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圓圓毫無預兆的從剛剛彪悍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開始嚎啕大哭。
“爹,娘,救救我呀,奶奶又來了,她是想要打死我呀!”
突如其來的哭聲,就連向老太太也被嚇得夠嗆。同時心中閃過了疑問,自己什麼時候打過這個死丫頭了?
說實話,也不是沒打過,可不是沒打到她身上去麼?聶成遠那個小崽子總是擋在前麵,最近真正打到這個死丫頭的,還是去年了。
向老太怎麼可能讓自己被這麼冤枉?連忙怒聲喝道:“你這個小畜生,彆在這裡胡說八道!老娘什麼時候打你了?你說這樣的假話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聶圓圓當然知道自己被兄長保護的好好的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這話說出去自然沒人相信,可是沒辦法,誰要哥哥的身上滿身都是傷痕呢?
聶圓圓委屈吧啦的低著頭,任由向老太指責,最後才仿佛忍無可忍地抬起頭了。
“我是個女兒家,身上的傷痕自然不方便給大家看。可是奶奶忘了我身邊還有一個哥哥嗎,他可是挨了奶奶不少的棍子的。”
一邊說著,聶圓圓一邊伸手擼起自家哥哥的衣袖。這回大家都看清楚了,這該是一雙什麼樣的手呀。骨瘦如柴,甚至連上麵的青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大家又抬頭看了看聶二林一家,沒一個人是真正吃飽了的,都是餓得不成人樣了。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骨瘦如柴的手,而是手臂上麵數不勝數的傷痕。有些是陳年舊傷,也有一些正新鮮著呢。
聶二林連忙走過去,心疼的仔細查看著兒子身上的傷痕。聶圓圓感覺有些心疼,這密密麻麻的傷痕,有不少都是哥哥為自己擋下來的。
越是如此,聶圓圓就越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兄長討個公道。
她雙眼含淚的說道:“奶奶從來不管我們兄妹的死活,隻要有一點不順心就會打人,而且是趁著爹娘不在家的時候打。哥哥說,我們不能為難了爹,所以我們從來都不敢說出來。”
聶二林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傷痕,他雖然一貫軟弱,可這一次進破天荒的用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向老太。
向老太頓時就被炸了毛,這該死的不孝子居然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是不想活了嗎?可是身邊的那些看熱鬨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說的都是自己的不是。
更何況他也有些心虛了,隻能虛張聲勢的挺了挺胸:“我打這小崽子不也是為了他好嗎,見天的跑到老家去偷東西。老娘這是替你管著兒子,你居然還敢埋怨老娘!”
聶圓圓冷笑了一聲,那眼神仿佛就要射出冰渣子來:“奶奶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我們兄妹倆敢對天發誓,從來沒去老家偷過東西,否則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也不知道若是老天有眼,這雷劈的會是誰?”
這樣的誓言在現代,往往到了情人節這天,總會有不少的人說出這些話來,反正也根本沒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