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親她就不說了,畢竟要求一個中毒昏迷的人同自己跪拜天地有些不人道。可洞房花燭新郎不在,獨留新娘一人獨守空房,這算怎麼一回事兒。
這可不行!
據她的記憶,霄王似乎在四五天後就會蘇醒,現在正是她表忠心的大好時候!
新婚妻子,衣不解帶的伺候生病的郎君,這是多麼感人肺腑的畫麵啊。
賽月就不信,霄王醒過來以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能沒有一絲絲的觸動。
看著地上的東西都被清掃乾淨,賽月隨便喊住一個婢女,“這大喜的日子,怎麼不見你們王爺的身影?王爺如今在哪裡?”
“回主子的話,這裡太過喧鬨,後院中的院子比較僻靜,王爺如今在後院休養身子。”
“嗬,這安排有些意思。”賽月語氣有些嘲弄,眸中全是寒意,“去,去把你們管家給本公主叫過來,有些事情我要問個清楚。”
婢女臉上有些不耐,這話明晃晃的就是主子又想找事唄。
“主子,夜已經深了,要不主子還是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見管家也不遲。”
賽月抬頭,目光淩厲的看著那個婢女,冷傲淡漠的說:“從什麼時候開始,本公主想做什麼,還要聽一個婢女指揮了?”
“奴婢這也是為了主子的身子著想,還請主子恕罪。”
說著賠罪的話,但這個婢女的態度,還真叫人看不出一絲真心。
賽月走到婢女的身前,她伸出食指,輕抬起對方的下巴,在那人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最好呢,乖乖聽話去叫人,否則本公主不介意用你的性命來給眾人立個威。”
賽月嘴角帶笑,但眼中的戾氣卻半分不少。
聽到這話,婢女的臉一下子刷白,雙腿不自覺的有些發軟。
婢女躲避著賽月的眼神,哆嗦著身子,恭恭敬敬的說道:“主子稍等,奴婢這就去找管家過來。”
賽采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看熱鬨,心裡卻一直幸災樂禍著,在她看來賽月就是個傻子。
和親公主嫁入他國,手裡沒權沒勢的,跟人質沒什麼區彆。女子嫁人之後想要過的舒心,全靠夫君的寵愛。
可如今霄王沉睡不醒,賽月的依靠不在,還敢到處招災惹禍,這不是作死嗎!
愣是等了一炷香的時辰,管家才帶著兩個侍衛姍姍來遲。
“聽下人們說,王妃有急事找老奴?”
賽月挑眉,有些玩味的掃了一眼管家身後的兩大護院,心想,這管家是在警示自己如果接著搞事,他們不介意武力解決?
“一共兩件事,都不算是什麼大事,但今夜還必須請老管家出手幫本公主辦妥當了。”
賽月講話笑吟吟的,臉上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管家雖說心裡對這個霄王妃萬般不滿,可這會兒對方沒有無理取鬨,他也不能冷個臉。
“有什麼事,王妃直接吩咐就行。”
“有個隨我一同入府的丫頭叫采兒,是王兄給我選的陪嫁丫鬟。”說著,賽月揮手示意,讓一直看熱鬨的賽采過來,叫管家熟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