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嬌發現玉文飛好像有無窮的力量似的,打了許久竟然一點力量減退的跡象都沒有,再這樣下去,自己算不被他殺掉也會被累死掉,而且那個楊笛好像傷得並不重,也開始加入了戰團,壓力越來越大。見情形會越來越糟,郭美嬌甩出幾記長鞭,將兩人攻出一定範圍,快速卷起地上的魯高誌施展輕功逃逸而去。
郭美嬌的輕功也是一流,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玉文飛並沒有追出去,隨著他情緒慢慢穩定下來體內的那股力量也退了回去,然後他就感覺有些虛弱了,身體裡強行運行超過身體負荷的武源力會對經脈造成一定的損傷。楊笛中了魯高誌強力的一掌,受了點傷,不過並沒什麼大礙。
玉文飛道:“他們偷走了師父的東西,這該怎麼辦?”
“等師父回來再說吧。今天全靠你了,要不然我們都可能完蛋。”
“他不是大師兄麼,為什麼會對我們這麼仇視?”
“我也不太清楚,聽他剛才說師父是他的殺父仇人,這有些可疑。我隻知道五年前他和郭美嬌串通好暗算師父,並企圖偷走什麼東西,不過被師父察覺,逃到了一個叫完美穀的地方。好像師父以前和那裡的人有什麼關聯,據說師父曾發下毒誓今生再也不踏足完美穀半步,所以他們兩個才敢如此安心地生活在那裡,因為他們知道師父是言出必行的。對了,你剛才怎麼變得那麼厲害,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不是我師弟呢。”
“我怎麼可能不是你師弟,其實我身體裡一直都存在著另一個東西,他說他是另一個次元的我,而且他長得的確和我一模一樣,剛才的力量就是借助的他的。”
楊笛不免有些驚奇,道:“你能看到他並和他溝通?”
“可以,我用‘天眼’內視的時候就能看到他,並能通過神識與他對話,不過我總覺得他有些古怪,後來師父把他封印了,他讓我放了他,我一直沒理會,之後就一直很安靜,今天情況緊急,我隻好借助下他的力量,沒想到他的力量竟然這麼強。”
“一個人體內還有另一個人,這可真是個奇聞啊。這可能是好事啊,若是你能用他的力量那你現在就很強了啊,大師兄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剛才隻是趁他不備才得手的,若是光明正大地和他打的話就沒那麼順利了。”
“總之你身體裡的那個家夥絕對可以成為你的秘密武器,你要好好和他溝通溝通,或許你以後就能用他的力量了。”
“雖說如此,但我還是覺得這家夥的存在很詭異,除非特殊情況,否則還是不要過多利用他的力量了,而且身上流通超負荷的力量會損害經脈的,經脈的承受力果然是製約實力的一大因素,就算身上有強大的武源力,就算有瞬間發出強大武源力的武訣,要是經脈不夠強還是會因承受不住而傷及自身的。嚴重的就是以命相搏了,那就不值得了。”
“沒錯,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就教你好好鍛煉筋骨啊,要想成為強大的武者就得具備強大的經脈。你剛才發揮出那麼大的力量,現在是不是經脈受損了?”
“有點,不過不礙事的,我想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大師兄偷走了師父的東西,那好像是本書,不過既然他們千裡迢迢來偷一本書,那就足以說明那本書的重要性,看來我們要負責把書搶回來了,等師父回來了我們再商議具體該怎麼做吧。”
夜晚,繁星滿天。
玉文飛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正在入定。自從他學會修習武源力之後就很少拉開被子睡覺了,幾乎每晚都是盤腿坐在床上運功,這樣練習不僅可以讓身體更好地休息,還能提高修為。
玉文飛用“天眼”進入內視狀態,在自己的丹田裡那個“虛”已經不是封印狀態了,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站在丹田的中心。
“虛”看到玉文飛進來,馬上道:“你來啦,今天我表現的不錯吧。”
“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以後我可以不再封印你,但是你不能阻礙我練功。”
“我從來就沒阻礙過你練功,當初也是為了保護你,因為當時我不知道你再修煉,還以為是異己的神識進入了你的體內,所以才去攻擊你的,當時我也處於初級階段,也看不見你,所以說都是誤會。你就是我,我怎麼會害自己呢。經過這幾年的思考和觀察,我也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解釋。”
此時玉文飛對“虛”的來曆也有了興趣,道:“好吧,你說吧。”
“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你,雖然我的確是你,但是我們是不同的。你明白嗎?”
“完全不明白!”
“哦,好吧,就這麼說吧,時間空間是構成這個世界的主要元素,但是其實有不同的時間和空間這就導致這個世界存在著不同的次元。我本來和你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我們的時間和空間都不同,本來我們是不可能相遇的,但是因為磁場發生了變動,我從我的那個世界裡被抽離了出來,然後就來到了你的這個世界,因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我就存在了你的身體內。如果我離開了你的身體我就會被自然法則的力量生生地破滅掉。根據我的猜想應該是這樣的。所以說我隻能待在你的身體裡。雖然我是你,你是我,但是由於我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所以我們是不同的。舉個例子,我們世界的時間或許比你們的時間慢空間的拉伸或許也比你們的小,這樣就導致在我那個世界裡發生和這個世界同樣的事情但是結果卻不一樣,而同一個人卻有不同的遭遇。這麼說你明白嗎?”
玉文飛聽得頭大,一個字都沒聽懂。“你說的這些話很多重複,很複雜,思路混亂,總之我一句話也沒聽懂。”
“虛”快要崩潰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本來就是很複雜的一件事,用大腦來想都想不明白,更何況組織出語言讓彆人明白。他無奈地道:“總之,以後我就待在你身體裡了,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給你力量,你也不要乾涉我的自由,在我想到回去的辦法之前我們好好合作,我占用點你的地方,你可以用我的能量,這怎麼樣?”
“隻要你不影響我正常的修煉,我可以讓你自由地待在這裡。”
“那就這麼定了,說了這麼多終於搞定了。不過畢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的力量你是不能隨心所欲地用的,我現在隻知道你的情緒很重要,具體要怎麼才能使用你還要自己探索一下。”
正在這時,玉文飛感覺有人在叫他,神識立馬回到了現實中。隻見楊笛正在喊他,見他醒來,道:“師弟,師父回來了,他叫我們過去。”
玉文飛一看已經是白天了,也不知道自己入定了幾天了,內視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他從床上下來,跟楊笛出去了。
陸柳子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眉頭緊鎖,一臉愁容的樣子。
“師父。”兩人齊聲喊了句。陸柳子點點頭,道:“情況笛兒都告訴我了,那本長生殘卷其實並不是很重要,因為畢竟隻是殘卷,集不齊九本就等於是幾十頁廢紙。但是,正是因為這九本殘卷,幾百年前觴朝那麼昌盛的一個王朝才被毀了。幾百年過去了,現在的人都已經淡忘了《長生卷》的存在,現在有人試圖收集殘卷就證明又有野心家來了。長生本是件好事,但是世人都太過自私隻想自己能夠長生,這《長生卷》爭來爭去隻會讓天下蒼生受苦。你們兩個要接受點挑戰了,本來想再過半年讓你們下山,既然出了這件事,隻能讓你們提早下山曆練了。明天你們兩個就下山,追回長生殘卷,絕對不能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玉文飛道:“師父,這個《長生卷》到底是什麼來頭,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陸柳子道:“《長生卷》是幾百年前的一本醫書,傳說它上麵記載了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法門,也因此當時的人們都想得到它,於是便上演了各種搶奪戰,死傷慘重啊!後來這本書在搶奪的過程中分成了九份,分彆落在不同的人手中,可是隻有極其九本殘卷才能完全掌握長生的法門,因此一直都沒有人練成過。這九本殘卷都在某些人手中流傳,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我那本就是祖上傳下來的,已經是重抄了很多次的版本了,殘卷永遠隻能留一本,抄完新的就的就得立馬銷毀。後來人們便漸漸淡忘了這一回事,也沒人再想什麼長生。可是你那個混賬大師兄既然來搶,就證明有人又開始打《長生卷》的主意了,這可是不好的兆頭啊,想當年多少絕世高手都是死在這件事上,人的貪念啊,即使是那些高手也不能完全地摒棄。”
玉文飛道:“我們下山後該從哪裡下手?”
“你們下山後去找一個叫‘完美穀’的地方,這一切的暗中主使者應該就躲藏在那裡。為師當年發過誓今生都不會再踏足‘完美穀’半步,都是我前半生造下的孽緣。現在隻能靠你們兩個了。此去注定會十分凶險,你們要萬分小心,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去做。現在你們的實力還很弱,正好借這個機會鍛煉一下。你們要想辦法混進穀去,先不要打草驚蛇,等一切妥當後再采取行動。不要讓你們大師兄知道你們去了那裡。”
玉文飛道:“可是大師兄也在那裡啊,他見過我們,要是我們去了那裡豈不是很容易就被他發現?”
陸柳子道:“這個問題笛兒會解決的。好了,你們去收拾一下,明早就出發吧。”
兩人退回,各自收拾了些衣物,打成包裹,明天就背著這個出發。玉文飛沒想到會這麼突然,明天他就要下山去了,想想剛到這裡的時候,當時的一切都曆曆在目,五年轉瞬即逝,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已經很熟悉的地方了,心裡的感受是五味雜陳。他想趁這個機會就能去找尋父母的下落了,但是想到要離開這裡離開師父又有些不舍,這裡畢竟是自己待了五年的地方,更是自己曾灑滿汗水的地方,即將離開,心裡自然有些異樣。
楊笛卻很是興高采烈,他收拾東西時都是大呼小叫,馬上就能到外麵去玩耍了,又可以看到外麵那個花花世界,想想都興奮啊。
玉文飛問道:“我們怎樣才能不讓大師兄發現我們?”
“換張臉他不就不認識了。”
“你說的倒好,我要是會換臉我不成神仙了!”
楊笛嘻嘻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會讓你瞧瞧我的拿手絕活。”
玉文飛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楊笛不說,他隻能憋著。楊笛就是愛吊人胃口,玉文飛早就習以為常了。
翌日,玉文飛兩人背上了行囊,準備出發。陸柳子向他們叮囑了許多事情,告誡他們在外麵要小心,前所未有的羅嗦。玉文飛聽著師父的囑托,不由眼角有些濕潤,他跪倒地上,噙著淚道:“師父放心,徒兒定不辱師門,一定會完成任務的。”陸柳子將他扶起,道:“這是關乎天下蒼生的事,你一人之力微薄,也不用一定要做到,權當是個鍛煉的機會就行了。好了,也沒什麼要說的了,這些盤纏你們拿好,到時候好吃飯住店。”陸柳子交給他們一小袋金子,這一小袋金子可是有極大價值的,隻是玉文飛沒有這方麵的概念,順手接過。楊笛卻在江湖上混過,知道這一小袋金子就足夠他們在江湖上逍遙一陣子了,不由得在心裡開心,又暗歎師父竟然如此有錢,卻躲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修行。
兩人告彆了師父,踏上了江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