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算什麼妻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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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凡知道,肯定是秦未瑟遇到他們三個人,又說了什麼,甚至於還把顧言清給得罪了。

雖然顧言清現在笑得雲淡風輕,可是他不是沒和顧言清在商場上交過手,知道顧言清到底是什麼脾氣的人。

越是笑意盈盈的,看起來溫和無害的,反而有時候最是下手狠的人。

蘇家的創始人和夫人自從出了車禍雙雙離世,導致大權旁落由現在的蘇一則掌管,但是蘇家依然是S市最強勁的世家之一,而顧家一直和蘇家旗鼓相當分廳抗衡,至於他們陸家,雖然陸羽凡不想承認,但是現在確實一直在走下坡路。

現在好不容易他和顧家牽上了線能合作一把,如果因為一個女人的莽撞無禮而導致原本定好的計劃泡湯,當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他便把秦未瑟推上前,“說吧,彆讓我難做。”

秦未瑟不情不願地給喻九墨道了歉,顧鈺嫌不夠,讓秦未瑟大聲地又重複了一遍。

“喻醫生,當初在醫院是我衝動誤會了你和我丈夫,我還施重手打了你,今天煙雨冒犯了你還有顧先生,我感到十分抱歉,對不起。”

“行了,陸總就和你的夫人忙去吧,我們先走一步。”

然後顧言清就推著顧鈺的輪椅朝前走了,喻九墨原本想跟上去的,可是卻被陸羽凡攔了下來。

“九墨,對不起。”

“請陸先生好好管管你的妻子吧。”

說完喻九墨就繞開陸羽凡,追著顧言清他們出了醫院。

陸羽凡望著喻九墨戀戀不舍的眼神落在了秦未瑟的眼睛裡,她掐著自己的手,讓自己現在不要生氣。

她現在已經夠丟臉了,不能再讓這些路人看了笑話去,說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卻和丈夫失和。

“羽凡,我們去看媽吧。”

陸羽凡瞥了一眼秦未瑟,胳膊一抬,秦未瑟想抓著他的胳膊手一落空。

“你自己去吧,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羽凡,羽凡!”

陸羽凡根本不管秦未瑟的呼喚,掉頭徑直走掉了。

秦未瑟氣得直跺腳,最後也隻能陪著張笑臉到陸母的病房,陪著陸母說了會兒話。

“羽凡啊麵冷心熱,公司最近事情也多,有些顧不上家裡,你作為妻子的多幫撐著點,彆老給羽凡找麻煩,知道了嗎?”

躺在病床上可是看著已經精神奕奕的陸母拍著秦未瑟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媽,我知道的,我都懂。”秦未瑟笑得知書達理,倒是讓陸母看著滿意不少。

原本這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上門的時候,他們的確看不上她,但是她和陸父又不想讓陸家的子孫流落在外,便逼著兒子娶了她。

雖然說還是貧苦人家出身的人有些上不了台麵,看起來不大氣,但是好歹比剛進門的時候畏畏縮縮的樣子要好多了,終於有了幾分當家主母的感覺,也不枉費她花大價錢請了禮儀老師來教秦未瑟。

“小奕呢?有時間抱過來讓我看看,我想他了。”

“小奕在家可調皮了,到處跑,我和阿姨每天就怕他磕著碰著。”

“小孩子剛會走,都這樣,羽凡小時候比小奕可皮多了……”

陪著陸母說完話,秦未瑟回了家。

家裡雇的阿姨正好今天請假了,孩子讓保姆臨時看著點,陸父最近一直在和他的老朋友那裡下棋,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

所以很多時候家裡就隻有她、看孩子的阿姨還有做飯和打掃的保姆三個人。

可是按道理來說這個點保姆應該把飯菜做好了,可是家裡燈火通明保姆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媽……媽媽……”剛會走的小男孩磕磕絆絆地朝剛換完鞋的秦未瑟跑了過來。

秦未瑟心裡煩躁,看到這個毛豆大的孩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拉撒睡,我生你出來到底是乾什麼用的!”

陸羽凡不愛這個孩子,原本她以為自己把孩子生出來,陸羽凡會對自己生出一點憐惜的,可是沒有,陸羽凡的眼裡從來就沒有自己,也沒有這個自己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

姣好的麵容逐漸扭曲,變得恐怖醜陋了起來,陸科奕被這樣的媽媽嚇到了,望著秦未瑟的大眼睛裡漸漸蓄起了淚水。

秦未瑟討厭孩子哭,曾經因為陸科奕哭鬨趁著沒人的時候打過陸科奕,所以導致陸科奕有些怕她,也漸漸地會在秦未瑟麵前憋著不哭。

但是畢竟是小孩子,就算憋著,又能憋多長時間?

陸科奕眼淚吧嗒地掉著,沾濕了秦未瑟身上的高級定製法式裙,她嫌惡地拉開陸科奕,看著陸科奕一臉的眼淚鼻涕,心裡犯惡心。

秦未瑟找來紙呼嚕了幾下陸科奕的臉,然後就進了廚房開始自己給自己做吃的。

陸科奕很乖,看到媽媽不想理他,他一個人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小房間,孤零零地玩著爺爺奶奶給自己買的那些玩具。

小小的腦袋瓜裡捉摸不透,為什麼媽媽在爺爺奶奶和爸爸的麵前對自己就笑得那麼好看,而當爺爺奶奶和爸爸不在的時候,就總是皺巴巴的一張臉,很醜很凶。

秦未瑟翻出了一袋泡麵,然後煮了吃,吃剩下的碗和鍋就扔在水池裡,打算等第二天保姆在的時候讓保姆收拾。

她剛吃完,就聽到門響了。

她連忙把剛摘下的圍裙又戴在了身上,然後妝模作樣地拿著一個乾淨的鐵走了出去。

“羽凡,你回來啦?吃飯了沒?”

“你煮了方便麵了?”陸羽凡聞到了味道,一邊換鞋一邊問秦未瑟。

“額……沒有啊。”

陸羽凡的鼻子很靈,輕微一點的味道都能聞得出來,更何況是秦未瑟剛剛吃完泡麵,滿屋子都飄散著泡麵的味道。

“你不知道我很討厭吃泡麵嗎?”陸羽凡皺眉,看著秦未瑟。

“我……”

以前陸羽凡大學的時候經常通宵寫一些論文什麼的,陪伴他的除了喻九墨發的消息,就是泡麵,長此以往,他就很討厭泡麵的味道,覺得犯惡心,他們家基本上不吃泡麵,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是從哪兒弄來的泡麵。

“有飯嗎?我沒吃飯。”陸羽凡懶得聽秦未瑟的解釋,反正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十有八九都是帶著謊的,他又何必去聽。

“我,我現在去煮。”秦未瑟回到廚房,找出食材,打算大刀闊斧地開始做一頓飯。

一頓他們倆從來沒有的兩人餐。

陸羽凡知道秦未瑟的廚藝不好,以前陸母讓秦未瑟下廚過,可是秦未瑟差點沒把廚房給點著了,從此以後陸母就再也不讓秦未瑟下廚了。

他想到這兒,便直接打電話叫了外賣。

隨後他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陸科奕聽到了爸爸的聲音,知道是爸爸回來了,所以慢悠悠地出了自己的小房間,探著腦袋找爸爸的身影。

“爬爬……”

陸羽凡聽到了陸科奕的聲音,看到是兒子出來了,便放下手機,走到陸科奕的房間門口,把站在門口的陸科奕抱了起來。

“小奕怎麼站在門口。”

“媽媽,凶,凶。”

陸羽凡皺眉,“凶?”

“醜醜,醜醜。”然後說完陸科奕還扯著自己的小嫩臉,擺了一張皺巴巴的表情——他在模仿剛才秦未瑟的表情。

陸羽凡仔細地聽了聽陸科奕的話,總算是明白了陸科奕到底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科奕是在說,剛才秦未瑟對他凶來著,所以他覺得秦未瑟很醜。

陸羽凡頭一次摸了摸陸科奕的頭,這讓陸科奕特彆高興,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看著還不到自己膝蓋高的小豆丁,頭一次,陸羽凡心中生了愛憐,他把孩子抱了起來,對陸科奕說道:

“我們去看你媽媽到底做什麼吃的吧。”

陸羽凡讓陸科奕安靜,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湊到了廚房門口。

“那個保姆到底去哪兒了?……這是鹽嗎?這個需要洗嗎?算了,還是直接剁吧,反正吃不死人。”

陸羽凡心說果然自己定外賣是正確的,不然自己恐怕會被這個女人給毒死。

正在心裡吐槽著,陸羽凡就看到秦未瑟的手機響了,秦未瑟接起電話,然後一邊拿著鍋鏟翻炒著一邊對電話那頭罵罵咧咧。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要錢了?我就算嫁了有錢人家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填你這個無底洞?”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一句什麼,導致秦未瑟直接炸了:“高新梅,你能不能長長腦子?我和我姐兩個人賺的錢都不夠讓你去還債的,你還去賭博,你剛才還和我說什麼?你現在還欠了高利貸?!你是打算賣什麼?……房子?你覺得我爸可能讓你把房子賣了?”

“好了,我明天再給你打五萬,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你錢了,你斷手我都不會再管你!我姐都不管你了,你也好自為之。”

秦未瑟從來沒有說她們家的情況,隻說有一個當明星的姐姐叫做秦已桑,父母都是務農在家的農民。

現在看來,她媽應該還是個有著賭癮的賭徒。

掛了電話,秦未瑟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後道:“好不容易榜上大款,真把錢都給你這個無底洞,我吃什麼喝什麼?”

“媽媽,醜……凶……”

秦未瑟剛說完陸科奕的聲音就在她的背後響起,她原以為是小孩子從屋內跑出來了,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陸科奕一點都不乖,一扭頭,卻發現是陸羽凡抱著孩子,站在門口。

“羽、羽凡……”

“飯什麼時候好?我餓了。”

“馬上,馬上好。”秦未瑟心裡開始擔心,會不會陸羽凡把剛才的話都聽到了?

陸羽凡‘恩’了一聲,然後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秦未瑟把幾盤明顯燒糊了的菜端上了桌,陸羽凡拿起筷子聞了聞,眉頭皺得死緊,然後他把筷子放在了一旁坐著兒童椅的陸科奕的鼻子邊聞了聞,陸科奕撇開頭,揮舞著手:“臭臭。”

陸羽凡被陸科奕逗笑了,然後陸羽凡放下筷子,“連孩子聞著味道都覺得不好聞,這菜想也知道不好吃。”

陸羽凡剛說完,門鈴就響了。

陸羽凡打著外賣走了進來,打開塑料包裝,菜香四溢。

‘“我才想起來,一兩歲的寶寶還不能吃這些菜,”然後陸羽凡抬頭紋秦未瑟,“有小奕的輔食嗎?”

“這,好像是有。”

“好像?你不是天天都在照顧小奕的嗎?怎麼連孩子的輔食產品有沒有都不知道?”秦未瑟到底是怎麼當媽媽的?

“我……我隻是記不起了。”被陸羽凡這麼一凶,秦未瑟的表情有些難看。

陸羽凡深吸一口氣,然後對秦未瑟說道:“你去找吧,如果找不到就看看有沒有小奕以前吃的奶粉,衝一點給孩子喝。”

秦未瑟點點頭,然後便又進了廚房。

“爬爬,凶。”

麵對兒子的指責,陸羽凡也沒覺得有什麼錯,反正他不喜歡這個女人,現在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自己是她傍到的大款,對這個女人就更沒有什麼好臉色。

“乖。”

秦未瑟找到了輔食,然後去廚房衝了一碗出來,原本她想抱著孩子給陸科奕喂的,可是陸科奕說什麼都不讓她喂,而且還一直在說‘凶’和‘醜’,導致她在陸羽凡的麵前一點麵子都沒有。

還是陸羽凡拿過碗,一點一點的用勺子給孩子喂,陸科奕也吃得很開心。

而且因為陸羽凡是頭一次給孩子喂飯,做爸爸的和做兒子的都感到很新奇,父子倆吃得也很開心。

反倒是秦未瑟一直都是心情忐忑的狀態,她一直擔心陸羽凡剛才把她打電話的內容聽了進去,而且她掛了電話之後說的話,如果讓陸羽凡聽了進去,那可就糟了。

本來她在陸羽凡這兒就沒有什麼好感可言,如果真的讓陸羽凡聽到了那些話,估計更不會喜歡自己了。

可是看著陸羽凡一邊笑著給孩子喂飯一邊自己吃著外賣的場景,她又忍不住僥幸地想著,也許陸羽凡看到孩子,心頭發軟,隻是想來看看在廚房忙活的自己,其實什麼都沒聽到。

秦未瑟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和陸羽凡這樣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吃頓飯,可是自從她進門以來,就沒有這樣的時候過。

就算是在同一張桌上吃飯,也是因為有著陸父陸母所以陸羽凡不得已麵對著自己,平時更是和自己一句話都沒有,很少回家,一回家就會進書房待著。

陸母不止一次地說過讓陸羽凡去臥室睡覺,可是陸羽凡從來不肯,如果逼急了陸羽凡反而還會離開陸家去外麵酒店住,所以久而久之陸母也就隨陸羽凡去了。

反正孫子已經抱到手了,陸母和陸父也就對陸羽凡沒那麼多要求了。

可是作為妻子的秦未瑟感覺委屈和憋屈,自己是陸羽凡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陸羽凡卻從來不把她當做妻子。

除了他們倆的婚禮之外,他從來不會帶著她進任何上流人士的聚會,甚至很避諱她去。

秦未瑟一直想進上流社會,可是陸羽凡卻限製她去,這算什麼妻子?

現在陸羽凡好不容易有一點鬆動的苗頭了,秦未瑟就得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今天陸羽凡主動回來,而且還和她說話,甚至頭一次去抱陸科奕,這些都是一個好兆頭。

吃完飯,陸羽凡帶著孩子去孩子的房間玩,秦未瑟想趁熱打鐵,所以桌上的殘羹剩飯都沒想收拾,打算也去陸科奕的房間,在陸羽凡的麵前展現一波母子情深,說不定可以讓陸羽凡漸漸地對自己改觀。

可是當當陸羽凡看到秦未瑟也跟著他們倆的時候,陸羽凡卻讓秦未瑟把餐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到,彆等遲些時候陸父回來看到生氣。

秦未瑟這才想起了還有陸父沒回來。

所以她隻能返回去洗碗。

等她忙活完,陸羽凡已經在陸科奕的房間睡了。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進去打擾,所以便自己上臥室睡去了。

趁著秦未瑟出門,陸羽凡讓秘書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在家裡的一些隱蔽的地方安裝了攝像頭。

他昨天一晚上沒有睡,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個秦未瑟帶孩子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所以便想了這個法子。

而另一頭,顧家彆墅。

顧鈺坐上輪椅以後,就像是被人施了法術一樣,特彆喜歡黏著喻九墨,無論喻九墨乾什麼他都要坐著輪椅跟著。

哪怕是喻九墨在後花園忙著除長出來的野草,顧鈺都得跟著。

“你不嫌曬啊?都跟著我在花園裡快一上午了。”喻九墨擦了擦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顧鈺,說道。

“還,還行。”嘴上說著‘還行’的顧鈺,實際上已經被曬得不行不行的了。

喻九墨瞧著顧鈺原本常年不見太陽白皙到甚至有些透明的臉,長籲了一口氣。

“算了,你和我進屋吧。”

喻九墨把人推回了屋子,然後讓李嬸把煮好的綠豆湯拿了出來。

“你也不怕你中暑,連帽子都不帶。”

說來也是喻九墨粗心,她顧著除草,都沒注意顧鈺一個人坐著輪椅跑了出來,就這樣頂著大太陽坐在輪椅上呆了一下午,臉都曬得通紅。

看這樣子,估計會被曬傷。

“你的臉疼不疼啊?”喻九墨問。

“不疼啊。”

“癢不癢?”

顧鈺搖搖頭,有些不懂喻九墨為什麼這麼問。

這個傻子……

喻九墨無奈,然後跑去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罐蘆薈膠,擺正顧鈺的臉就開始在他的臉上塗了起來。

“這是什麼,冰冰涼涼的?”顧鈺指了指喻九墨手裡的蘆薈膠,問道。

“蘆薈膠,我怕你曬傷,所以給你用一點。”

李嬸拿來了綠豆湯,喻九墨給顧鈺了一碗,然後自己端起另一碗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看著喻九墨喝得這麼暢快,原本一口一口喝的顧鈺也學者喻九墨大口大口地喝,也許是喝不習慣,所以顧鈺還有些被嗆到了。

喻九墨喝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後笑道:“你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喝個綠豆湯都能嗆到。”

“我,我隻是沒注意罷了。”

顧言清下班回來,看到喻九墨和顧鈺說笑著,有些眼熱,他走到喻九墨的跟前,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看起來挺開心的。”

“我在笑他喝綠豆湯都能被嗆了,和個小孩子一樣。”

“你才是小孩子!”

說完,顧鈺就氣哼哼地把輪椅轉了個彎,走掉了。

“看起來,小鈺比以前開朗多了。”顧言清對喻九墨說道。

“的確開朗多了,而且我每天叫她起床他也不是很反抗了,是個很不錯的表現。”

因為顧鈺腿腳不方便,所以顧鈺暫時從二樓搬到了樓下剩下的一間客房裡住,喻九墨每天雷打不動地早晨去叫顧鈺起床,和從前大不相同的是,原來喻九墨去叫人的時候顧鈺會很煩躁地生起床氣,然後朝門口扔東西。

但是現在不會了,雖然還是會有起床氣,也會臉黑,但是不會扔東西了,據顧鈺自己說的是,他怕自己伸手再扔出什麼東西砸到喻九墨,如果再砸到人可能就不是小傷了。

而且顧鈺現在也不排斥和她一起去小花園,甚至她需要什麼東西如果是顧鈺能幫上忙的,顧鈺也會幫把手。

之前喻九墨在顧鈺的房間裡看到的安眠藥,在她給顧鈺收拾東西往一樓的客房搬的時候,她把藥瓶子裡的安眠藥換了,把原來那種放了高濃度的去黑素的安眠藥換成了低濃度的。

顧鈺沒有察覺,照樣在吃,而且據喻九墨的觀察,好像睡眠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也讓喻九墨鬆了口氣。

“小鈺的狀態看起來比以前也好很多,以前很陰鬱,現在開朗了很多。”

“對啊,我想按這樣下去,顧鈺的病應該很快就好了。”

“對了,過兩天顧家有個聚會,你也來參加吧。”

“啊?我來參加?這不太合適吧。”喻九墨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畢竟她隻是一個心理醫生,參加這種高端聚會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怪,而且小鈺也會去,他有你在場,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顧言清不讓她拒絕,還搬出了顧鈺來,喻九墨想了想,覺得那樣的場麵可能顧鈺一個人受不了,而顧言清也不可能一直在顧鈺身邊,所以沒辦法,她隻能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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