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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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大約才五更左右,蕭姝巳還安然的躺在華貴的床上。可是下一秒,她的殿門便被一員大將狠狠的踹開,殿門瞬間裂成了四瓣,空氣中還飛舞著些許木屑。巨大的響聲驚醒了蕭姝巳,她唰的起身,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麼情況,兩把鋒利的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兩名小將將她按得緊緊地,她隻不過稍微掙紮了那麼一丟丟,頭發就被削下了一小把,嚇得她再也不敢動彈。
那位大將神情很是嚴肅,怒喝一聲:“帶走!”轉身間竟帶起了強勁的氣流。
蕭姝巳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鎖進了死牢!
四周昏暗無光,牢裡不斷傳來慘叫聲以及火紅的烙鐵烙在人身上所產生的那股味道。腳下不知是什麼東西又濕又粘,低頭仔細辨認,原來是鋪在地上的早已發黴發爛的稻草。
“吱吱吱”地上還有三兩隻老鼠歡快的跑來跑去,蕭姝巳不禁懷疑,這些老鼠是吃黴菌長大的嗎?這破地方除了黴菌還能有什麼!
陣陣黴味傳到鼻間蕭姝巳忍不住扶著牢牆吐了。吐了好半天才終於消停下來。
她昨日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今天又莫名其妙的下地牢了。一會兒做公主,一會兒做死囚!這具身體主人的命運還真是悲壯,可是為毛卻頂了她的命,是運氣實在很不好嗎?
她21世界好好地一個IT人才,來到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古代。全身技能一毛錢用也沒有。不是醫女,不是特工,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還卷入到宮廷紛爭,這日子,真是沒勁極了。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胃之後,她不禁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任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昨日才穿越而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又很吝嗇,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記憶都沒有留給她。該怎麼辦呢?
她打量著四周,再不逃的話,萬一待會兒那些刑法就用在自己身上可怎麼辦啊。。。。。。
她慢慢冷靜下來,思考著這一切。怕是一切都不會如表象的這般簡單。
按理說,自己的身份是公主,一般是不會使什麼刑法。想到這,蕭姝巳鬆了一口氣。
那麼為什麼自己會被抓入這死牢中呢。。。。。。
蕭姝巳想不出答案,於是她想找個人來問一問。她站在牢門的最外側,大喊:“我冤枉,本公主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冤枉!”
不一會兒,果真被她喊來了一個守獄的侍衛。這侍衛三十歲左右,臉上油光閃閃,神情有些猥瑣。他怒吼說:“喊什麼喊!你冤枉那我還冤枉呢!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公主啊!一個等死的階下囚!毒害皇上以致皇上駕崩,你以為你還活得了嗎你!”
蕭姝巳聽完他的話,差點嚇得背過氣去!到底是哪個下流無恥的陷害我!
隨後她沉了神色,道:“那皇上現在可安好?”
“哼哼!”那獄卒冷笑起來,說:“皇上已經駕崩了,你以為你還有救啊,給老子安靜點,不然待會兒嚴刑伺候!”
蕭姝巳神色不變,取下頭上的一隻金簪,遞到那獄卒麵前,隨即一副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都不免為之疼惜,她哽咽的說:“如今我也活不長了,這隻金簪就送給你吧,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你拿出去了怎麼的也能換個幾百兩銀子,隻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那獄卒迅速的把金簪拿到手裡,生怕下一秒鐘蕭姝巳就會反悔,拿人財物,與人消災,於是他道:“那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看看我是否能夠滿足你。”
獄卒邊說話邊拿起玉簪又擦又摸,想要確認一下這簪子是不是真的。
蕭姝巳見目的達成,心底一笑,說:“過不了多久,我肯定要死了,我隻是想知道,在我下毒被捕先帝駕崩之後,外麵的世界究竟怎麼樣了。”
獄卒頭也不抬,目光依舊貪婪的落在金簪上。
他道:“這個要求我可以滿足你,讓公主殿下您能死的心甘情願一點。在你入獄之後,太子殿下準備繼位,常年戍守邊疆的無風公主也回來了,估計現在繼位大典還在進行了。你的要求我已經滿足你了,現在我走了,再敢大喊大叫,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獄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蕭姝巳的視線,她站在原地思考得有些發愣,本想坐下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又猛然直起身。地上哪還有可以做的地方啊!一灘灘又爛又臭的腐爛稀泥!
到底是誰在陷害自己呢?毒害皇上致其死亡,最大的好處無非就是有人能夠登上皇位,而她蕭姝巳卻成了替死鬼。那受益最大的人應是太子!難道就是這人陷害的。。。。。。
她再次環繞四周,銅牆鐵壁,爛草稀泥,還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逃出去!
這天傍晚時分,外麵的世界好像很吵鬨,以至於呆在死牢裡的人都不能安生。
模糊的聽到有聲音在喊:攝政王逼宮謀反了!攝政王逼宮謀反了!快跑啊!
蕭姝巳狠勁踹了地上的老鼠一腳,攝政王?這人是誰?
難道是老皇帝駕崩,所以他來搶王位的?那這麼說來,受益最大的人是否也可能是他呢……
就在這時,蕭姝巳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的功夫,剛才的那位獄卒便出現在她的眼前,隻見那獄卒畢恭畢敬的給她開門,還彎著腰謙卑的道:“公主殿下你受苦了,小的這就放你出去!”
如此一來,蕭姝巳頗為不解,不過看著這架勢,應該是事情的發展態勢開始對她有利起來。
蕭姝巳沉聲問:“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的獄卒已經給蕭姝巳打開了門,他低著頭站在一旁,道: “啟稟公主殿下,攝政王帶領大軍衝進皇宮活捉了正要登記的太子,在大殿當場證實了謀害先皇的人是太子殿下而非公主你,現在攝政王殿下命小的將你帶出死牢,昭告天下公主並非凶手,以還公主清白。”
蕭姝巳冷然一笑,她的推斷告訴自己,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那獄卒帶著蕭姝巳來到城樓上,一身戎裝的攝政王夏邑麵向城前千萬百姓而立,蕭姝巳隻能望見他的背影。身姿雄偉健碩,全身上下是一股霸道的氣息。城下蕭國成千上萬的黎明百姓對他不知是有多麼的崇敬。
“啟稟攝政王,公主帶到。”那獄卒不安的說著,而且不自覺地總是想要往後退。蕭姝巳注意到他的雙腿正劇烈的打顫,快要無法站穩。
背對著二人的攝政王緩慢的伸起一隻手,寬大的手掌上皮膚並不細膩白皙,反而是麥色而且帶著繭子。蕭姝巳還沒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那個獄卒就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死去。蕭姝巳頓時覺悟的認為這個世界太恐怖,特彆是眼前的攝政王太危險。
他依舊背對著她,“走過來”語氣冰冷,讓蕭姝巳頓覺一股強勁的寒風刮過,刺骨的寒冷
蕭姝巳心裡害怕得有些發毛了,不敢按他的意思走過去。
“我再說一遍,過來。”冷到讓人發顫的聲音再次響起。
蕭姝巳走到他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立。
此時,她能夠看到他的側臉,刀削的輪廓,那麼堅毅,那麼俊美無雙,可是臉上卻是一絲表情也沒有。
他轉頭對著蕭姝巳輕聲微語,道:“不知公主可否受到了驚嚇?”
“沒有”
他笑著轉過頭去,雖說是笑,可卻笑得那麼冷。
他道:“沒有就好,我蕭國未來的女皇如果這麼一點點驚嚇都受不了,那還當真是不配坐上這個位置。
女皇?夏邑並不給蕭姝巳說話的機會。他大聲地對著城下成千上萬的百姓道:”先皇駕崩,舉國哀痛!當朝太子為得皇位而毒殺親夫並嫁禍於嫡長公主----清宣公主蕭姝巳。人神共憤的太子已經被本王按照蕭國法令處死,證據卓卓。而今我蕭國無儲君,先皇育有子嗣本就少,幾個王爺又先後死去!而今蕭國最後一個男子皇儲----太子,已經依照蕭國法令處死。所以蕭國皇位將有蕭國嫡公主蕭姝巳繼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邑轉身跪下,對著蕭姝巳行三叩九拜之禮。
城樓下成千上萬的百姓聽從夏邑的一切話語,轉瞬間,整個蕭國都回蕩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