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哦……我沒想再脫，侯爺不要誤會。”
她澀手澀腳，動作笨拙，有時候難免碰到這碰到那。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屋內的氣氛已經變了個樣。
睡下後，常曦月道：“能留一盞燭火嗎？我怕黑。”
“好。”
夏涼風揮袖間，隻剩下桌上的燭火在燃燒，發出輕微的劈裡啪啦聲。
常曦月翻了個身，手主動摟住夏涼風的腰身，發現他僵硬如石頭。
“侯爺不舒服嗎？”
夏涼風渾身血液凝結至冰點，未曾動彈，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常年打仗，他鮮少接觸女子，更沒有近距離接觸過。
所以當常曦月湊過來時，那股清香泌入鼻，讓夏涼風難以自持。
“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這個問題突然降低了房間的燥熱，常曦月像被迎麵潑了一盆冷水，主動埋在夏涼風懷裡：“我喜歡侯爺啊。”
“你之前對鄭嘉源勢在必得，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要說因為他跟常卓萌發生了關係，所以你才改變主意。”
常曦月笑了笑，主動支起身子，亮晶晶的雙眸對上了夏涼風：“侯爺是不是覺得我嫁給你，是為了跟鄭嘉源賭氣？”
夏涼風眼神黯然。
他功績豐厚，重權在握，想攀附他的人很多，不得不防。
京城中想嫁給夏涼風的女子，太多了。
“侯爺也太小瞧人了……”常曦月嬌氣，故意往他懷裡蹭了下，“我已經看透他了，回頭是岸，投入侯爺懷裡，不對嗎。”
這理由他不滿意，但也挑不出錯。
愣了愣，夏涼風反應過來：“所以本侯是你的下家？”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常曦月著急解釋，不料手一軟，唇畔從夏涼風臉上擦過。
“我不是故意的。”
常曦月猛地擦了擦嘴巴，有點哭笑不得，在夏涼風麵前，她主動變笨。
“我是想說，我對侯爺的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證！我若不是真心喜歡侯爺，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嘴巴頓時被捂住。
夏涼風皺了眉頭，“不要亂發誓。”
那雙眉眼頓時舒展出一股笑意。
一夜過去，什麼都沒發生。
常曦月以為會有刺客來，預料錯了。
“要不要隨我一起進宮？”
常曦月猛地起身，站得筆直。
她剛才翹著腿的姿勢，應該沒被夏涼風看見吧。
“好啊！”
主動跟上了夏涼風的腳步，常曦月坐上了馬車，主動靠近夏涼風，挽住了他的手。
夏涼風沒有推開。
“侯爺的手好冷。”
“嗯。”
“我給你暖暖。”
常曦月抓住夏涼風的手，搓了搓他的手，見夏涼風沒有不悅，問道：“今天進宮乾什麼？”
“敬茶。”
也是。
成婚以後，她還沒進宮給宮裡的人敬茶，是應該去一趟的。
馬車四平八穩地走著，常曦月坐得昏昏欲睡，乾脆靠在夏涼風肩膀上，淺淺睡過去。
“到了。”夏涼風輕輕搖了搖懷裡的人，沾上了她的香，有點好聞。
常曦月揉開眼睛，嘟囔：“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