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婆子氣的抬手,想要給賽采一巴掌。
王妃她不敢打,一個丫鬟她可沒什麼顧忌。
賽月手快的把賽采扯到自己身邊,劉婆子的那巴掌,自然落了個空。
肖管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氏,語氣不善的說:“行了,在王妃麵前鬨什麼鬨,都不嫌丟臉。”
劉婆子沒再胡鬨,肖管家最得王爺看重,府中很多事王爺不在,就由肖管家出麵。
說到底,劉婆子隻是仗著自己是府中的老人,手裡還有點小權,很多家仆都承過她的情,聽她的話。賽月初入中原,手裡無權無勢,這才叫劉婆子多少有底氣,敢和賽月叫板。
劉婆子梗著脖子,嘴硬道:“就算是為了王府好,依我看,東西也該是放在肖管家手裡更合適一些。”
賽采‘呸’了一口,不甘示弱的回擊道:“依你看?憑什麼依你看,那還依我看,這東西還就該放在主母手裡呢。”
賽采恨不得,一腳把這個老不死的踹飛。
開玩笑,大家都撕破臉皮了,要是今天還不把劉婆子手裡的權收回來,那她以後估計沒什麼好果子吃。
肖管家也被劉婆子鬨得有點煩,依他看,府中的蛀蟲確實該管管了。
現在賽月願意接手,肖管家還巴不得呢。
肖管家不耐煩的說:“主母管理內院的確理所應當,隻是一些賣身契而已,算不了什麼。”
“可是……”劉婆子還想在勸說勸說,可她剛張口,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被肖管家一個眼神給瞪住。
“劉媽媽你有閒工夫,還是多勞心去查查王妃的衣物都是怎麼一回事兒,你身上的債,可還沒了呢。”
肖管家畢竟是上過戰場,手上沾過血的人,真生起氣來,他的一個眼神就能叫對方心驚膽戰。
劉婆子被逼著閉上了嘴,但她心裡,可沒服過賽月這個主母。
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背後沒什麼靠山,手裡沒什麼權勢,劉氏倒要看看,沒有自己的協助,整個霄王府能在賽月的手裡鬨出多大的亂子。
處置了劉婆子這個刺頭,清點後麵的花名冊又費了不少功夫。
等所有奴仆都跪拜過賽月這個主母後,太陽都快下山了,硬生生坐了一下午,賽月的腰都快坐僵了。
跪拜禮結束後,賽月進屋,直接癱睡在臥榻上,沒有半點剛剛要處罰彆人的霸氣。她上輩子可沒經曆過這一遭,費腦子不說,還費腰……
賽采彎身,給累癱的賽月按摩。
賽月閉著眼,享受著來自宿敵的服務,不僅身上舒坦,心裡還美滋滋的。
“衣櫥裡衣物,我沒一個喜歡的,但料子還算不錯,那些都是新的,采兒你等下收拾收拾,拿去穿吧。”賽月趴著,十分慵懶的對賽采說。
聽到這話,賽采手上的動作不由停頓了一下,心裡感覺自己是被侮辱了。
就算那些衣服都是新的,可那些也都是賽月不要的破玩意。
在賽采看來,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個公主,被形勢所迫,自己屈尊降貴的當了個丫鬟伺候賽月,如今還要撿對方剩下的東西穿,賽采這是把自己當成乞丐了嗎!
賽采強撐著笑意說:“不用,我的衣服夠穿,這些東西姐姐還是送給彆人吧。”
“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等會兒你把這些衣物都交給劉媽媽,看她怎麼處理。”
想起劉婆子,賽月莫名的有些心虛,她睜眼瞟了晏興霄一下。
這個劉氏是霄王的奶娘,上輩子王爺似乎對這個老婆子還不錯。今天自己步步緊逼,處處針對劉氏,晏興霄心裡不會怨自己吧?
賽月有些摸不準晏興霄的態度,劉婆子陪了霄王十幾年,而自己隻陪了對方兩天,誰疏誰親一目了然。
分析下來,賽月心裡暗叫不好,自己似乎沒多大優勢啊……
她吧唧著小嘴,心裡暗自決定,今夜一定要多多討好自家夫君,提升提升自己在王爺心中的地位,順便也要再解釋一下,她這麼做是迫不得已。
賽月有些心煩的把自己妹妹打發走,她意有所圖的把身體挪到霄王旁邊,又開始了賣慘模式。
“夫君,你不知道,其實我可難了。你府上的人除了肖伯,沒一個看得起我,今天點花名冊的時候,他們都好凶啊,一個個都欺負我。”
“……”
賽月不知道的是,在她內院處置下人的時候,晏興霄正好趁著身邊沒人,派暗衛看守著房屋的四處,以防外人出入,自己則是在外廳與手下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