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話還沒說完，段無月就又開口了。
“怎的嘀嘀咕咕的？莫不是在私底下暢談本公子的俊美？”
“......”
一句話給玉湛整的啞口無言，也不再和素心說話，坐正了身子，拿起手邊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開門見山的問。
“公子，你分明知道我失憶了，不自報家門不說，怎的還這樣不要臉？你家沒告訴你，你長得很一般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而屋子裡的丫鬟侍衛們卻都是尷尬的呃了一聲，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幾下被說一般的公子。
段無月生的俊美如斯，那雙細長的狐狸眼更是平添風情，且朱唇白齒，鼻梁秀挺，若是忽略了性彆，擺著也是比玉湛好看幾分的存在。
可就是這樣的長相，卻被她說成一般。
著實是........
有違天理。
玉湛說完之後，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侍衛侍女們也是暗自替自家的小姐尷尬。
唯有正主毫無感覺，還信口開河的補了一句。
“就你這長相，丟在大街上，估計都沒一個乞丐圍觀的人多，長得還沒我好看，也好意思自誇。”
她理直氣壯的誇了自己，又順帶罵了段無月比不過乞丐，聽的整個屋子的人都瞬間瞪大了眼睛。
素心聽的臉都綠了，卻隻能乾瞪眼，看著自家一向溫柔嫻淑的小姐張大了嘴巴。
她的印象裡，小姐雖然在外名聲不好，也確實跋扈囂張，可對她是不錯的，而且對.......對美男子一向是極為看重，幾乎是溫柔的不得了，有求必應，還極其喜愛誇讚其美貌。
不光是太子殿下，皇城裡大半的世家公子，都被她家小姐誇讚過，還.....還挑戲過。
但各位公子當中，除了太子殿下，一個個都是對她家小姐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一點關係。
說起來，這次落水，恐怕也是跟一位公子有關係。
回想著往事的素心，臉色變得有些差，可接下來，玉湛的行為，更是讓她大吃一驚。
隻見喝完了茶的玉湛站起身來，走到段無月的身前，像是端詳一個藝術品一般，湊上前看了個仔仔細細，嘴裡還一邊給出評價。
“你這皮膚不錯，鼻子也不錯，嘴巴太紅了，這眼睛不行，看著太妖孽了。嘖嘖嘖。”
她伸出手，捏捏段無月的臉，又摸了摸他的鼻梁骨，最後竟然還戳了戳嘴唇。
一番評頭論足和混摸之後，又坐了回去，全程一氣嗬成，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小、小姐.......”
素心瞪大雙眼，一邊小心的觀察著那位公子的態度，一邊小聲的喊了句小姐。
整個屋子的人也都是埋下了雙眼，假裝自己看不見。
以往小姐雖然好男色，可......
可在家中是極為乖巧的，家裡的老太爺和夫人都是禁止玉湛沾染男色的。
在外麵管不到也就罷了，可在家中，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所以一直以來，在謝府裡，謝玉湛都是一個溫柔嫻淑的大小姐，幾乎沒出過什麼差池。
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