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淡綠色氣體開始戴上了一絲猩紅,空氣中的腥臭的屍味也開始有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書房內的景象依舊不可見,整個張府沒有一絲聲響,安靜的有些可怕。
漸漸的猩紅色越來越濃,空氣中的血腥開始讓人作嘔,而書房內也不時傳來陣陣吼聲!黃雨晨握住掛腰間的佩劍,差不多就該輪到他上場了。
終於,一個隻傷痕累累的怪物從書房爬出,雙臂隻剩右臂,雙腿齊跟而斷!臉上的腐肉也不知去哪了,頭骨清晰可見,更可悲的是嘴上的獠牙更是齊根而斷,像極了一隻沒牙的老虎。很顯然,那一百零一人很好的完成了他們的使命!
一隻沒牙的老虎等待它的隻有死亡。黃雨晨迎了上去,先是用手中的桃木劍把僅剩的右臂砍斷。然後他蹲了下來,想仔細看看這屠戮了上百人的怪物長得是怎樣的三頭六臂,與這怪物四目相對,不知為何,他竟對這怪物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黃雨晨搖搖了腦袋,把這種看起來很荒繆的想法拋之腦後。
沒了利爪和尖牙的老虎是沒有任何威脅的!他繞過怪物,進入了書房,隨處可見的是斷手斷腳。最荒繆的是竟看見兩人互相把刀捅進了對方的心窩子。
看來這兩兄弟感情還真是好,不能同年同日生,就要同年同日死啊!黃雨晨蹲了下來,打開橫在兩人中間的一個小箱子,竟是一疊銀票,他數數了數足有十萬兩白銀!|“看來父親還真在書房裡藏了寶啊,這樣看來說的還是實話,這樣一來這一百零一位好漢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會怪我吧。”黃雨晨一臉平靜的說道,很是冷血。黃雨晨放下了箱子,繼續前行,籠罩在綠霧下的書房似乎被拓寬了許多,走了許久也見不到儘頭。
終於眼前不再是枯燥的綠色了,眼前出現了一張黑色的椅子,似乎就是當年黃雨晨父親張白羽最喜歡的那張椅子,椅子上綁著一架森森的白骨,骨架上儘是傷痕。
黃雨晨想不出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他來到椅子前,望著那森森的白骨,心中有些忍不住的傷感。黃雨晨傻傻的癱坐在地上,“我想這就是我那消失了十幾年的父親吧。到底是誰害的我家破人亡!到底是誰連父親父親死後都不放過它的屍骸!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父親為什麼從不透露母親的死因?這怪物又是怎麼出來的?那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門又是怎麼回事?當年是誰在我離開我的廂房後,把我廂房的門也關上的?這麼做又有何目的?”黃雨晨小聲的述說著,他也借此來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這裡可不是遊樂場!
越來越多的事實隱藏在迷霧之下,迷霧是掩蓋不了太多的真相,相信很快就會有一部分真想暴露在陽光下的。
黃雨晨很快就站立起來,過去總歸是過去的,人注重的應該是現在而不是未來。
他繼續向前,見到一書桌凸顯在綠色的霧氣當中,很是顯眼!黃雨晨向前走去,來到書桌旁!發現這書桌竟還是十幾年前的那一張,沒有絲毫變化,一塵不染!
“小時候父親最喜歡的做的事情便是坐在他最喜歡的椅子讀者他最喜歡的書給坐給我聽。”黃雨晨小聲啜泣,顯然這桌子讓他想起了以前,戳到了他的痛處!而現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黃雨晨歎了口氣,準備繼續前行。突然,一隻手從空中探出,直直的向他的脖子衝去,黃雨晨冷靜的側身閃過,反手就是一劍。金光閃過,一小滴黑色的汁液從空中滴落!“請出來一見吧!”他淡淡的說道,很是平靜!
“小子,膽子不小啊,這裡麵死了那麼多人,你竟然還敢進來,你不會幼稚的以為屠戮那些人就是門口那隻小朋友吧。”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陰森的說到。
“你太小看我了,我看是你太幼稚了吧,椅子上布滿灰塵而書桌上卻一塵不染,連豬都知道這書房裡有人!我看你才是豬吧。”黃雨晨的語氣平淡,像極了街坊間的閒談。這更是刺激到那個黑袍人。
“小子,等下看你嘴還是不是這麼硬。”話還沒說完,便一爪向黃雨晨探來,迅疾如風。黃雨晨不閃也不躲,就輕輕的把桃木劍往前方一刺。兩陣金光閃過,黑袍人吃痛,怒吼了起來。“你果真是頭豬”語氣依舊那麼平淡。
“小子,你身上穿的是什麼?難不成是傳說中以生糯米為布百年細桃木為線的糯米衣!”
“糯米衣,你想象力還真是豐富,要知道我穿的是什麼,你自己來玩身上扒啊!”黃雨晨笑著向黑袍人輕蔑的勾了勾手指。
“哇啊啊啊!氣煞我也,你的肉我今天是吃定了,就算是糯米衣又能如何,看我不把它給拆了!”話還沒說完,怪物便又衝了上來,黃雨晨依舊是把桃木劍直直的往前一刺。金光閃過,兩滴黑色的汁液從怪物身上劃落。
此等情形,不斷的在重複,而這黑袍人不知是被黃雨晨氣昏了頭還是怎麼,僅從不對黃雨晨頸部以上的部位下手,次次對準的地方都是他的胸口。
黑袍人的爪子再次對準我的胸口像我襲來,而我這次更是把劍舉起放在眼前靜靜的觀賞上麵的符文!好似閒暇間消磨時間的舉動!臉上的輕蔑意味也越發濃重了。
等到黑袍人就快衝到身前的那一刹那,手中的劍被我奮力向前刺去,迅疾如風!
黑袍人的爪子在眼前堪堪停下,睫毛似乎都能感受到利爪的冰涼!
“我賭對了!”我向天怒吼!恍惚的坐在地上,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黑袍人,眼中竟是不可思議!恐怕他到死也不敢相信老鼠竟能殺死貓!
“我第一次用手中的劍刺中黑袍人身體的時候,就明白硬拚等待我的隻有死亡,隻有智取才有一線生機,為了這一線生機他不斷的嘲弄他,不斷的激怒他!刺劍的力道和速度堪堪保持在一個成年人的力量,讓他以為我生生把他磨死!黑袍人傻傻的跳入了我的陷阱之中,竟向我預計中的一樣抱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來玩弄我!而我後麵刺劍的力道越來越輕,速度越來越慢!更是不斷的麻痹著黑袍人!直到最後,黑袍人真正的被我激怒了,開始不顧一切的向我襲來,最後一絲小心謹慎也被拋之腦後!而我也堪堪把握住了那頭發絲大小的生機,活了下來!”很顯然黃雨晨的機智救了他,或者說他自己救了他自己!
黃雨晨在地上枯坐了許久,這才恢複了神智,從地上爬了起來!從黑袍人腦袋上拔出了桃木劍!來到書桌前,細細的撫摸著曾經帶給他無窮歡樂的書桌。
拿起擺放在書桌上想尋走一絲童年的記憶。不過,書已不是那本書,但黃雨晨還是把它帶在身上,因為或許在不久後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以後這本書在他心中就代表著這個世界中除了紫琪的所有的一切!而紫琪早已被他銘記,沒有任何東西還可替代她!也不需要人任何東旭來代替!就像係在他腰間的香囊一樣,從未更換!因為沒有事物可以替代!