緊身短裙撕成了碎片……
“啊!”
猝不及防的痛席卷了安若溪的全身,她疼得叫出了聲,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怎麼止也止不住,甚至打濕枕頭了。
若溪知道,今天晚上她是逃不掉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她已經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黑暗中,帝宸訣陰冷的眸子猶如獵豹一般,冷冷瞪視著身子下麵瑟瑟發抖的驕小女孩兒。
該死的,她的眼淚莫名讓他有些心疼。
嗬,真是奇了怪了,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憐香惜玉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他用大掌鉗住女孩兒的下巴,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沉聲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安若溪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疼得牙齒打顫,她露出無比厭惡的表情,自輕自賤道:“知道名字又如何,反正你也不會記住我,你隻要一分不少的把錢打我卡上就行了。”
帝宸訣的眸光驟然一冷,迸射出嗜血的光,眼底儘是鄙夷之色。
這女孩兒果然跟那些女人一樣,隻要有錢,什麼都能出賣,他們之間不過是錢與肉的交易,他的心疼著實有些可笑。
“說得對,我不會記得你,但我要你記住我,記住今晚的痛!”
男人猛的咬住安若溪,狠狠掠奪著,再也沒有半點溫柔。
夜,還很漫長,茫茫無邊的黑暗,充滿著殘忍與罪惡,對安若溪來說,猶如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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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微風輕拂著白色紗幔,金色陽光徐徐灑進房間,落在一張潔白如雪的精致小臉上。
若溪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顫動著,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瀲灩水眸四處打量著……
許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強烈的光線讓她十分的不適應。
房間裡隻剩她一個人,身上穿著自己那條藍色連衣裙,臉上的大濃妝也不知是誰幫她卸掉的,呈現出蒼白虛弱的樣子。
眼前這純白陌生的環境,如同是一場虛幻的夢,然而渾身上下撕列的酸痛,又讓一切變得格外真實。
女孩兒細膩如絲絨的雪白肌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無聲的控訴著昨晚那個魔鬼男人的殘酷暴行。
“謝天謝地,我竟然還活著!”
若溪柔著沉痛的腦袋,心有餘悸的感歎道。
她根本不敢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個古怪的男人,真的就好像猛獸一樣。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給了一個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變冭魔鬼,若溪的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女管家毫不避諱的推門而入,一個穿著黑白製服,推著銀質餐車的女傭緊隨其後。
“既然醒了,就把藥喝了,先生不喜歡留下麻煩。”
女管家目光平視前方,至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看也沒看若溪一眼。
對於像安若溪這類唯利是圖的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麻煩……是指孩子麼?
安若溪盯著餐車上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黃色夜體,不待女傭端過來,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仰頭一口就喝光了。
如果單憑一碗苦澀的藥就能徹底斷了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那讓她喝一百碗,一千碗也沒有問題!
女管家有些詫異的看著若溪,通常那些女人,都求著鬨著不願喝這打胎藥的,巴不得日後能憑著先生的血脈登堂入室,享儘榮華富。
這個女孩兒,如此爽快的就喝光了,倒是挺自覺。
若溪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黃色藥汁,努力忍住嗆人的苦澀,冷冷問道:“我喝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離開了吧?”
女管家點點頭,“你梳洗下,我安排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若溪挺直了背脊,僵硬著身體,徑直往外走。
這個噩夢一般帶給她無儘痛苦與屈褥的地方,她一秒鐘也不想多待。
女管家也沒多說什麼,眼神冷淡的看著安若溪離開。
“還有,那個……那個錢……”
走到門口的時候,若溪手指緊緊攥住門把,漲紅了臉,輕聲問道。
“放心吧,已經打你賬上了,先生說你表現還行,以後還可以用用看。”
女管家冷笑著,聲音帶著無儘的鄙夷。
嗬嗬,她還當這女孩兒有多清高呢,一下床就急著要錢,吃相也太難看!
若溪艱澀的吞了吞口水,瘦小單薄的身體微微戰栗著,怯懦的埋著頭,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此時此刻,所有尊嚴與驕傲都輕而易舉的被人的踩在腳下,她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