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歡巡視了一圈,屋子本就不大,連盆花都沒有,也不知道倒在哪裡。
每走一步,嘩啦嘩啦的鏈子都告訴他,自由就交代在小小的屋子裡了。白清歡索性心一橫,倒在地上算了。抬腕順勢一潑。
門開卻又了,這個力度比葉知雨狠厲多了。
眼看著倒在地上的藥收不回來了,白清歡果斷倒在地上,裝作跌倒了。趁著他進來,唉唉的喊著。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救辦法了。
應無風知道他是裝的,都看在眼裡,看他還能裝多久。
白清歡:“您來了,我剛剛手滑,腳,也滑,我不是故意的。”
看來把他鎖起來是對的,狡猾的很。
應無風腳點點肆意橫流的藥湯,對他說:“嗯,知道那你不是故意的,這藥可不能浪費,舔乾淨。”
白清歡不可置信,舔乾淨?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這麼侮辱我。可人在屋簷下,小命都在人家手裡呢,白清歡腳腕上,脖頸上的鏈子,讓他不得不暫時順服。
白清歡心裡掙紮,最後哀求人:“我錯了。”
應無風最喜歡看他求人的樣子,驕傲,倔強的白清歡,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不過很和他的心意。
應無風:“那你在多求我幾句,說不定我就放過你。”
奉承人,白清歡最拿手了,馬上跪倒應無風麵前。帶著鏈子一陣響。
白清歡:“爺,我還沒機會說呢,您生的可真俊俏,風流倜儻,蓋世無雙。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生著病呢,手也軟,腳也軟,實在沒力氣。你就饒了我吧。爺。”
這一聲聲嬌滴滴的,示弱的姿態讓應無風很滿意。拎起他的鏈子,像是逗著小貓小狗那樣。
應無風:“嘖嘖,是不是總這麼求彆人。”
白清歡:“沒有,哪有向您這樣的器宇軒昂的爺,其他人不配。”
應無風摸索著鏈子,心情大好。
白清歡總算是躲過去一劫,應無風一走,白清歡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原來奉承彆人也這麼累啊。
應無風端著藥進來的時候,白清歡嘴角忍不住抖了,還是躲不過。
應無風坐在椅子上:“嘖嘖~過來。”
白清歡在心裡咬牙切齒,還真把我當狗啊。可隻能乖乖的,還得興高采烈。
跪坐在應無風麵前,剛要伸手接藥,應無風抬高手腕,捏著他的下巴。
應無風:“張嘴,我喂你。”
白清歡:“啊?”
應無風:“對,啊。”
苦澀的藥灌進嘴裡,白清歡隻能大口的全部咽下。心裡可比這藥哭多了。這一世,應無風還是這麼狠。
他的狠,白清歡早就知道,可偏偏自己要招惹,玩火上身。上輩子折騰自己,這輩子還要折騰自己。
所有的藥喝乾了,白清歡沒忍住打個隔,喝的太急了。滿嘴都是濃到化不開的苦澀。忍不住的皺眉。
應無風又像逗狗一樣:“嘖嘖,看這兒。看這兒。”
白清歡抬頭看他,應無風手指撚著一個蜜餞,白清歡伸手就想拿。被應無風拍了下。
蜜餞被扔到地上,就知道應無風沒有那麼好心。
白清歡盯著蜜餞,現在自己需要這個,猶豫了下,還是飛快的用手指撿起來,塞進嘴裡。剛塞進嘴裡,還沒有品出味道。應無風捏著他的臉頰。
應無風:“吐出來。”
白清歡垂下眼眸,又把蜜餞吐到地上。應無風按著他的頭:“彆用手,用嘴。”
風水輪流轉,白清歡一瞬間的委屈,就硬生生把眼淚含在眼圈裡。他現在不敢低頭,大概眼淚馬上就會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