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菁進去已經快一小時了,嘩啦啦的流水聲一直響個不停,先進的德國熱水器一插電就能出熱水,不用擔心熱水不夠用。女人洗澡就是麻煩,男人十幾分鐘就能完事的活,她們能磨上一小時。我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手裡的遙控器不知道按了多少圈。
今天晚上和呂菁的重逢就象做夢一樣,幾年不見的美女突然活靈活現的出現在麵前,而且成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此刻美女更是在我家的衛生間裡洗澡。要不是嘩啦啦的流水聲一直在響,我可能真以為這隻是場幻覺。多年孤獨的打拚,並沒有多少時間去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每每在深更半夜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的時候,我內心深處多麼希望能有一盞燈在為我而明呀。我渴望這樣的愛情:兩個人相濡以沫,哪怕日子過得苦一點,也能夠在彼此身上找到安慰;兩個人心心相印,對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另一方馬上就能心領神會。這些年,我認識的漂亮女孩子也不算少,可是一經接觸,往往發現她們更看重的是我的財富。換句話說,隻要有錢,哪怕我又老又醜,毫無情趣,她們也願意嫁給我。寧可一輩子不娶,我也不願意和這樣的女孩子生活在一起。所以直到今天,儘管已經27歲了,我卻沒有真正的戀愛過。呂菁是不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愛情呢?多年前的那次默契,至今仍讓我難以忘懷,那架鋼琴,那首《藍色的多瑙河》,那個美麗的女孩,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如果當年我沒有那樣幼稚可笑的想法,能夠勇敢的去追求,說不定現在她就是那盞等我回家的燈。現在重新開始還來的及嗎?她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我還有機會嗎?此時的我思緒萬千,心亂如麻。
嘩啦啦的流水聲終於停了,我的心卻突然激烈的跳動起來,握著遙控器的手心裡全是汗水。她快出來了吧,我為什麼這麼緊張呢?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冷靜,保持頭腦清醒。我長長的舒了幾口氣,多年養成的良好習慣,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我的情緒慢慢的平和起來。
“啪嗒”洗手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呂菁出來了。首先傳來的是一股清香,清新、自然、沁人心脾,接著是悉索的腳步聲,近了,近了,在我旁邊停住了,香氣撲鼻。伴著毛巾擦拭頭發的聲音,不斷有水珠濺到我的身上。
還在擦……還在擦……好像停了。我下意識的一轉頭,一股熱血立刻衝上了腦門。
呂菁穿著寬大的浴袍出現在我的身後,雙手正放在腦後用乾毛巾過包著頭發,過於寬大的袖子全垂在胳膊軸的位置,燈光下的兩條雪白手臂象塗了一層牛奶一樣泛著柔和的光芒,欣長的脖子下露出兩根漂亮的鎖骨,幾滴沒有擦掉的水珠在深深鎖骨窩裡時隱時現,如同酒杯裡的甘露,讓人我產生一種想用舌頭添乾的衝動。斜跨式的浴袍根本擋不住胸前的春guang,隨著胳膊的起伏,縫隙越來越大,飽滿的玉兔若隱若現。
呂菁隻是隨意的看了我一眼,便又專心致誌的包著頭發,好像並沒有注意我火辣的眼神,更不知道自己走光了。我卻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做賊似的趕緊轉過頭,裝模作樣的看著電視,遙控器又開始沒有目地的轉了起來。
“停、停、停,轉回剛才那個台,法律專題片那個,我要看看。”呂菁終於弄好了頭發,從我身前轉過沙發,一屁股做到了我旁邊,同時兩腳收起,也放到了沙發上,把上身斜靠在了沙發側麵的靠背上。
天哪,還讓不讓人活了。呂菁身上的浴袍本來隻能擋住膝蓋,現在她半躺在沙發上,兩腿微微蜷曲,浴袍多半被壓在身下,雪白的大腿幾乎完全暴露在我麵前,大腿健美圓潤,小腿筆直細長,腳踝盈盈一握,美麗的小腳疊放在一起,蓮花瓣一樣的腳趾一張一合,調皮的來回摩擦,讓我不禁產生了握在手中把玩的衝動。
“討厭,說你呢,把遙控器給我。”見我沒有反應,呂菁居然伸出玉腿在我身上輕輕的踹了一腳,霎時間春guang大泄,滾圓的香臀,神秘的大腿內側,我眼前一閃而過,我甚至看清楚了她兩腿之間的最隱私的部位——純白色的內褲上繡著一隻可愛的小熊維尼。我一陣眩暈,胯間突的一下有了反應,把寬鬆的家居褲頂的老高。還好沒有流鼻血,要不然就糗大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趕緊挪開了目光,雙手疊放在關鍵位置,掩飾著我的衝動,腦子裡小熊維尼的憨厚模樣卻怎麼也揮之不去。這丫頭,不知道你現在的殺傷力有多大嗎?好在我好歹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換一個人的話,也許早忍不住就把你壓在身下肆意妄為了。
強壓住內心的yu望,我把遙控器丟給了呂菁。呂菁好像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誘人,一把抓過遙控器,幾下就調到了剛才的那個台,一手支著腦袋,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兩道秀眉慢慢的凝在了一起。
這個法律專題片講的是一個案例,一家化工廠遵守沒有國家規定的排汙標準,將含有大量汙染物的廢水直接排放進工廠附近的河裡,那條河是周圍幾十個村生活和灌溉用水的主要來源,大量超標的汙水導致上萬畝農田幾乎完全絕收,不少長期飲用被汙染河水的村民也患上了不治之症。
“該死的曙光化工廠,良心都讓狗吃了,賺這種斷子絕孫的缺德錢,氣死我了。”呂菁坐直了身子,胸口的兩座高峰隨著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顯然是真生氣了,誘人的大腿也全藏進了浴袍的下擺裡,姿勢不再曖mei。
“是呀,現在有些企業隻顧自己賺錢,完全不在乎給社會造成了多大危害。有多少人因為這樣無良企業的不負責任而窮困潦倒,甚至家破人亡。”我也是一個熱血青年,麵對這樣的事情一樣會義憤填膺,何況還當著美女的麵。
“若遠,你知道那些農民有多可憐嗎?種了幾輩子的地如今再也長不出莊稼,好好的一家人也是病的病、死的死。這幾年,他們也想了許多辦法,頻繁的上訪,也和曙光化工廠的負責人進行過多次談判,政府有關部門也不是沒有派人來,電視台也不是沒有爆過光,可是問題從來就沒有得到根本解決,總是檢查的人剛走不幾天,曙光就重新排放汙水。他們也請過律師跟曙光打官司,官司也打贏了,可最後根本執行不了,當地政府為了經濟指標,對曙光化工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現在他們連律師也請不到了,沒有人願意去趟這個渾水。”呂菁越說越激動,眼睛裡閃爍著淚光,讓我不禁一陣心疼。
頓了頓,呂菁接著說:“前幾天,他們找到了我們律師事務所,當時正好是我接待的他們,聽了他們的事情,我難過了好久。當時,我就接下了這個案子,我準備儘我所能的去幫助他們,一定好好跟曙光化工廠討個說法,還他們一個公道。”
多善良的女孩,心就跟金子做的一樣!此刻仿佛成了正義女神的化身。
“你現在是律師了?恭喜恭喜,在哪家律師事務所工作?你們領導不擔心萬一將來這官司粘在手上脫不開身怎麼辦嗎?他們同意你接這個案子嗎?”我不免有點題呂菁擔心,善良和同情心是美德,但一定要量力而為,要不然就會好心辦壞事。更何況,律師這行名聲很重要,輸了官司的律師往往很難翻身,特彆是這種容易被廣泛關注的官司,一旦打輸了,名聲也就臭了,將來願意請你的人也就少了,在這行就很難再做下去。
“我上大學的時候就考出律師證了,後來又讀了三年研究生,畢業後進了恒泰律師事務所,到現在已經工作兩年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前途當賭注,你不用為我擔心。恒泰律師事務所是我爸爸的產業,我爸爸一直支持我,至於名聲,我想律師的良知也許比贏下幾場官司更重要。”呂菁漂亮的大眼睛裡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那我就放心了”我正視著呂菁的眼睛,眼神閃爍著灼熱。多好的女孩呀,我為自己剛才下流的想法感到羞愧:“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你?你怎麼幫忙呀,你又不是律師,對了,若遠,說說這些年你都乾過什麼工作?看看有沒有什麼關係可以利用。”呂菁明知故問。心裡卻在偷偷的想,臭小子,按你的一貫低調的原則,估計也不會跟我說實話,不過,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我就……,哎,我又能那你怎麼辦呢?
“這些年,我一直在望遠資產公司工作,我們公司專門收購一些不良資產,整合好以後再賣出去。”我沒有照實講我就是望遠公司的老板,但我也沒有騙她,因為我確實就在望遠公司工作。
“哦。”呂菁心裡一陣輕鬆,還好,他沒有滿我,沒有把握當外人,好高興呀。又一想,不對,他隻說自己在望遠公司工作,並沒有說望遠公司是他的呀,居然跟我玩文字遊戲,真氣死我了。
看著呂菁臉上陰一陣陽一陣的,我有點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了嗎?沒有呀!
“如果你能把官司贏下來,也許我有辦法讓曙光化工廠徹底翻不過身。”我斟酌了一下,一個收購曙光化工廠的方案在我腦海裡逐漸形成。
“真的嗎?要真能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先替那些可憐的農民謝謝你了。”呂菁好像絲毫沒有懷疑我的能力,感謝的話脫口而出,大眼睛裡閃爍著無名的光彩。
“你就那麼相信我,也許我根本沒有能力幫他們,或者說,我在吹牛。”看著呂菁信任的眼神,我跟她開起了玩笑。
“我不管,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怎麼能輕易的反悔,我一定會把官司打贏,到時候就看你的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
居然要給我施加壓力,這小妮子,還挺較真的,嗬嗬,不過,我喜歡。
我和呂菁兩個人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牆上的時鐘不知不覺的指到了12點,呂菁好像有點困了,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哇,12點了,壞了壞了,若遠,我得回去了,這些天我收集了不少材料,今天晚上必須要整理好,明天調查要用的,我們改天再聊。”呂菁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下來,躋上兔子拖鞋就往外走。
“呂菁你慢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非禮你呢。彆太熬夜啊,身體要緊,工作可以慢慢來。”我趕緊囑咐幾句,跟著她來到門外。
呂菁的站在門口,回頭看著我的眼睛,幽幽的說道:“謝謝你,若遠,能和你重逢我真高興,就跟夢一樣。希望明天醒來,我還能夠看到你。”說玩,呂菁徑直進了她的家,嘎巴,將門輕輕的關上。
我一愣,呂菁似乎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她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了嗎?可是她剛才的話又怎麼解釋?算了,頭疼,不想那麼多了,以後不是能經常見麵嗎?慢慢的就會知道的。
我做事的風格是有了想法就馬上落實,不管什麼時候,絕不拖延。這幾年,我身邊的幾個助手早已習慣了。趁現在腦子還清醒,我得趕緊把剛才的想法跟助手溝通一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我的總經理李皮特的電話。
“我說頭兒,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三更半夜的,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電話那頭傳過來一陣抱怨。
“少廢話,皮特,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交代,還有我剛剛構思好的方案,等明天恐怕有些細節就想不起來了。你準備好了沒有,我開始講了。”
“等會,等會,我去書房,老婆正睡著呢,怎麼攤上了你這麼個老板,有這麼使喚老人家的嗎。”
李皮特今年四十五歲,美籍華人,出生在舊金山,漢語說的還不錯,原來在紐約華爾街工作,但並不得誌。四年前我出差去美國的時候,在一家華人會所裡,我和王皮特偶然相識,一番交流之後,彼此非常欣賞。那時候我的事業已經開始穩步上升,我身邊非常缺乏有能力的幫手,於是我就向他發出了邀請,經過一年的考慮,他最終決定來到中國幫我。為了表示誠意,我除了給他開出比原來多一倍的工資之外,還另外分給他5%的股份,並委任他為公司的總經理。當然,他也沒有讓我失望,憑借超強的能力和我充分的信任,他在我這裡如魚得水,工作做得有聲有色,公司也因此得到了飛速的發展,在國際上的知名度越來越高,我們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彼此之間成了莫逆之交,用皮特的話說,她要是有個女兒一定要招我做女婿。
“好了,頭兒,你說吧。”王皮特打開了電話的錄音鍵,臉上的玩笑的表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睿智。玩笑歸玩笑,工作歸工作,這一點身為總經理的王皮特分的相當清楚。
“好的,你聽著……”我把剛才關於曙光化工廠的想法詳細的跟王皮特說了一遍,電話那頭王皮特認真的聽著,不時的提上幾句建議,和我小聲談論,半個小時以後,一個相對完整的計劃就出爐了。
放下電話,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在我手下已經有了好幾個頗有能力的團隊,再加上一個得力的總經理從中協調,我這個老板隻需要動動嘴皮子,簡單講一講我的思路,他們就能把工作做好,甚至比我親自出馬辦的還要漂亮。沒辦法,誰讓他們的老板這麼年輕,年輕當然好,但有時候年輕卻恰恰是劣勢,許多人更願意相信年齡更大的人,對年輕人總是不太放心。
時鐘指到了2點的位置,隔壁的呂菁已經整理好了資料,此時躺在床上發呆,精致的臉上居然透著些許紅暈。
真實羞死人了,想想今天晚上的大膽舉動,呂菁臉上不由得一陣一陣的發燙。從來沒有在男孩子家裡洗澡,更從來沒有當著男孩子的麵穿的那樣暴露,還擺出了那麼羞人的姿勢,甚至連大腿都故意給他看了(呂菁並不知道自己連內褲都被我看到了)。王若遠,你這個大傻瓜,要是再猜不出人家的心思,你就乾脆一頭撞死算了。再想到他看自己時,一臉的色狼樣子,又忍不住偷偷竊喜:“本小姐才高八鬥,魅力無邊,難得還對你一片癡心,要是娶了我,你家祖墳還不得冒青煙。”轉念又一想,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呀,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到頭來反而會被他瞧不起,要是他真那樣想,我還不得委屈死呀。
“王若遠,我恨死你了,人家為了你犧牲了這麼多,你要是敢負了我,我就跟你沒完!”呂菁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