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白性子灑脫,隨意慣了,這樣的事還是第一遭。
內心猶豫著,若是顧家的這些做派都是虛偽的情意,倒也不需要顧及太多,直接了當的行事即可。
但若是自己記憶有誤,導致判斷錯誤,處理的方法自是不同。
那又她該如何在不傷害顧慕白又能顧及兩家人的顏麵之下,解除兩人之間婚姻?
陷入沉思之中的蕭月白,身子在她微微一動的時候, 緊緊抱著她手臂的顧幕白,瞬間驚醒。
看到床上的蕭月白,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不再是夢中觸摸不到的一團虛影,他躁動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了。
起身都不忘拉著蕭月白的手,近距離的望著,伸出溫熱的學心在蕭月白的額頭上量了量,見她額間溫度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忍不住的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還好已經不燙了,這三天如同度日如年一般,一刻都不敢離開,真怕這一切都是夢,醒了眼前的你依然躺在高級病房裡。”
蕭月白現在的精神,比較之前渾身虛脫無力,要緩和了不少,看來她昏睡的這三天補充了不少體力。
躺在床上聽著的眼前男人絮絮叨叨的話,半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讓她心底莫名的焦躁,忍不住的皺眉。
想到以後,她的新身份以及要和陌生的顧慕白生活在一起,蕭月白的心裡就無比的複雜難耐。
這般呱噪的男子,該與之如何相處。
她真怕自己的性子一急,會控製不住手上的力度,將他給打廢了。
微微的閉了閉眼眸,任由顧慕白不停的叨叨,蕭月白就是默默的不做任何的回應,繼續整理著腦裡那些冗長的記憶。
暗暗的花費了半小時,她才將新身體的記憶徹底的弄清楚。
蕭月白原以為自己醒來時知道的就已經是全部了,如今接收完之後,才知道了解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事實真真是一言難儘,她心底的小算盤,在麵對現實時,簡直不堪一擊。
原是打著主意,盤算著在弄明白新身體與顧家人的關係之後,蕭月白用合適的借口與顧慕白解除夫妻關係。
如今接受了全盤記憶,了解了原身的處境,美好的想法隻能暫時擱置。
想她堂堂的女將軍,出身不凡,還是遠古百裡世家玄門的家主,受世人敬仰,從來都不曾缺過錢財。
如今諷刺的成為了負債十億之後,還被貼上死皮賴臉的標簽扒拉著顧家,成為了衝喜的豪門媳婦。
隻是這豪門媳婦有些命短了,還沒有過上幾天的好日子,外界傳言因為給顧慕白擋了煞氣。
自此昏睡了三年,醒來之日卻不再是原來的蕭月白。
然而與顧家齊名的蕭家,許是觸了黴運,在蕭月白出事之後,也隨之破產,就連身子骨向來極好的蕭氏集團的學權人蕭老爺子,一夕之間也突然患上重病。
這一樁樁一件件,接踵而來的事兒,如果隻是用湊巧二字來形容,不免過於牽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