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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十葬之靈子篇》
作品簡介:
林家遭遇驚變,大年三十故人上門商討驚天密局,由一場長江大墓拉開的驚世秘聞。千裡兩墓,九子禍亂,奇現不世大墓,風水指點迷津,因果皆是亂局,一場道法和盜墓的聯合行動,揭開林家驚變的一角。十葬,古中國傳言的十種絕世大墓,在風水學上亦是十種精絕的布局,一個個揭曉……
正文
口耳相傳,在今中部一帶,與古乾越接壤的地方,存在著四個上姓,林程杜侯,史書不詳。
傳洪武元年,太倉境內沔山與淶水交界,驚聞一座風水寶局,必有大墓於此,而據說是漢代文王墓,時人貪婪,爭先恐後地前往倒鬥摸金,卻無一不死狀奇慘,一時無人可破。直到三十年後一位麵相邋遢的南方婦女牽著一個孩子經過於此,婦女牽著孩子繞著沔山走了兩個軲轆圈,那孩子指著沔山道,娘,這好大一塊碑。不足半年地龍翻身,天搖地動,沔山開裂,露出血碑一塊,嘩然一時。而據說那孩子就是上饒四大上家林家的老祖宗,林城妙。
當然,這都是流傳下來的,而有另一種更讓人驚服的說法是,林家老祖宗林城妙,曾經倒過“十葬”的鬥,一夜發家。所謂十葬,就是倒鬥這一行裡麵說的十種絕世奇墓,放在風水學上,是十種精絕的風水布局。可不論哪種說法,都印證林家乃至越饒四大上家的不凡。
不過這些光怪陸離的傳說對於林子誠來說太遠了,到他這一代早就不沾染盜墓了,一脈單傳,接受的是國家正規九年義務教育,爭氣的他還考上了z大,把他爸媽給氣的。
而現在他更不管什麼倒鬥摸金了,裹緊身上的解放綠呢子,連夜把手上的一件民國玉扳指給拚好才能解決明天的吃飯問題。
“狗日的老子學的是軟件工程,家裡教的是辟邪道法,特麼修起文物了,這裡怎麼就對不上呢……”林子誠憋著氣,拚物件也是件技術活,大塊還好說,小的就是……“我去,對上了!收工收工!”
“砰!”
隨著一聲乾淨利落無常催命般的敲門聲,林子誠興奮的手一抖,剛接好的玉扳指裂出一條大縫,頓時臉都紫了。
砰!砰!砰!
“開門啊!有人嗎?開個門?!裡麵有人嗎?”外邊扯著嗓子吼,林子誠把手上的東西一放,陰著張臉,提步去看看打哪來的不要命的。
門栓一拉,風雪就把門給撞開了,雪片子呼呼地往裡麵灌,林子誠措手不及沒有看清人,那人一邊拍著身上的雪片就進來了。
好不容易把門拉上,林子誠才看清這人,瞪著眼睛頓時失聲而出:“竿子?”
正如其名,來者黑黑瘦瘦的,尖嘴猴腮,臉皮上胡渣上沾著凍花兒,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藍黑大呢子,邋裡邋遢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匆忙趕路,額頭上布滿了常年風吹日曬留下的印兒,一看就是常年在外走南闖北的角色,身上還有一股平常人難以發現的味道,林子誠可相當熟悉了,這是經常下地染上的黴土氣。
竿子把滿是泥漿的背包往旁邊一甩,也沒看林子誠臉色,呼的往高背椅上一靠,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醺紅。“哎喲喂誠哥你可不知道可累死我了,車在外麵山坳就息了火,這大雪天的,爬了我兩個多小時,差點要我命!”
林子誠滿臉黑線,端來一熱茶,沒好氣道:“累死你個催命的,還壞了老子一玉扳指。”
“什麼玉扳指?誠哥我和你說。”竿子接過茶,急急忙忙喝了一大口。“找你可真不容易,怎麼躲這……這茶怎麼沒味兒啊?是不是你沒放茶葉?”
“老子窮的明天早飯都吃不起,還有錢買茶葉?”林子城白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這貨也能耐,那麼多人費多大勁也找不著他,居然被他找到了。
林子誠也沒有太吃驚,以前在青海被父母拉著去倒了一次鬥認識的這家夥,正兒八經的摸金散人,靠本事拉活兒,跟人的技術是一流的,他看不走眼。
當著林子誠的麵,竿子從口袋裡摸出幾粒茶葉渣子往杯裡一放,茶香味兒就出來了,竿子臉色頓時就活潑了,美美飲上一口。
好家夥,真會過日子。
林子誠沒好臉色地往電腦椅上麵一坐,椅子靠背立即就發出刺耳的噪音。
喝茶的功夫,竿子多年走南闖北練就的賊眼就把林子誠這屋摸了個遍,是個不大的古玩店,一眼看去琳琅滿目的貨架子沒幾件真品,林子誠估計也就在這打個下手,這不大年三十還得在這看店,外麵的年味兒都漫到大街上了,這裡還冷清的很。
“誠哥你彆生氣,就這麼突然來了換誰也接受不了。”竿子一看林子誠的臉色,立即把杯子一放,咧著張賤笑就湊上來。“兄弟是真有急事兒,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您,是吧誠哥。”
竿子左一句誠哥,右一句誠哥的。林子誠是不吃這套,可是現在淪落到此,被他這麼一捧心裡蠻舒服的,於是臉色稍緩道:“什麼事快說,說完走人。”
“嘿嘿,我包管你一定有興趣!咱先不急,吃飯先,這一路又凍又餓。”竿子說著,從背包裡拿出兩包自熱火鍋,市麵上二三十塊錢的那種,接上古玩店裡的茶水,等個十來分鐘就好了,給林子誠遞了一碗。
“你吃,我吃了飯。”林子誠把碗一推。
“嘿嘿誠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快說!”
竿子唆了一大口細粉條,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來遞給林子誠。
作為正統林家的行裡人,林子誠雖然接受的是直正規九年義務教育,但是家裡的手藝可一點也沒落下,不然也沒有這個本事考上z大。第一眼就瞧準了這個盒子的樣式,臉色就凝重了。
竿子全部看進眼裡,露出得逞的眼神,他說的包管,那就一定是不會讓林子誠失望。
看了看,林子誠哼笑,臉色微微鐵青。“你個不要命的,你個盜墓的碰這東西不怕橫死啊?你知道這是什麼盒麼?”越饒四家早就在元朝就從盜墓這行脫離了,進了道法界,研究的是玄學道法,捉鬼的行當,但是盜墓倒鬥出身的他們半個腳後跟就沒有離開過盜墓倒鬥,幾百年來一直和其他正統的土夫子們合作探墓,這就使他們見識非同一般了。
竿子一愣,把嘴裡的東西一咽,情況似乎有點不對,這裡麵的東西他清楚,但是關這盒子什麼事啊?
看著眼竿子這幅表情,林子誠哼道:“不清楚,你怎麼死都不知道。這個盒子是八麵玲瓏的式子,外麵雕著雲火紋,是鎮邪的典型樣式。這上麵的漆也有講究,不論從顏色還是味道,都和普通的天然漆有差彆,這是因為混了黑狗血的,狗血壓凶鬼,要是汽車站的黑狗血就麻煩大了。裡麵東西可能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這樣的東西你也敢帶在路上。”
“不過,給你盒子的這個人也是良心,怕你路上不明不白害了命,給你這個盒子,現在要找這種盒子也難了。彆以為會倒鬥就對道法理解很多,和道法界的人比,你們這些土夫子再能耐也就是在玄學的皮毛上轉轉。”林子誠像賞玩一件寶器一樣的把這個盒子翻過來轉過去的看,怎麼也不提裡麵的東西,竿子心裡著急,就指望憑裡麵的東西說服林子誠。
啪的一聲,竿子傻眼了,林子誠把盒子往桌上一扔,抓起鼠標打開遊戲界麵。“我沒興趣看盒子裡麵的東西,等雪小點,帶著東西滾吧。”
音響中傳來遊戲開盤的聲音,林子誠沒有看竿子一眼,躲了大半年,現在他隻想安穩點過日子,就算苦點,和這大半年來受的累和白眼比也算不了什麼。
沒想到事情這麼發展的竿子立即就急眼了,連忙放下自熱火鍋湊上來,懇求道:“誠哥啊,實不相瞞,我已經一隻腳踏進去了,恐怕收不回來了,這一路上碰上不少活見鬼的事,是我命大啊!你總不能讓我把這盒子扔了吧?”
“關我屁事,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我強迫你摻和的?我今天要是打開了這盒子,就惹上麻煩了。”林子誠目不轉睛地盯著遊戲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