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解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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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是假的,可兄長逝世卻是真。不由得,她竟已淚流滿麵,當然,麵紗遮住的容顏讓人看不見到底流了多少淚水,隻看得到微微泛紅的雙眸。她失去她最愛的大哥已經兩年了,家裡兄弟姐妹眾多,唯有這個大哥與她關係最好。雖非一母同胞,他待她卻是如兄如父。長兄也是家裡哥哥中最富有遠見,最和善的。也正是太過和善,親切,才讓人有機可趁。

張良走進屋時,正好看到水虞月通紅的眼,低著腦袋,看著傷心得很。項梁一臉歉意,而範增卻一臉狐疑。

“項將軍,是少主的病很嚴重嗎?”張良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否則三個人的表情不該是這樣的,但他還是故意一問。

項梁看著張良,麵色還是很歉意,畢竟張良是陪著水虞月來的,也算是“她的人”。人家問了,他總不能讓人家以為他們欺負人吧。

“子房先生誤會了,月兒醫術高超,這點毒不算什麼。方才我們無理,惹月兒傷心了。”項梁不好意思的說。

張良看向水虞月,她正輕摸著眼角。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始終帶著笑,也隻有兩次她麵色冷漠,卻從來沒有看她哭過。也不知短短一會兒到底怎麼了。

他走向水虞月,邊走邊說,“那就好,少主的病能治好就行。月兒這丫頭整日多愁善感的,張某倒擔心嚇著將軍和範先生了。”

水虞月抬頭看向他,這人真是,還叫她“月兒”?她可記得他一直喚她“水姑娘”的,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

“子房先生哪裡的話,我聽項伯說起過,當初要不是您相助,隻怕如今他早已身首異處了。這樣,晚上我讓人設宴,為先生和月兒洗塵。”項梁岔開了話題

張良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看向水虞月,說:“月兒,你趕緊回屋開個方子給項將軍,我見這裡景色不錯,咱們去瞧瞧?”

水虞月愣住了,連眼淚未抹乾淨都不甚在意,下一刻她的手就被張良握住,硬是被他半拉半拽的拖出了房間。

待二人走後,範增上前一步,走到項梁身側,低聲說道:“將軍,這毒既然是秦軍軍中所有,那哪是這樣輕易讓人知曉的?而這水姑娘卻輕易能解,您不覺得不妥嗎?”

項梁擺擺手,“範先生,她一個姑娘家能如何呢?再說這兩年來她都待在劉邦身邊,要說有危險,也不會等到今天了。好了,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到籍兒。”

範增看著項梁滿不在乎的走了出去,眉頭皺的越發緊了,這是亂世,他怎麼就不能多一分煩人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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