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中生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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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鈺嗤了一聲,然後把碗筷推開,“無聊。”

說完就踢著拖鞋上樓去了。

李嬸無奈地歎了口氣,對喻九墨說道:“喻醫生你彆生氣啊,二少爺他脾氣一直都這樣的。”

“沒事的。”喻九墨倒是無所謂顧鈺對自己的態度。

畢竟顧鈺拒絕自己的邀請,是在自己預料範圍內的。

喻九墨幫著李嬸把碗筷刷了,然後按照李嬸給的指示從倉庫裡找出了鐵鍬。

她換了一身耐臟的黑色運動服,然後帶著遮陽帽就拿著鐵鍬就去了小花園翻土去了。

喻九墨小時候沒少幫著孤兒院的院長做這些種花種草的事情,雖然現在就自己一個人沒人幫忙,也就是累一點,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喻九墨翻地翻了一半,然後李嬸就過來了,還給她送了一杯水,順便把在倉庫裡找到的種子送給了喻九墨。

“喻醫生,你怎麼想起種這些東西啊?感覺沒什麼用。”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想讓顧鈺和我一起做這些事情,好讓他慢慢打開心房。”

“可是這些事情少爺會做嗎?我感覺有點不切實際。”

喻九墨笑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切實際的事情,隻不過是不想做和不敢做而已。”

“誒呀,我這個老婆子也不懂這些,反正翻地也不著急這一會兒,喻醫生你要是累了就回彆墅休息會兒,彆累著了。”

“李嬸,彆叫我喻醫生了,叫我九墨吧。”

“好,九墨,等會兒累了就回來待會兒,我去給你熬一些綠豆湯,現在太陽這麼大,彆給你曬中暑了。”

“好,謝謝李嬸。”

喻九墨擦了擦汗,然後便繼續拿著鐵鍬翻起了土來。

下午下了班回彆墅的顧言清進了屋卻沒看到喻九墨,問了李嬸才知道,人在後頭一個人翻著後花園的土呢。

顧言清找到喻九墨的時候,喻九墨剛把鐵鍬放在旁邊的空地上,自己坐在長椅上,喝著李嬸給她倒的一杯綠豆湯。

冰涼的清甜的綠豆湯對喻九墨來說比甘泉還要來的解渴,從心底裡發出的長歎帶著幾分愜意和幾分其他的味道。

看著剛剛翻好這片地,雖然很累,四肢都要酸掉了,可是喻九墨的心裡還是成就感滿滿的。

以前的時候,喻九墨總是想著和墨臨宸老了以後有這麼一片小田地,春耕秋收,閒來無事的時候她可以繡一些繡片去賣,而墨臨宸則是釣釣魚,兒孫繞膝,過著自給自足的幸福日子。

可是終究是他們有緣無分,這樣的夢想,終究成了奢望,最後天人永隔,至此一生她都隻能在夢中見到墨臨宸了。

說起來,前些年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還時常做夢。

托這個福,累了一個晚上的喻九墨,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她夢見了她穿越之後,她最不想記起的回憶。

她的前任,也是她唯一一任男友,——陸羽凡。

夢裡她一手捧著99朵玫瑰花,一手拿著電話:“羽凡,你現在在哪裡啊?”看著坐在公園長椅上,相互依偎的一對璧人,喻九墨一步一步的接近。

“我在想你啊。”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低沉的男音,低音.炮.中帶著幾許磁性與溫柔的笑音。

“好了,今天七夕,彆鬨。”

“啊……我在加班,今天七夕可能不能給你一個驚喜了,我們等下一年好不好?”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手裡也拿著一部手機,正背對著她,懷裡摟著另一個女人。

“這樣啊。”

捧著99朵玫瑰花束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喻九墨放輕了腳下的步伐,笑容凝固在了嘴角:“那我現在給你一個驚喜,怎麼樣?——羽凡,回頭看。”

回頭,我就在你身後。

當回頭看這三個字脫口。

長椅上的男人背脊一僵,猛然轉過頭去。看見手捧玫瑰的喻九墨,男人瞳孔微微一縮,拋下懷中的女人便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九墨你聽我……”解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陸羽凡後麵的話語戛然而止。喻九墨打得不是小三,是陸羽凡。她紅著眼眶,倔強的抬著眼看著陸羽凡:“你在想我?懷裡摟著彆的女人,你說你在想我?你說你在加班?陸羽凡,你覺得騙我很好玩是不是?”

戀愛三年。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喻九墨甚至和陸羽凡的結婚日期都定好了,結婚戒指都買好了。可現在,這些又算什麼?一場白忙活的笑話嗎?

在他陸羽凡眼裡,她喻九墨到底算什麼?

一個戴著綠帽而不自知的蠢女人嗎?

“我……”

像是想到了什麼,陸羽凡微微不自然的側過了視線,話語中不自然的停頓,詮釋了他眸中的動容:“……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是,我需要的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彪悍的女強人。”

千言萬語,多少牽強的解釋,在此刻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最後的最後,陸羽凡隻是似歎非歎的說了一句讓他如釋重負的話:“我們不合適。”

短短五個字,埋葬了三年,——三個365天的熱戀與深情。

喻九墨笑了,笑得諷刺,不合適,好一個不合適!

今天七夕節,她特意穿著從來不適合的恨天高,如今卻蹩腳得很。喻九墨一瘸一拐的走在公園的草地上,繞過長椅,目光盯著那個女人。這個小姑娘到底是知不知情,她自己是一個小三呢?

女人長發及腰,黑長直自然的垂下,是直男眼中的女神標配。見喻九墨看了過來,女人不斷地用頭發去擋住臉,似乎是想借此,來掩飾麵上的心虛與愧疚。

緩緩地半跪了下去,喻九墨朝著女人伸出了手。卻在半途,被陸羽凡眼疾手快的一把攔截住了:“喻九墨你冷靜點,有什麼衝著我來,她是無辜的。”

“啪!”

這是喻九墨甩陸羽凡的第二個巴掌。臉頰左右各一個,倒也算是對稱了。有那麼一瞬間,喻九墨突然間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天真最蠢最好糊弄的傻X!

見陸羽凡被打成這樣,那個女人更是害怕了。作為一個小三,她早就知道喻九墨是學跆拳道的,而是是黑帶三段,這樣的女人,發起彪來會不會……

看著不禁瑟瑟發抖的女人,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卻是,喻九墨竟然伸手,卻隻是溫柔的替女人挽上了耳畔碎發:“我的手,不打女人。”

撩撥開女人的頭發,喻九墨看著女人清秀中帶著點點溫婉的麵容,驀地笑了:“但是我想告訴你,陸羽凡能找第一個第三者,也能找第二個。”

你可彆成為第二個傻子。

捉.奸,能有多驚天動地呢?

喻九墨隻覺得離開的時候,一瞬間如釋重負,一轉頭心如刀絞。迎著冷風,強撐著眼簾,喻九墨在出了公園之後,淚水終於奪目而出。

她把那99朵玫瑰扔進了垃圾桶。

那是她省吃儉用攢了好久,才舍得買的。她就這樣蹲在垃圾桶旁邊,抱頭痛哭。喻九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些什麼,明明剛才她逞強硬撐了過去,沒把自己的脆弱展現這陸羽凡和那個女人麵前,可為什麼現在卻怎麼也遏製不住了?

淚水就像是決了堤的海,怎麼擦也擦不完,袖子都被淚水浸濕了,喻九墨隻覺得自己現在哭得就像個傻子一樣。

不,也許,現在紅著眼坐在垃圾桶旁邊嚎啕大哭的她,反倒是更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她拿三年的青春,喂了狗。

喻九墨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這場戀愛,是陸羽凡先主動追求的。這個人,他怎麼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陸羽凡說,九墨你喜歡吃蛋糕嗎?嫁給我好不好,以後我天天都給你買。

陸羽凡說,九墨,你一定要堅守這個孤兒院嗎?沒事兒,我幫你,你要是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養你啊。

陸羽凡說,九墨,我喜歡你,我特彆特彆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的眼睛裡就再也沒有裝下過其他的人。嫁給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發誓。

也許,誓言隻有聽的人才會當真。

那個時候,陸羽凡會開車送訓練晚歸的她回家。那個時候,陸羽凡會冒著雨,在七夕節那天,為她捧上一束玫瑰。

等喻九墨走路出神,撞到陸羽凡的時候,陸羽凡會順勢摟著她,衝著她微微一笑——“想什麼這麼出神,連路都不看?”

等她剛想開口道歉的時候,他就捂著心口,故作很疼的模樣,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嘶,好疼。你撞到我心裡了。”

那個時候,怕是任誰都會認為,陸羽凡是個專情的好男人。喻九墨至今還記得,陸羽凡曾送她一片花海,花海裡有999朵綻放的玫瑰,她就是在花海中,獻上自己的初吻和一顆真心的。

可現在,這所謂的讓她沉醉了三年的“真愛”,卻在婚禮即將到來之際,以一場血淋淋的背叛無疾而終。

她潰不成軍的放聲大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放在以前,陸羽凡定會摸著她的頭,滿眼寵溺的安慰喻九墨:“傻丫頭,哭什麼,有我在呢。”可是現在,那個安慰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喻九墨哭得狼狽不堪。

——我沒有家人,我替對我有救命之恩的院長守著孤兒院。於是你說,你會代替我的家人,給我所有的愛。

陸羽凡,是你,是你教會了我什麼是愛。

你卻又以行動教會了我,什麼是三分鐘熱度的喜歡。陸羽凡,是你教會了我什麼是溫暖,你又讓我切身體會到,什麼是撕心裂肺的背叛。

陸羽凡,你何其的殘忍!欺我年少無知,情竇初開。騙我三年癡情,入迷至深。等你玩膩了,就拋下我、扔掉我另尋新歡。

“九墨,我想娶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自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陸羽凡,你那句娶我,現在可還作數?

喻九墨像是遊魂一樣,漫無目的的遊蕩在人來人往的鬨市上。七夕節情侶們成雙成對,唯獨她形單影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孤兒院的,隻覺得心已經抽痛到麻木了。孤兒院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今年的孩子們又多了一大半,彆說是早中晚三餐,更彆說孤兒院借此賺錢,現在,如果不是靠她撐著,孤兒院的水電費都快交不起了。

她省吃儉用,半工半讀,白天的時候認真學習看書,晚上就去打工,不管是洗盤子拖地還是當服務生,什麼臟活、累活,她都願意乾。

好累啊。

喻九墨幾近絕望的閉了眼,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響鈴了起來。可笑她跟陸羽凡交往了那麼久,連個體麵的手提包都沒有敢買過。

有氣無力的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喻九墨手指無力的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無比熟悉的聲音:“喂?”

……是他,陸羽凡。

瞳孔微微一縮,喻九墨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乍然聽到他的聲音,她的眼淚居然又開始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死死地捂著嘴,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就一個電話嗎,喻九墨你個不爭氣的,哭什麼啊。

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劃破了眼前的夢境。

“啊——!”

喻九墨突然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像幻燈片一樣,一幀一幀掃過眼前的景象。穿越前,是她自己選擇以死來終結那段青梅竹馬的愛情,穿越後,當她逐漸熟悉了這個所謂的21世紀,遇到了自以為的意中人。

卻到最後才明白,這個時代,有一個比穿越更流行的詞,叫做出軌。

鏡頭轉到現實,顧言清沉默地看了喻九墨良久,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的臉上,帶著幾分懷戀和溫柔。

她是想起了陸羽凡嗎?

顧言清心中酸楚,他情不自禁地踏前了一步。

他想問問,這個陸羽凡到底有什麼可留戀的?明明在和喻九墨在一起的不知道珍惜還和彆的女人生了孩子結了婚。

他的腳踢到了地上的碎石子發出了細碎的聲響,這聲響在原本十分靜謐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兀。

喻九墨聽到聲音回過頭,然後發現了表情微微凝固的顧言清。

“顧先生,你、你回來了啊。”喻九墨站了起來,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塵,有些拘謹。

“恩,我,就是來看看你,我聽李嬸說你想在這兒種一些東西?”

“恩,看到些綠色植物,會讓人心情變得很好。”喻九墨點點頭。

顧言清抬頭看了看天,現在天色漸暗了,而且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回去吧,彆感冒了。”

“好。”

喻九墨和顧言清回了彆墅裡,剛剛好李嬸也把飯菜端上桌了。

因為有顧言清在場,李嬸作為他們家的傭人不好上桌,而顧鈺晚上也沒有下來吃飯,所以整個飯桌上隻有喻九墨和顧言清兩個人。

喻九墨正吃著,然後看到顧言清老是看自己,“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顧先生?”

“你的臉被人打了?”剛才在花園的時候,因為燈光昏暗的原因沒有發現,現在坐在燈光明亮的地方,顧言清才注意到了喻九墨臉上的巴掌印。

雖然現在喻九墨臉上的印子淺淺的,如果不注意看,就已經看不出來了。

喻九墨摸了摸臉,心說都大半天了這巴掌印還沒消下去呢?

她訕訕一笑,解釋了一句:“額,沒什麼大事的。”

“誰打的?”顧言清又發現了喻九墨嘴角的傷,眼神瞬間就不愉了起來,他問著喻九墨。

“我今天去醫院的時候,被鬨事的病患打了一下,問題不是很大。”

“敷了藥了嗎?”

“恩,我同事已經給我處理過了。”

“恩,那就好。以後遇到這樣的病患不要自己上,報警或者找保安比較好。”顧言清說道。

喻九墨回應了一聲,然後埋頭繼續吃了起來。

吃過飯,她原本想幫李嬸去收拾碗筷的,可是李嬸卻突然從廚房端出了一個碗,喻九墨接過一看,發現裡頭放著幾個還沒撥了殼的煮雞蛋。

“這是?”喻九墨有些不太明白。

李嬸神神秘秘地指了指樓上,喻九墨明白了,這煮雞蛋,估計是顧鈺讓李嬸煮的,讓她用熱雞蛋揉臉消腫。

喻九墨會心一笑,然後點點頭,端著雞蛋去了客廳。

顧言清坐在客廳沙發上翻著電視頻道,看到喻九墨端著一個碗來客廳,便問:“你端了什麼?”

“煮雞蛋。”喻九墨心情很好地坐在沙發上,然後兩隻手剝著雞蛋。

“李嬸給你煮的?”

“恩,是顧鈺讓李嬸給我住的。”

“他知道你受了傷?”

“恩,中午我們一起吃的飯。”

顧言清挑挑眉,心說這個小子一向油鹽不進不懂人情味,居然會關心喻九墨?

“你是不是給他喝了什麼迷魂湯了?”顧言清懷疑道。

“噗……”

喻九墨忍不住笑出了聲,“顧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會法術,哪裡來的迷魂湯?”

“那還真是得看看天文頻道了。”顧言清‘嘖嘖’了一聲。

“什麼啊?”

“看看明天太陽會不會從西麵升起來。”

喻九墨打了個冷戰,然後無語道:“顧先生,你的冷笑話也太冷了點。”

顧言清溫溫地勾了勾嘴角,“有嗎?”

他看著喻九墨剝著雞蛋殼,心說自己好像歪打正著還真請對了心理醫生了。

原本讓喻九墨來當顧鈺的私人心理醫生隻是他的私心,希望多和喻九墨接觸而已,現在看來,喻九墨也許真的可以治好顧鈺的病。

那倒還真是兩全其美。

喻九墨雖然也很驚訝於顧鈺關心自己,但是卻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顧鈺並不是完全封閉了自己,至少他的心裡還是有一扇窗戶,有時候是會開著的。

隻要是這樣,喻九墨就覺得顧鈺的病不算嚴重,那後麵關於治療的事情就不難辦了。

之後每天,喻九墨就充當起了人體鬨鈴,天天不辭辛苦地去叫顧鈺起床。

顧鈺自然心煩氣躁,好夢被打擾,自然是不會高興。

另外他很反感彆人隨意進入他的私人空間,每次喻九墨叫他起床,他都會朝喻九墨扔東西,什麼書啊筆啊枕頭啊,都有。

但是喻九墨可不會就這樣就會怕就這樣放棄了。

她堅持不懈地每天叫顧鈺起床,而且每次態度都很輕柔有耐心,就好像是在哄一個發脾氣不理人的小孩子一樣。

直到這一天,喻九墨又一次地叫顧鈺起床,顧鈺煩不甚煩,隨手抓了個床頭櫃上的東西朝門口扔了出去,然後把頭用枕頭蓋住繼續睡。

玻璃撞擊在地麵上碎裂的聲音刺激著顧鈺的耳膜,顧鈺煩躁地把枕頭拿開,以為女人今天換了個新花招摔東西來叫他起床。

他坐起身,就看到喻九墨捂著頭半蹲在地上。

顧鈺看著地上出現了一灘血,心裡一慌。

“你,沒事吧。”

顧鈺都沒來得及穿拖鞋,他顧不上地上的玻璃碎片,連忙跑到喻九墨的旁邊,看著喻九墨蔥段一般的手上都是鮮紅的血,他的心開始發顫。

“你,你……你受傷了?”

“你把鞋穿上。”喻九墨被顧鈺用床頭的玻璃裝飾品砸到了,剛好在額角出劃了一道口子,流出了血。

她原本想蹲下來處理地上的這些碎片的,可是男孩卻跑下了地,連鞋都沒穿。

地上玻璃渣子還不少,如果赤著腳受了傷該怎麼辦?

如果讓顧言清看到顧鈺受傷,該說她這個醫生不稱職了。

“你,你等等,我去給你找藥箱。”

說完就不顧喻九墨的阻攔跑去書房找藥箱了。

喻九墨歎口氣,然後乖乖地自己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

雖然流了一點血,但是她摸了摸傷口,好歹傷口不大,也不怎麼深,等會兒包紮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倒是顧鈺一直大驚小怪地忙前忙後著,看著男孩澄澈的黑眸裡都是抱歉和愧疚,喻九墨笑了笑。

“你這個時候還笑。”這個女人是不是被自己用東西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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