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君被宮女扶著走出來，披著輕裘披風，腳踏蜀玉繡鞋，優雅的出現在麵前。
“姐姐，你膝蓋疼不疼？”
薑婉抬眼，眸中布滿了紅血絲。
“你這些把戲遲早會被他看穿。薑九君，你我同樣姓薑，我死了，你能好到哪去。”
薑九君捂嘴輕笑，“彆你啊我啊的，我和你們薑家早就勢不兩立。薑婉，接下來還有好戲，你可千萬要撐下去，不能死。”
“你們幾個，把牆角那些碎瓦搬過來，墊在皇後腳下，讓她跪得舒服些。”
疼！
嬌嫩的皮膚再一次被碎片劃破，薑婉的腰彎了一節，薑九君的笑聲逐漸遠去。
翌日，天光一線，周圍皆陰沉沉的。
過年時的金陵，天氣總是不太好。
薑婉還在跪著，從早到晚，就這樣跪了三天三夜。
紅燭攙扶著薑婉行走，一邊狠狠瞪向那群看戲的宮人。
“我去給娘娘燒點熱水。”
薑婉自己慢慢挽起褲腿，膝蓋腫脹得不像話。好在徐太醫離開時，偷偷送了點化瘀膏給紅燭，這才得以支撐下去。
“紅燭。”
“娘娘請說。”
薑婉想了想，“日後我不在宮中，你可以挖走西北角藏著的金銀珠寶，帶著離宮，出去經營點生意，好好活著。”
紅燭愣了下，沒開口，繼續給薑婉敷藥。
因為疼，薑婉每天晚上都睡不著。
薑婉輾轉反側，整個人痛不欲生。
她每天都在痛恨眼前的一切，可每天都要忍受巨大的煎熬。
“薑婉如何了？”
“如皇貴妃所料，現在百般折磨。”紅燭出現在坤寧宮。
薑九君笑吟吟：“好。你做得很不錯，想要什麼賞賜？”
“奴婢不敢奢求，隻求以後能留在皇貴妃身邊伺候，奴婢便滿足了。”
這宮裡人人都巴高望上，紅燭所求不過是抱緊她薑九君的大腿。
“紅燭，你若是敢有二心，知道下場吧？”
“奴婢對皇貴妃衷心耿耿。”
“行了，下去吧。”
紅燭回到坤寧宮，發現葉無薑已經在裡麵，隻好關上門退下。
坤寧宮一度不受待見，內務府多次克扣，連蠟燭都快燒不起。
葉無薑進來時，寢殿內一片昏暗，薑婉睡在圓床角落裡，被他單手撈了回來。接著，聞見淡淡藥香味。
薑婉迷迷糊糊說了聲“疼。”
葉無薑發現薑婉膝蓋包著紗布，毫不猶豫查看。
這幾天葉無薑忙於朝政，沒有時間來折磨薑婉。不過看樣子，薑婉應該跪了很久。
“你自己自討苦吃的。”
薑婉從噩夢中驚醒，葉無薑欺上來，奪走她所有呼吸。
糾纏過後，薑婉扶著胸膛想吐血，硬生生咽了下去。
葉無薑一個月沒碰她，還是破了例。
“很疼麼？”
薑婉咬緊牙關，甩開葉無薑的手，再一次被葉無薑摟了過去。
就像一隻隨時能把玩，沒有反抗力的兔子。
“疼就彆忍著，哭出來。”
薑婉想起葉君生待她的溫柔和包容，想到兒子葉無憂，想到親人，想起自己從前美好的回憶，每時每刻都是對現在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