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家的反常,玉湛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誰知,謝老爺子卻是突然嚴肅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
“玉兒,你要答應爺爺,以後切不可跟這位公子來往,可好?能不能做到?”
她看著周圍人突然嚴肅起來的樣子,沉默了半晌,點點頭。
謝老爺子看她乖巧溫順,也不再多說,隻是交代了管家幾句,便起身離開了前廳。
等到他走後,洛水瑤屏退了所有人,關上了前廳的大門,這才露出擔心的表情來,拉著玉湛的手苦口婆心的說
“玉兒,你要聽話,千萬彆再跟那個段公子來往了,好嗎?你要答應娘親,好好的,等到明年及笄後嫁給太子,為我們謝家帶來繁盛,知道嗎?”
洛水瑤溫柔的說著,摸了摸玉湛的頭,一副憐愛的模樣,更是將自己的鐲子給了她。
母女二人又說了些話後,她笑著離開了前廳。
而玉湛看著自己手腕上多出來的鐲子,和手腕中的那股子異物感,心中有些恍惚,更是有些無措。
剛才,娘親給她手鐲的時候,連帶著也給了她一個東西,就塞在了鐲子和手腕的縫兒裡,硌的她生疼。
可洛水瑤故意避開人來給她,必然是個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等到人都退去,素心上前想要扶她,卻被避開。
經此一事,玉湛突然意識到,素心和她不親,真正的主子應該是爺爺,或者她娘親。
但剛才塞東西一事沒讓素心看見,那必然是爺爺的人無疑了。
還有娘親走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了素心的位置,像是在暗示什麼。
這麼想著,玉湛突然就對這個侍女親近不起來了,避開了她的觸碰,自己往外走去。
剛才的問話,雪地裡的鬆樹,兒時的玩伴.......
在洛水瑤說這些的時候,她的腦海裡有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而最終卻浮現起段無月的臉來。
爺爺的態度和今日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一路回去,玉湛都極為沉默,手裡緊緊地撰著那東西,腦海裡卻是在不斷地把事情聯係起來。
她隻是失憶,卻不是傻子。
從她在河邊醒來開始,謝家上下非但沒有小心翼翼的,也沒有表現得多麼擔憂,而是做戲一般的鬨騰一下就再無下文。
還有那天,為何她出了事,去的人有那麼多?
第一時間不應該是謝家的人前去嗎?為何會有那麼多豪門公子小姐?
這些天她有些腦子混沌,便是沒有多想,可現在想來,四處都充滿了古怪。
她真的如同丫鬟所說,是謝家一出生就是心尖尖兒上的人嗎?
還有那位太子殿下,從落水那天把她送回來見過一麵之後,便是再也沒見過了,這些日子裡一共也就來了今天那個段無月,除此之外誰也沒來。
既然太子對她好,她出事後傷心的昏了過去,那這兩天為何不來探望?
還有娘親和爹,也就那天晚上回來鬨了一陣,此後便是誰也看不見誰,就像她沒發生過一樣。
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玉湛突然想起自己在河邊醒來的那日,旁邊的百姓一個個都滿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